过了半个小时,两辆车子紧挨着停在院子外面。
张真源很快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转过身去,眼底满是关切地看着温之沈,“怎么样,乔乔,你还难受吗?”
温之沈摇了摇头,翻开扶手箱,把手里的风油精放了回去,又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看向张真源,“我真没事了,真源。”
她就颠吧颠吧那会儿难受,现下车子停稳了,那种晕眩感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真源放下心来,转身下了车。
不多时,男孩们把各自的行李箱卸了下来,拖着行李箱进了院子里。
张真源双手拎着两个人的行李箱,手臂青筋凸起,走在温之沈的旁边。
黄秋月抱着马骁,亦步亦趋地跟在马嘉祺身旁。
唐棠早已带着团队把农家小院布置整齐,见男孩们到了,便拿着团综安排迎了上来,边分发着边说,
“这是这次团综录制的安排,等会儿录一个开场游戏,赢得初始的游戏券,然后再开始翻找里面隐藏的游戏券,最后根据游戏券的排名来挑选房间。”
“还是按二二二三分房间。”
说着,唐棠笑了笑,“算了,分房间拍个镜头就好,拍摄结束之后你们想睡哪里都行。”
等会儿杨沫、程丽、许眉都过来了,这群男孩才不会安分地照着游戏结果住房,到晚上不还是各找各家,各回各屋。
与其折腾来折腾去的,倒不如省去这一部分的拍摄。
男孩们接过纸张,很快浏览完内容。
“还是按原来的拍吧。”丁程鑫把纸张对折起来,握在手心里,“不然后面改动有点大。”
这一季的团综主题是他们的农村生活,自然免不了要拍摄平时在房间里的兄友弟恭。
要是大家分开住了,也就少了许多温情。
六个弟弟没有意见,放下行李箱便踏进机器的中央,按着流程图开始拍摄。
工作人员搬了两张椅子,放在摄像机的后面,招呼着,“老板,小姐姐,坐下来等吧,不知道那七个老板录多久呢。”
虽然这七个老板已经二十老几,在外面一副稳重成熟的模样,但回到公司,录制起自己的物料,便撕去了那副人模人样。
一个游戏轻而易举就激起他们的胜负欲,指不定争多久才停下来呢。
黄秋月笑着说了句谢谢,便抱着马骁坐了下来。
温之沈犹豫了一会儿,也坐了下来,双手搭在膝盖上,身姿板正,目光落在机器中央的张真源身上。
七个男孩玩的还是老游戏,闹腾的内容却全然不同。
一场游戏录制了四十分钟,在副导的极力控场下,七个男孩才勉强收了闹腾的劲儿。
副导根据最终排名,公布并予以了男孩们不同数量的游戏券,男孩们拿到各自的游戏券后,急急忙忙地各自散开。
跟拍老师忙跟上各自的跟拍对象。
原本收拾得整齐的屋内很快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凌乱了许多。
甚至还碰碎了花瓶。
张真源握着没了下半身的花瓶,有些心虚地看向摄像头,压低声音对跟拍老师说,
“这得赔人多少?老师,这段你等会儿帮我删掉吧,到时候播出去不太好。”
荒唐,他只是轻轻拿起花瓶,又轻轻放下来,它就碎得稀烂。
“手没划到吧,小张?”跟拍老师稳住机器,避而不答,侧头看了眼张真源的手指。
“没划到,它就突然碎掉了,我的手离它碎的地方还挺远的。”张真源小心翼翼地把花瓶的上半身放到桌子上。
马嘉祺在二楼听到声响,忙不迭跑出房间,探头看向楼下,扬声问道,“张哥,你没事吧?”
一下子,另外五个男孩也停下翻找东西的手,从各自待着的地方出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张真源是否安好。
张真源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不,你得有事。”严浩翔应着,把游戏券塞进口袋里,从三楼下来,跑到外面的院子里,“谁有创可贴吗,张哥被划到手了。”
适当受点小伤,可以让之沈姐稍稍心疼一下张哥,然后悄无声息地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他可真是聪明。
严浩翔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满眼急切。
唐棠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翻出创可贴,递给严浩翔,“让真源用水冲洗一下再贴。”
还好她在口袋里放了几个创可贴应急,要不然只能用纸巾按着了。
温之沈听着严浩翔的叫喊,倏地站起身来,刚要往前走一步,又突地想起还在拍摄,便只好顿在原地。
她现下只能站在原地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