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推门而入时,入目的便是婆媳俩的柔和相处,愣了愣,才开口,“阿姨,好久不见。”
“小唐,是吗?”郭女士回过头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很久不见了,和浩翔也快定下来吧?”
去年婚礼上,她是见过作为伴娘的唐棠的,今年刚过去不久的演唱会上,严浩翔又那样大张旗鼓地求婚,她对唐棠的印象便深刻了几分。
“对,阿姨,你可以叫我小唐。”唐棠应着,反手把门带上,抬眼看了下快要滴完的药水瓶,“我和浩翔还远着呢。”
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人的小家也还布置了一半,还远着。
郭女士跟着抬头看了眼药水瓶,又看了看唐棠和黄秋月,猜测她们有工作要聊,便开口说道,
“刚好骁骁也吃饱了,月月,你和小唐回公司吧,我等会儿打车带骁骁回家。”
说完,郭女士把碗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马骁的病还没好透,当然不能再跟着黄秋月进进出出地吹风了。
“好。妈,回家注意安全呀。”黄秋月应着,小心翼翼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马骁放进郭女士的怀里。
马骁感受到离开妈妈的怀抱,小嘴一撅,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小脸皱巴巴地抽搭着。
许是知道自己手背上扎着针,马骁也不敢大哭大闹,只是小声抽泣。
黄秋月跟着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角,抽了两张纸巾,擦干马骁小脸上的泪,“骁骁乖,先和奶奶玩,妈妈下午再回家陪骁骁,好不好?”
马骁的鼻子抽抽着,眼眶很快哭红。
“先去忙工作吧,月月,顺便让护士过来帮忙把针给拔了。”郭女士接过黄秋月手里的纸巾,“骁骁一会儿就不哭了。”
在家办公不无不可,但是骁骁在一旁难受得直哼哼,会分散她的心思。
与其边心疼马骁边工作,倒不如赶快回银河把工作忙完,留更多的时间陪马骁。
黄秋月深吸一口气,手指蹭了蹭马骁的脸蛋,“妈妈很快回家陪骁骁,好不好?妈,等会儿辛苦你了。”
说完,黄秋月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快手快脚地把散落的东西拢进包包里,和郭女士道了别,便与唐棠出了门。
唐棠一步三回头,“骁骁生病是真遭罪,我看着都好心疼。”
以往还有力气大哭大闹,嘴里咿咿呀呀吵个不停,现在跟蔫了的茄子似的,软趴趴的。
“昨晚哭得才厉害呢。”黄秋月也回头看了眼病房,很快回过头,生怕自己又舍不得走,转移了话题,“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直到现在为止,她也还没知道最终的结果。
“过了。”唐棠的语调轻快,“女孩们的状态很好,导演挺满意的。她们现在宿舍里休息呢。”
“过了就好。”黄秋月欣慰地笑了笑。
两人不再谈论工作,一路无言地走到护士站,请护士姐姐去病房帮忙拔针头后,离开了医院。
唐棠解了车锁,钻进驾驶位,黄秋月则钻进了副驾驶位。
两个人系好安全带后,唐棠踩下油门,车子匀速驶向银河。
“小唐姐,你知道昨天晚上马老师他们也被搞了吗?”黄秋月的后背紧贴着椅子的靠背,双手虚握着安全带。
“知道,浩翔和我说过。”唐棠回答着,眼睛直视着前方路况,追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我和马老师觉得是同一个人做的。”黄秋月把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柯桥还在查。”
“同一个人?”唐棠重复着,眉头轻蹙,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那要是这么说,对方一定是冲着银河来的了。”
如果单单只是折腾练习生们,那么也许只是时代峰峻找到了新靠山,想要蹭点银河的热度,推四团更出圈一些,来挽救岌岌可危的公司。
但同时被折腾的还有时团,甚至手段更龌龊,很显然是冲着银河而来,想要一点点瓦解银河的名声,整垮银河。
“也不一定。”黄秋月松开安全带,“小唐姐,你和两位导演的谈话有录音吗?”
倘若真是loseso做的,恐怕他的目的那么浅显直接。
现下重要的不仅是尽快揪出老东家的新靠山,更是要把握好舆论。
“录了,发给柯桥了。”唐棠说着,“柯桥应该和公关部那边对接好,发了微博。”
黄秋月微微松了一口气,有录音在手,就不用担心舆论翻边的时候银河会百口莫辩了。
事情交给柯桥去办,也就没有需要担忧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