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唐姐和浩翔不是二月份办婚礼吗,我作为大嫂,肯定不能缺席的。”杨沫说到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嘴角浅浅的梨涡深刻许多。
领了证之后可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嫂?
“怎么突然笑这么开心?”丁程鑫听见杨沫的笑声,眉眼也跟着弯了弯,偏了偏脑袋,追问着。
“我突然觉得你说得挺对的,未婚夫确实算不上什么名分。”杨沫支着下巴,直直地盯着丁程鑫的侧脸,“真正的名分应该是那个红本本。”
合照放在右上角,两个人的名字端正又庄重地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的红本本。
被法律、公序良俗共同承认,又真正锁定余生的,那才叫做名分。
丁程鑫勾了勾嘴角,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杨沫的脑袋。
车行一个小时,停在杨宅前。
丁程鑫熄了火,转头看了眼紧闭的高门,脑海蓦地被回忆占有。
一年前初次站在杨宅面前,他局促不安紧张又自卑,自知与杨沫的家庭背景相比起来远不可及。
坚定地捧着炽热诚挚的爱意忐忑地去说服杨爸爸放心让杨沫与自己在一起,却被杨爸爸一连串的问题堵得说不上话,甚至还有些许狼狈。
甚至觉得自己空有单薄的爱意,旁的能给杨沫切实的保障都没有。
时经一年,杨爸爸看他的眼神虽仍藏着不悦,但更多的却是对他的嘉许与欣赏。
毫无疑问,杨爸爸对他还是盖下了同意的章。
“丁程鑫?”杨沫解开安全带,见丁程鑫还有些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丁程鑫回过神,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没想什么,下车吧,杨沫。”
杨沫跟着下了车。
还没等两个人叩门,高门就由内向两边拉开,王叔站在中间的空地上,温和的笑着,“来了。杨总在书房等你们。”
“辛苦王叔啦。”杨沫嘴甜地道谢,挽着丁程鑫的手臂,大步地往主楼走去。
主楼书房里。
杨爸爸轻轻握着户口本,看着内页照片上稚气十足的杨沫,有些不舍地对杨妈妈说,“怎么就长大了呢?明明昨天还那么小一个。”
杨妈妈目光柔和地看着照片上的杨沫,双手搭在杨爸爸肩膀上,
“月月都有小孩了,小沫才结婚呢。等会儿程鑫进来,你可不要再给人家小孩添堵了。多大个人了,还拿茶水灌人家小朋友。”
杨爸爸啧了一声,拍了拍杨妈妈的手背,“我都没拿酒灌他。而且我那也不叫添堵,我那叫替小沫考验他。”
又不是只喝茶,他们两个男人还是聊了很多事情的。
杨妈妈稍稍用力地捏了捏杨爸爸肩膀上的肉,“考验出什么来没有?”
“不愧是我女儿,有眼光,会挑人,和我一模一样。”杨爸爸合上户口本,满脸骄傲。
长得秀气,在自己的领域有一番成就,平稳度过事业低潮期后,往上踏了好几个层次。
身价倍增,能予以杨沫厚实的生活质量保证,也能包容杨沫所有的小性子。
这样的男孩才配得上他的女儿。
杨妈妈好笑地看着杨爸爸口嫌体直,摇了摇头。
没一会儿,书房的门被叩开,杨沫与丁程鑫并排而进,没有牵手,甚至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相撞的目光里写满缱绻的爱意。
杨爸爸撇了撇嘴角,站起身来,“想牵手就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黏糊得很。”
所以用不着像两个相吸的磁铁似的眉来眼去。
杨沫轻咳一声,毫不犹豫地挽住了丁程鑫的手臂,“这可是你说的哦,爸爸。”
“.......”
有时候倒也不必如此听话。
杨爸爸失笑,把户口本递向丁程鑫,
“程鑫,这是我们家的户口本。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都是要什么给什么地宠着,没吃过什么苦,所以性子可能有些骄纵,也希望你多包涵着点。”
“婚嫁不是娶了嫁了就结束了,后面你们还要搭伙过一辈子。希望你们以后能相扶相持,像月月和马家那小孩一样,两个人好好的。”
杨爸爸顿了顿,锐利的眸光短暂地划过丁程鑫的脸庞,还是把警告的话收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