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抱着马骁,与许眉没入通往后台休息室的走廊后,彩排开始。
练习生们刚跑上台找到自己的位置没几秒,音响传来几声倒计时。
很快,节奏急促又鼓点强烈的伴奏瞬间铺满整个场馆。
因着长达近两个月的重复练习,练习生们一下子便进入了状态,跟随音乐鼓点舞动着,走位着,落落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舞台魅力。
唐棠与黄秋月坐在观众席的正中央,双手齐齐抱臂在胸前,仰着头,视线停留在舞台上。
相对比一个月以前,练习生们显然又进步了不少。
动作框架保持度更高,舞蹈整齐度也更好。
一个月前还很突出的气息问题,现下这会儿也改善不少,再不见月前那样明显的气喘吁吁。
“明年确实能推团出道了。”黄秋月松开双臂,双手搭在腿上,满意地笑着点点头。
小朋友们都能清晰看到自己的短板,私下里也都愿意刻苦补齐,甚至短短一个月内便能把短板补齐。
这样清晰的自我认知能力,飞速进步的专业能力,同时愿意吃苦与努力,这些无不彰显着这群小朋友已经初具出道条件。
黄秋月又想起一年前青涩的他们,心下不由地感慨万千。
“这群小朋友确实是厉害。”唐棠点头应和着,“在舞台上给我们立的flag从来没倒过。”
包括五月份的全开麦唱跳舞台,虽然正式演出当天出了舞台事故,但舞台能力到底已经达成他们给自身设定的标准。
黄秋月搭在大腿上的双手摩挲了一下裤子上的纹路,没有再接话。
明年推团出道,也就意味着有些人不得不遗憾离场。
许是做了母亲,情绪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上头,不舍一下子盖住了理性的评判,当初斩钉截铁的决定现下也有些动摇。
等练习生的出道策划出来,她还需要斟酌许多。
四分钟的音乐很快停下来,练习生们躬着身子小跑下台,时团七个男孩接替上台。
熟悉又悠扬的团歌很快填满整个场馆。
黄秋月与唐棠不由地往前倾了倾身子,双手扒住前一排的座椅椅背,目光追随着各自的男朋友。
好一会儿,才往后靠向椅背,将整个舞台圈进视线里。
时团与练习生们接替上下台,四个小时很快过去。
最后一首歌的伴奏渐渐听不清楚,严浩翔举起麦克风,打断了伴奏的转换,“好,音响老师,今天差不多就这样了。”
再播下去,他预备在台上播放的音频就要提前曝光了。
伴奏声应声停下,场馆内恢复宁静。
男孩们拾级而下,从台上下来,停在舞台前的空地上。
原坐在观众席学习舞台的练习生们忙站起身,迎了上来。
黄秋月与唐棠也站起身来,从观众席上拾级而下,没一会儿停在他们面前。
“今天的彩排没什么大问题,这两个月辛苦小朋友们了。”黄秋月双手合十停在身前,语气平稳,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用四面台吧,你们之间有几个人偏台了。是谁我就不点名了,陈暮,李琦玉,你们后面记得找几个偏台的小伙伴了解了解情况。”
“气息上比上个月我去看你们的时候平稳很多,很棒,要继续保持。离演唱会还有十九天,你们别太紧张了,按平时练习上台发挥就绰绰有余了。”
练习生们应了一声,几个因着场子陌生而定错点的小朋友低了低脑袋,生怕与黄秋月对视上。
唐棠轻轻地拍了拍手,示意低头的小朋友们抬起头来,“今天下午放假,回去好好休息,把状态调整调整。”
练习生们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
男孩们又指出了小朋友们在台上的一些得失,便让他们自行离场。
初次联合彩排,盛况初具。
距离演唱会还有十五天。
所有人又抽了一天时间出来,去周年晚会的酒店彩排流程,特别邀请的主持人也应邀参加彩排。
红毯从酒店门口一路铺到一楼大厅。
练习生们换上了各自的礼服,紧张地站红毯上,局促地抓着各自的礼服。
哪怕平时训练行程中安排了红毯礼仪的课程,私下里也排练了许多次,哪怕知道现下仅仅是彩排,但仍是莫名地紧张。
黄秋月着一身干脆利落的西装,沿着红毯走到签名板旁边,看着练习生们局促的模样,不由地失笑,
“别紧张。只是上去走一走,签个名。主持人会提的问题已经提前好多天发到群里了。”
言下之意,整场红毯仪式上,他们没有需要应对的突发状况。
练习生们到底年龄尚小,虽然有老板的安慰,手也放开了紧攥着的礼服,但心里的紧张还是没有得到丝毫稀释。
不多时,男孩们、唐棠与杨沫也从门口走到签名板旁。
“宝贝,你这规模还不错哦。”杨沫四处打量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内娱半边天那股味了。”
场地之大,应邀出席人数之多,无不彰显着银河目前在圈内的地位之高与发展前路宽阔。
黄秋月竖起食指,抵了抵嘴唇,示意杨沫收声,“再多给我们五六年,内娱才算真的有我们的位置。”
这样的话她们私下里说说就好。
现下周围有四处走动的工作人员,还有年幼的练习生们。
这样的话一出,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大作文章,更难免让练习生们骄傲自满,觉得自己手头不会缺资源,从而怠慢了训练。
杨沫捂了捂嘴巴,露出的眉眼弯弯,显然没有把黄秋月的话听进去。
黄秋月无奈地掐了掐杨沫的脸,继而转身看向自己的丈夫与儿子。
马骁窝在马嘉祺的怀里,圆碌碌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骁骁,和妈妈说,我们好想妈妈。”马嘉祺握住马骁的小手,往半空中挥了挥,笑着看着黄秋月。
还没等黄秋月开口嗔他,周围站着的男孩们抢先一步,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啧啧声。
“......”
黄秋月好笑地看着再度上了头的男孩们,思索着是不是因为越逼近演唱会,他们精神性压力就越大,从而越发容易上头。
马嘉祺一手搂抱着马骁,另一只手环在黄秋月的肩膀上,微抬下巴,一副骄傲的模样,“啧什么,我有老婆和儿子,你们没有。”
“.......”
很显然,她的丈夫现在是这七个人里面最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