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至一半,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男孩们稀稀拉拉地走进办公室,和黄秋月打了声招呼后,围着马嘉祺坐了下来。
“马骁怎么越看越像马哥?”张真源的视线在马骁与马嘉祺的脸庞上来回流转。
不仅是相貌,连着安静的性子都与马嘉祺十分相像。
黄秋月舀了一勺汤正要往嘴里送去,听到张真源的话不由地轻笑出声,勺子也重新落回饭盒里,“骁骁不像马老师还能像谁?”
马嘉祺也好笑地看着张真源,“骁骁不像我,难道像你吗,张哥?”
张真源后知后觉般揉揉自己的鼻尖,身子往后仰了仰,感叹一声,“训练把人给训傻了。马哥,嫂子,你们现在这样是真的好幸福,我看着都有点羡慕。”
他们俩相爱相扶相持了两年时光,又平安顺遂地有了一个融合了两个人血脉的小孩,现在一家三口颇有温馨意味。
马嘉祺放松了点抱着马骁的力度,转头与黄秋月对视上,两人的眼底都是警觉。
张真源一向踏实稳重,每一步路都走得扎实,不会东张西望地什么都想抓,什么都有想法。
所以这两年里,即便是看着兄弟们相继结束单身,他也从没露出羡慕或者向往的模样。
现下却这样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马嘉祺和黄秋月难免会多想。
张真源该不会也对谁动了心吧?
张真源见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自己,挠了挠后脑勺,“我说错话了?”
“没有。张哥,光羡慕可没用,得抓紧时间去找才有用呀。”严浩翔回答得飞快,视线也落在马骁身上,“马哥,我抱抱马骁。”
这几天结束训练回到别墅,或是回到唐棠住着的酒店房间里,他只要没事就会抱着枕头练练手,现在已经能抱得一手好枕头了。
马嘉祺狐疑地打量了严浩翔两眼,还是把怀里的马骁往严浩翔的方向递了递,“你慢点,别太用力抱骁骁。”
继而看向张真源,还没等他开口,张真源便接上了严浩翔的话尾,“哪有时间抓紧这些,演唱会已经够我忙的了。”
马嘉祺咽了咽没说完的话,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对,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演唱会做好。”
张真源笑了笑,起身坐到严浩翔旁边,逗弄着马骁。
黄秋月见这一来一往结束,收回了视线,把饭盒与筷子勺子收拢起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嘴。
随即黄秋月抽出周年晚会的策划,边翻着页边往沙发走去。
最后文件停在拟邀请名单那一页,黄秋月把文件递给丁程鑫,
“这个是银河周年晚会的拟邀请名单,你们看一看,有没有想要补充或者是删去的。”
丁程鑫接过文件,六个弟弟呼啦围上来,七个脑袋交错着看着纸张上的名单。
马骁被严浩翔紧紧抱在怀里,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发出几声轻声的抗议。
马嘉祺很快捕捉到马骁的声音,转身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把马骁接回自己的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马骁的背。
“时代峰峻?陈总?李总?”刘耀文看到最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字字破音。
熟悉的名字再一次在他们的脑海中盘旋,被时光稀释了的过往也逐渐清晰了不少。
记着曾经的压迫与剥削,男孩们下颚隐隐紧绷,显然不愿意在那样快乐的日子里邀请前东家出席晚会。
“嫂子,这个名单,你是看过了还是没看过呀?”贺峻霖忍不住出声追问。
按理说,黄秋月断然不会邀请他们出席的呀。
“我看过了。一开始我看到的时候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黄秋月无奈地摊开双手。
刚看到这串文字时,她下意识地就想拿笔划掉,把他们从名单中摘除。
“那就删掉他们吧。反正这个拟邀请名单不是还没批,现在只有我们知道谁在名单上面。”丁程鑫合上文件,递还给黄秋月。
言下之意,她不用担心拟邀请名单提前外泄而导致的对银河格局狭隘的舆论抨击。
“丁哥,我不是在担心这个。”黄秋月失笑,“受邀在列的对家公司不只是时代峰峻一家,要是不请他们,指不定那些营销号要怎么乱编。”
“而且干爹会来参加晚会,他们不敢做什么的。”
在杨氏的庇护之下,银河自然有出尔反尔的底气。
不说拟邀请名单外泄与否,只要银河没有邀请时代峰峻的老总,在外人看来,就是银河狭隘又记仇,格局不够宽阔。
甚至会囫囵吞枣一股脑地把时代峰峻走下坡路的缘由归结在银河头上。
她不愿意让银河被外界架在了这样一个位置上,更不愿意会因此影响了男孩们、练习生们后续的发展。
哪怕外界和内部工作人员把银河捧在多么高的位置上,她也仍旧觉得银河远远还没达到制霸业内的地步。
现下也还没到能把时代峰峻挤兑出场的程度。
“乖宝,如果你考虑清楚了,那我们就没别的什么意见了。”马嘉祺朝着丁程鑫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宽心,又转头温和地看着黄秋月。
“好,那名单我就发到下面去执行了。”黄秋月双手抱着文件,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你们下午没有训练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