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思索了一会儿,“我估计丁哥他们已经猜到了。”
早在五月份的时候他们就觉得贺峻霖和程丽之间的氛围隐约微妙。
再联系着六月中旬后程丽突然更换了她负责的艺人,他们很难不留个心眼。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笑贺峻霖品味独特,但现下离集体改微信名的日子也过去了几天,估计这会儿都回过味来,会去对比程丽的微信名,摸索琢磨其间的意义了。
唐棠往严浩翔的怀里缩了缩,感叹了一声,“我觉得也是。”
一起长大的情谊使得他们对彼此极为了解,表露出来的一丁点异样都足以让他们猜测出全貌。
更别说贺峻霖这微信名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明晃晃地挂出来。
两个人依偎着走到前台。严浩翔从口袋里拿出房卡,验了身份后,拥着唐棠往楼上走去。
“我送你进房间里就走。睡前记得锁门,棠棠。”严浩翔紧了紧搂着唐棠的手臂,指腹隔着衣服擦过她的腰肢。
莫名地像一蹿火烧进唐棠的心里。
唐棠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垂落在两侧的手悄悄地蜷缩成拳,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掐进手心,才勉强把脑子里颜色极重的想法压下去。
“棠棠?”严浩翔见唐棠半晌不回应,又追着唤了一声,“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呢?”
“已经很晚了,你还要赶回去别墅那边吗,浩翔?”唐棠抬起头,双眼直直地看着严浩翔,补充着,“一来一回的,你休息的时间就很短了。”
一来一回消耗的时间太多,而第二天他还需要早起去训练。
“还早,回去还能睡好久呢。”严浩翔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唐棠的脑袋,“还有走着路呢棠棠,看路,别摔了。”
“哦。”唐棠低头,视线从严浩翔身上移到面前的楼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语调下沉。
听上去好像兴致不高。
严浩翔蹙了蹙眉头,很快反应过来,嘴角的弧度一下子扩大好几分,“想让我留下来吗?棠棠?”
虽然两个人在同一间屋子过夜已经是常态,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送唐棠回来太晚了才会留宿在酒店里。
极少会被唐棠主动留下。
唐棠耳朵热了热,耳尖发红,没有接话。
严浩翔径直当唐棠默认了,搭在她腰间的手不安分地隔着衣服揉捏了一下她的肌肤,“那我们就走快点,春/宵/苦/短,棠棠。”
什么春/宵/苦/短?
许是严浩翔用似是而非的话撩拨唐棠太多次,她很快就从羞涩里出来。
唐棠抬眼娇嗔了严浩翔一眼,手不轻不重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你。”
严浩翔轻笑出声,没有接话。
很快两个人回到房间面前,严浩翔掏出房卡,把门刷开,牵着唐棠进了房间里。
“你想先洗澡吗,这里还有一套新的浴袍没拆。”唐棠把手抽出,径直走到柜子面前,轻轻地翻找着。
而浴袍安安静静又明晃晃地躺在柜子的最上方。
严浩翔闷笑了几声,看着唐棠后颈一点一点染上粉红,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先去洗澡,你慢慢找,不急的,棠棠。”
说完趿拉着拖鞋,往浴室里走。
他再待在后面看着她翻找,她怕是要被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弄得整个人原地熟透。
他还以为她主动让他留下来,是真的想让他休息多一会儿呢。
现在看来,好像不只是这样子。
稀稀拉拉的水声很快响起,磨砂的门晕上层层水渍。
唐棠停下翻找,直起身来,很快把身上的衣服褪下,再抽出放在最上面没拆封过的浴袍,随意地裹在身上。
然后小步小步地往浴室门口挪去,最后静静地依靠着旁边的墙壁,等着严浩翔喊她。
在一起已经一年,对于情事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和遮掩,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去招惹严浩翔。
毕竟美色当前时,她也只是个俗人。
好一会儿,水声停了。
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传来严浩翔有几分笑意的声音,“棠棠,找到浴袍了吗?”
唐棠侧了侧身子,圆滑的肩头挤进浴室里,上面盖着浴袍。
严浩翔正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汽,想着唐棠还要多久才能找到浴袍,蓦地就瞥见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浴室。
浴袍欲盖弥彰般耷拉在肩膀。
严浩翔喉咙上下一动,什么时候唐棠学会了这么隐晦的暗示?
大嫂嫂又给棠棠输送了什么奇怪的观点?
“不是要浴袍吗?”唐棠闭着眼睛探头进来,“怎么不拿呀?”
这叫他怎么拿?
拿了也白拿,一时半会穿不到他身上去。
严浩翔闭了闭眼睛,“今天起得挺早的,棠棠,你不累吗?”
为了接黄秋月和马骁出院,他们这一圈的人都起了一个大早。
唐棠以为严浩翔还没有领悟到自己的暗示,干脆伸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合上。
然后走到严浩翔面前。
浴室里的水汽仍未消散,朦朦胧胧的白烟萦绕着,两个人的体温上升了不少。
很快浴室的水声又响起,那一道磨砂的被按下几道手印,遮住里面满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