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来?”唐棠缩了缩脑袋,把脑袋从严浩翔的下巴下移开,抬头讶异地看着严浩翔,“我们一起流落街头吗,浩翔?”
她记得严浩翔在北京是没有房子,一直住在别墅的。
虽然事实如此,但严浩翔从来不会对她说没影的事。
想到这里,没等严浩翔开口解释,唐棠先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你在北京买房子了?”
瞒着她把她的过往斩断,又瞒着她把两个人的小家定下。
明明该是两个人一起面对的事情,他却一手包揽下所有,让她轻松地游离在这些事之外。
心里有一缕莫名低迷的情绪萦绕而上,覆在消淡了一些的感动之上。
唐棠轻轻地揪了揪严浩翔的衣角。
“买了。”严浩翔点点头,没有否认,伸手握住唐棠的双手,
“在马哥家附近。我们总会住在一起的,我就先买了,不过现在还只是个空壳,等着你来填充它。”
从六月份开始他就在不断对比周边的房源,挤压着时间去转悠房子。
等他确定房子,买下来,把程序走完,拿到房产证已经是八月底了。
他担心他的一手包揽会让唐棠感觉自己被排斥在这些事情之外,便没接着包揽下内部装饰,通通留下来给她。
两个人的家理应由两个人一起填充。
那股莫名低迷的情绪因着严浩翔的话而消散干净,唐棠笑了笑,又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那先说好,家具那些我买,你不许付款。”
“好。”严浩翔拖长尾音,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等你布置完就搬出来,好吗,棠棠?”
软装硬装,唐棠最多忙碌两个月也都能布置好,再散散新屋子的气味,今年年底就能住人。
唐棠伸手环抱住严浩翔的腰身,答非所问,“我们不是二月二才办婚礼,还远着呢。”
哪有人没办婚礼就住在一起的呀。
她虽然已经接纳了严浩翔在她的世界里肆意妄为,但蓦然要真的搬出去和他待在独属于两人的空间里,日夜相对着,她还是有些紧张。
甚至紧张已经完全覆盖住期待。
严浩翔轻笑出声,没有点破唐棠的紧张,“那等明年再说。”
时间在银河上上下下都为周年演唱会紧锣密鼓地准备中飞速流逝,很快马嘉祺外出做飞行嘉宾的日子到来。
这天一大早,马嘉祺与黄秋月先后起床,简单洗漱与用过早餐后,马嘉祺驾驶着车子缓慢开向银河。
好一会儿,车子停在银河的地下停车场。
因着黄秋月行动不方便,月初开过会后便把她的办公地点挪到了一楼的休息室。
马嘉祺扶着黄秋月推门而入,又接了一整瓶热水在保温杯里,放在她面前,
“乖宝,等会杨沫和小唐姐都会进来陪你,你可千万不要自个儿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不许瞒着我。”
黄秋月晃了晃保温杯,看着马嘉祺紧张得绷紧的了的脸庞,笑了笑,“知道了,马老师。这还有两个月星期才到预产期呢,别紧张。”
马嘉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俯下身子,把黄秋月揽进怀里,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我能不紧张吗,乖宝?”
哪怕让他时时刻刻盯着黄秋月,他心里的紧张也不会因此有半分的消淡。
“放心吧,马老师。竞演的时候不要再挂念这个了哦,把舞台做好。”黄秋月双手攀上马嘉祺的脖子,安慰着,叮嘱着。
虽然马嘉祺只参加一期录制,但绝不意味着这个舞台他可以儿戏,甚至还要做得比常驻音综更好。
毕竟他是受前辈的邀约做了飞行嘉宾,他出错,一定程度上也是丢了前辈的脸。
马嘉祺应了一声,揽着黄秋月缓慢地走到柜子旁边,弯了弯腰拉开柜子门,里面是一个装得圆滚滚的黑色旅行袋。
“乖宝,这个是生宝宝的时候要带去医院的东西。如果宝宝真的突然提前出来了,记得让他们带这个去医院。”
黄秋月支着马嘉祺的手臂,微微俯身,拉开旅行袋的拉链,里面是码放得整齐的衣服、被子、奶粉等等。
马嘉祺蹲下身子,手指轻轻地划过每一个东西,粗略地叮嘱着黄秋月它们各自的用途。
“马老师,你准备得也太齐全了。”黄秋月惊叹一声,伸手把拉链拉上,然后转过身钻进马嘉祺的怀抱里。
马嘉祺总是能这么细心地照顾好她。
“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让丁哥他们下来,杨沫和小唐姐是女孩子,可能力气不够大的。”马嘉祺又补充着。
黄秋月见马嘉祺如此详尽地叮嘱这叮嘱那,本松弛的心也跟着揪了揪,越来越紧张。
就好像今天一定会生一样。
黄秋月默默地紧了紧挽着马嘉祺的手,“马老师,你再说下去我感觉我现在就该去医院等着生小孩了。”
马嘉祺不合时宜地轻笑出声,捏了捏黄秋月的耳垂,“好,不说了。乖宝,你现在知道紧张了,前几天还撺掇我一定要出去这趟外务。”
黄秋月撇撇嘴,她相信宝宝不会这么着急的。
马嘉祺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见时间已经逼近航班落地中转,便扶着黄秋月坐回椅子上,又听着她的话,把她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拿到她面前。
“那我先去机场了。我不在,乖宝你慢点走路,不要着急。”马嘉祺又叮嘱好几句,最后被黄秋月催促着出了休息室。
马嘉祺把门半虚掩着,上楼找了位女孩工作人员,拜托她在杨沫和唐棠还没来公司的这小段时间里,去休息室陪着黄秋月。
做完这些,马嘉祺心里紧着的那口气稍稍放松,转身出了银河,打了辆车开往机场。
他只盼着这次的录制流程少一点,赶紧结束,他也好赶紧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