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马嘉祺风尘仆仆从机场赶回平层,一进门先是抱了抱黄秋月,才拿起桌子上的检查结果。
马嘉祺看了两眼,紧绷的下颚放松,面容柔和下来,手指划过白色轮廓,转头看向黄秋月,“乖宝,医生怎么说?有什么需要多注意的地方吗?”
“医生说,忌劳神。”黄秋月拖长了尾音,挽着马嘉祺的手臂,指了指白色轮廓,“宝宝很健康。”
马嘉祺握住黄秋月的手,“医生又说了要忌劳神了,乖宝,少点想银河的事,别累着自己。”
黄秋月低了低脑袋,钻进马嘉祺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他下巴上的痣,“马老师,医生也让我多动动脑,不然宝宝到时候会笨笨的。”
“......”
哪门子的歪理?
马嘉祺低头,曲起食指刮了刮黄秋月的鼻子,“我们的宝宝能笨到哪里去?”
一个是985大学商科毕业,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思虑周全,一个是出道多年手里握着一堆广为称赞的作品,沉稳可靠,坚韧隐忍。
两边的基因随便遗传一点,确实是笨不到哪里去。
黄秋月好笑地看了马嘉祺一眼,“那可不好说。我还是多动动脑子,省得宝宝真笨笨的。”
说着,肚皮很快地一起一伏了一下,黄秋月不由地低下头看去,“你看,马老师,宝宝都在说他要变聪明。”
“......”
马嘉祺伸手覆在黄秋月的肚子上,“明明是宝宝想让你轻松点,少点动脑子。”
“贺儿送你回来后,回别墅去了?”马嘉祺边轻揉着黄秋月的肚子,边转移了话题,左右她都没法过度思虑银河的事,不如不勾起她出山的念头。
黄秋月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去公司彩排生日直播了。不过这会儿应该回别墅那边了,怎么了?”
“没什么。”马嘉祺的手从黄秋月的肚子上离开,覆在她的耳垂,揉捏着,“丁哥明天下午的飞机,晚上有拍摄,乖宝,想不想过去看看?”
丁程鑫下飞机回到别墅已经是傍晚,稍作歇息,就要和弟弟们一同前往拍摄棚与练习生们汇合,拍摄效果图。
黄秋月是知道这个行程安排的,但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好赶。”
男孩们的行程闲忙错开,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还要争分夺秒地完成团的工作,七个人都像是不停被抽打的陀螺一样,转不停。
“再忙也就忙到九月十月。”马嘉祺脑海里盘算着,“入秋之后就不忙了,明年更轻松。”
九月男孩们外务陆续结束,回北京开始筹备周年演唱会,相比起四处奔波的外务,确实轻松一些。
第二年练习生们进入出道战备战年,他们将适当削减外务强度,把大部分时间留空下来,待在银河帮助练习生们,同时也把重心调整在团上。
黄秋月叹了一口气,伸手攀住马嘉祺的脖子,额头在他胸膛蹭了蹭,随即被他扶着后颈仰起脑袋,嘴唇被覆上。
轻吮着,研磨着。
温存了好一会儿,马嘉祺才松开黄秋月,拥着她往卫生间走去。
马嘉祺刚要跟着黄秋月进去卫生间,就被她一只手推得后退了几步,“乖宝?”
“马老师,我自己可以的。”黄秋月无奈地看着马嘉祺,他现在只差每口饭都送进她嘴里了,“还没到洗澡需要帮忙的程度。”
马嘉祺愣了愣,也对自己的过度紧张失笑,摇了摇头,帮黄秋月关上卫生间的门,“那乖宝小心点,慢一点,我在门外侯着。”
“......”
好歹不是在里面看着她洗澡。
黄秋月想着,应了一声。
水声淅淅沥沥一阵子,卫生间的门再度打开一条缝隙,露出黄秋月满是水汽的手臂,“马老师,我忘了拿衣服了。”
声音有几分欲哭无泪。
怎么还真的一孕傻三年了,竟然光顾着阻止马老师进屋,忽略了拿衣服。
她开始有点担忧生育过后,她的脑子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好使。
马嘉祺轻笑一声,还没说什么,就被她有些懊恼的声音打断,“你笑什么,马老师?”
马嘉祺摇摇头,“你听错了,乖宝,我没笑。”
说着往衣柜走去,没一会儿便拎出一套宽松的睡衣,递给黄秋月,“乖宝,慢点穿,不要着急。”
过了一会儿,黄秋月欲哭无泪的声音再度响起,“马老师,你忘了给我拿内/内了。”
一下子,马嘉祺绷不住,闷笑了好几声。
一团换下的衣服从卫生间飞快冲出来,毫无力度地砸在他马嘉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