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黄秋月穿的是睡裙,马嘉祺还是从行李箱里捞了一件外套搭在手臂上,才扶着黄秋月去地下车库提车。
车子开进别墅院子里已经是半小时后。
黄秋月一手抓着马嘉祺的外套,一手支着马嘉祺的手臂,轻快地下了车,深呼吸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真新鲜。”
“.......”
有没有一种可能别墅和杨宅都在北京,空气质量大差不差?
马嘉祺勾了勾嘴角,扶着她的手臂向下,和她慢慢地十指紧扣在一起,“等音综收官,乖宝,我带你多出来外面转转。”
一直困在宅子里或者屋子里,再清闲自在都会闷出问题来。
多出去转转,算是运动,让她开心些,也期望能减少她到时候生小朋友要受的疼痛。
“好啊。”黄秋月语调轻快,若不是还记着自己怀孕了,都快要踢踢踏踏地走路。
“过两天我录完下一期,我们就回家住吧。”马嘉祺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黄秋月的手背。
虽然住在杨宅总有人帮忙看着黄秋月,也有人陪她聊聊天解闷,各方面都被照顾得很好。
但到底还是在家里住得会舒服自在些。
黄秋月对于住哪里没有太大的执念,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不多时,马嘉祺与黄秋月走进屋子里。
行程表上五月份大家都在外地忙着各自的工作,所以别墅有一阵子没人居住,沙发上蒙上一层浅浅的灰尘。
马嘉祺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沙发,才让黄秋月坐下,又把外套搭在她的大腿上,转身开始打扫起卫生。
才三个星期没人住,屋子里都落了灰。平时长势喜人的盆栽都垂头丧气着,看上去蔫了吧唧的。
“可怜的盆栽。”黄秋月转过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一旁发黄了的盆栽,感叹了一声。
或许这就是换东家和转型的代价吧,头一年七个男孩聚少离多,别墅时常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好不容易有人住了,也是短暂歇下脚就离开,最多不过一两个闲忙同频的男孩小住一小段时间。
原是热闹的家里,渐渐地也少了烟火气。
马嘉祺很快把客厅的地板打扫干净,接了一喷壶的水,挨个给蔫了的盆栽浇水,“希望这些小可怜能撑到今年九月份。”
九月份他们中在剧组拍戏的陆续杀青回家,跑常驻的也陆续收官回家。人回齐后就开始准备周年演唱会。
到时候他们天天在家的,盆栽们也就不用再过喝了这顿水就没下一顿水的日子了。
“马老师,浩翔什么时候的飞机?”黄秋月瞥见墙上挂钟已经指向十,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中午的饭点。
马嘉祺一边浇着水,一边回答,“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小唐姐去接机了。”
“回来吃饭?”黄秋月又追问一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答案太过明显,“这个点肯定在家吃饭的。”
“那我先去厨房帮你剥蒜吧,马老师。”黄秋月拿起搭在腿上的外套,放在一边。
马嘉祺给客厅里最后一个盆栽浇了水,把喷壶放在旁边的空地上,看着黄秋月支着沙发扶手要起身,忙开口,“就坐沙发上,我把蒜拿过来给你。”
厨房忙起来狭窄又滑溜,一不小心还是会有摔跤的可能。
“......”
行吧,为了照顾她,客厅也能变成厨房。
黄秋月无奈地坐回沙发上。
马嘉祺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扒拉翻找了一下,从里面看上去还新鲜的菜和肉,关了门,放进装了温水的盆子里解冻。
而后在洗手池旁边拿起蒜和垃圾袋,走到黄秋月身边,“这么久没人住,也不知道冰箱里哪来的菜和肉。”
照理说那几个弟弟也不是会做饭的样子,而那些菜和肉看上去是刚放进冰箱才一两天。
黄秋月接过马嘉祺手里的蒜,慢慢地剥了两颗蒜,突地转头看着马嘉祺,“你们没有把钥匙给过助理吧?”
他们没有私生,时代峰峻又在杨氏施加的压力之下把他们所有残留的相关信息删了个干净。
唐棠和杨沫都忙着工作。
细想之下,也就只有助理有可能持着钥匙进来。
马嘉祺思索了几秒,“回头问问。”
哪怕这些助理都是他们身边的老人了,但别墅现在到底是他们七个人的家,再由着他们进进出出,总是不好的。
没一会儿,一簇蒜被剥得干净。
马嘉祺一手抱着光溜溜的蒜肉,一手勾着垃圾袋,往厨房走去,“乖宝问问浩翔和小唐姐到哪里了,我先去做饭。”
黄秋月应了一声,按亮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