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拿起搁放在门前柜子上的防辐射服,细细地教着黄秋月怎么穿戴,又嘱咐从客房出来的阿姨照顾好黄秋月。
马嘉祺低头亲了亲黄秋月的额头,便拿起证件,“我走啦,乖宝。”
黄秋月挥挥手,让他快走,别误机了。
马嘉祺笑骂一声小没良心的,就推开门,离开了平层。
黄秋月快步走到阳台窗户边,看着马嘉祺上了车,车子驶远得看不见踪影后才坐回沙发上。
阿姨在厨房忙碌着,很快端出清淡又搭配均衡的饭菜,招呼着黄秋月过来吃饭。
黄秋月应了声,坐到了餐桌面前。
黄秋月看着餐桌上清一色的清淡口味,一时间不知从哪里落筷,又因着刚道别马嘉祺,吃饭的欲望一下子就消散得七七八八。
尽管她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阿姨,你先吃吧。”黄秋月放下筷子,“我还不饿。”
阿姨笑得慈祥,夹了一筷子蔬菜在黄秋月的碗里,“多少吃点吧,再想念马先生也要顾着身体。等宝宝三个月后,就可以吃味道重点的了。”
黄秋月不好拂了阿姨的好意,只能低头将蔬菜吃完,又随意扒拉了几口饭菜,重新放下筷子,“阿姨,我这回是真的吃饱了。”
阿姨点点头,舀了半碗汤,递给黄秋月,“饭后喝点汤。这个汤是调气血的,气血调过来了情绪就没那么容易有波动。”
黄秋月想着虽然孕期里情绪不稳定是无可厚非的,但她不能总带着压制不住的情绪去银河处理事情,便接过碗,将汤一饮而尽。
阿姨欣慰地点点头,也就不再干涉黄秋月的去向,低头给马嘉祺发了条报备的消息:黄小姐今晚吃饭了,情绪也还可以。
黄秋月从书房里拿了一本书,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了几页,抬头看了几眼在厨房里轻声忙碌的阿姨,嘴角勾了勾。
马老师请的阿姨亲切和蔼,但也安静,除却生活上的照顾,便不会再主动和她说话和好为人师地教东练西,更多是自己在一边忙碌。
她也就不需要分出精力去应付阿姨。
晚上,黄秋月很早就回了房间休息,阿姨轻轻拍了拍客房的门,说道,“我觉浅,你要是夜里不舒服,拍拍门我就起来了。”
黄秋月应了声,就把门虚掩着睡下了。
第二天黄秋月又被上厕所的欲望逼醒,皱着眉头扶着墙去了卫生间,解决完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困意,认命地轻手轻脚洗漱着。
洗漱完,黄秋月拿起挂在一边的防辐射服,按着马嘉祺教的那样穿戴好,又在外边套了一件衣服,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
就要走出房间中间的走廊,黄秋月就听见厨房响起一下关火的声音,微微耸起的肩膀放松下来。
好吧,阿姨起得比她还早。
用过早餐,黄秋月起身,走到门口换好鞋,正要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就被阿姨抢先一步。
黄秋月惊诧地回头,对上阿姨笑眯眯的双眼,“马先生说,我送你上下班。”
“......”
黄秋月对马嘉祺的过度紧张失笑,却也没有拒绝。
车子抵达银河后,黄秋月下车和阿姨道别,就听见阿姨叮咛道,“中午别点外卖,我会过来给你送饭的。”
黄秋月顿了顿,摇了摇头,“阿姨不用了,中午来回太麻烦你了。”
她只是怀孕了,不是失去行动能力了,还不至于要这样面面俱到地照顾。
所幸阿姨没有多和她争什么,点点头就驱车离开了。黄秋月收回视线,踏入银河的大楼里。
怀孕的事情她不打算这么早就公布出来。
虽然她作为孕妇确实是比以往脆弱些,但她不想因此被大家区别对待,甚至是看轻了她的能力,以至质疑她的决策。
早上要处理的只是一场讨论例会。因着昨晚打回了许多策划案,今天的例会内容就围绕着这些例会。
策划部的效率很高,被打回后加班加点地,例会上重新提上了关于练习生的策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