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办公室的门晃荡了一下,便牢牢关上。
一直靠在沙发椅背上佯装小憩的马嘉祺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黄秋月,温和地开口,“乖宝,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黄秋月把公章放好,揉着额头,走到马嘉祺身边坐下,又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琦玉,马老师你还有印象吗?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像18、19年的你和丁哥。”
马嘉祺蹙起眉头,那就很严重了。
如果真的像当年的他们,那李琦玉的心理压力就太大,很容易就会连带着身体也不舒服起来。
尤其是现在还只是处于试训阶段,甚至算不上练习生,距离出道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是现在就这么大压力,到出道那一年不得压得自己崩溃掉?
“而且她的压力好像更多是来自担心后面几名试训生被淘汰。”黄秋月伸手握着马嘉祺的大手,轻轻地把玩着。
马嘉祺讶异地挑了挑眉,这倒确实很像他们那会,一边紧张自己能不能出道,一边也紧张着几个弟弟能不能一起出道。
“我和丁儿找个时间和她聊聊。”马嘉祺抬手包住她的小手,偏头蹭了蹭她的脑袋,“是昕哥他们答应过来我们这边了吗?”
黄秋月点点头,数了几个马嘉祺耳熟的曾经的助理,眼角上挑,“我们先不和耀文他们说,等年后进组的时候再派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不好?”
马嘉祺撑在黄秋月身旁的手抬起,扶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仰起,低头薄唇准确地捕捉住她的樱唇。
须臾,马嘉祺松开黄秋月,点点头,“好。”
另一头,丁程鑫回了别墅,先是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关上房门,计算着时差,便给杨沫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杨沫那边还是早晨,接通通话时嘴里正叼着手针,白色的线垂落在她肩颈处。
“杨沫,别叼着手针,待会刺到哪里就流血了。”丁程鑫很是无奈,恨不能在她身边把针取下。
杨沫口齿不清地应了声,抬手把手针取下,随手别在旁边的杂布上,才抬头看着屏幕里的丁程鑫。
一个星期不见了,风衣上的茶香味也淡化了很多,而她对他的想念与依恋却与日俱增。
“怎么了?”丁程鑫见她只盯着屏幕不说话,心里慢慢地升起一丝怅然。
杨沫摇摇头,支着下巴,重新扬起笑容,“丁程鑫你那边忙得怎么样啦?”
丁程鑫勾了勾嘴角,“今天刚结束第一轮彩排。试训生们跟着一起去了,看他们在台下的样子,有点感慨。”
“是不是想起以前你也是坐在台下看着师兄们表演呀?”杨沫接过话头,追问道。
她早就把这些年的物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也知道在早些年的物料里,他也曾一脸向往地站在台下。
丁程鑫点点头。
很快,他们也会成为在台下陪着小朋友彩排的那一批人。
尽管过去再深刻,时间总在推着所有人往前走,推着不同的人重复着一样的轨迹。
杨沫说起在Y国备赛的小插曲,逗得丁程鑫不由笑出声。
又说起这几天对丁程鑫的想念,惹得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神色暗淡下来。
丁程鑫看着屏幕里耷拉着脑袋的杨沫,叹了口气,他多想现在就在她身边,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抱进怀里哄哄。
那边有人唤了声杨沫,杨沫应了声,然后抱歉地看向镜头,“丁程鑫,我要去开会了。”
丁程鑫知道她这个比赛对她甚至是Y.M.都至关重要,点点头,等着她先挂断了视频通话,便长叹一口气,倒在床上。
不由地佩服起马嘉祺和黄秋月,那会儿他们怎么熬得过来隔着时差的跨国恋啊。
转念一想,丁程鑫轻笑一声,差点忘了他们差点没熬过去。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和严浩翔试探的两句丁哥。
丁程鑫翻了个身,扬声道,“门没锁,进来吧。出什么事情了吗?”
只见严浩翔推开房门,整个人闲闲地依靠在门框边,“没出事,丁哥,我就是想进来慰问一下孤家寡人。”
“……”
丁程鑫倏地坐起身子,从旁边捞了个抱枕,扯了扯嘴角,语气不明地反问道,“翔哥?”
严浩翔咳了咳,默默后退一步,“丁哥,不就是做两个月的孤寡老人,很快过去的。”
随后别墅里响起两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严浩翔哀嚎的讨饶声,还有其他男孩呐喊助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