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月瞬间瞪大双眼,看向马嘉祺。
很显然她低估了小朋友们。
她以为总会有一两个试训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会从头到尾窝在角落里,或者总有一两个不擅舞蹈,一支都跳不下来。
马嘉祺看着黄秋月,挑眉。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奖励的。
“马老师,你想要我帮你实现什么愿望呀?”黄秋月在大家的注视下,艰难地问出了这句话,而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留点情。
马嘉祺摸了摸喉结,目光在上而下地在黄秋月身上流连,将她的忍耐值与旁观者的期待值拉满才笑着开口,“回家再说。”
这四个字像是打开了试训生们什么开关似的,小朋友们站起来起哄。
唐棠与其他六个男孩也加入其中,最后起哄声只剩下“亲一个”。
“……”
黄秋月看着面前激动的旁观者,耳朵在起哄声中渐渐红起来。
搞什么,这些小朋友都还没有成年,另外八个大人还为老不尊地参与其间,不晓得阻拦一下子吗?
马嘉祺薄唇微勾,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而后俯下身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到底那些试训生还是小朋友,就不教坏小孩。乖宝,回家我再讨奖励。”
说完直起身子,抬手压了压起哄声,“好啦,起起哄就好了,都去准备自己的节目去吧。”
试训生们到底年龄小,看着马嘉祺绷直了的嘴角,不敢再出声,排着队有序地离开排练室。
直至排练室只剩下他们几个大人,黄秋月才看向刚才起哄的七个人,开始追问,“不是,小朋友胡闹就算了,你们怎么也跟着起哄?”
男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打着哈哈就溜出排练室,生怕黄秋月秋后算账般跑了个没影。
唐棠也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排练室。
马嘉祺抬手揉了揉黄秋月的脑袋,安抚道,“好啦,乖宝,回头我让他们加练给你出气。”
“那奖励……”黄秋月抬起头,试探着开口。没有人见证过程,那游戏输赢也不需要再较真了吧?
马嘉祺收回笑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乖宝,愿赌服输。”
经过见面会,试训生与时团的关系拉近不少,试训生们逐渐能适应了与时团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时团七个男孩也不再需要拘束在四楼排练室与七楼办公室间,可以在公司里自由走动。
春/晚第一轮彩排很快到来,黄秋月如一年前般和男孩们一起飞往地方台的录播厅,但这次还带上了几个试训生。
和地方台沟通取得许可后,他们会在每一轮彩排都带几名试训生过来旁观。
一是让他们打开视野,不要把自己拘泥在目前的成就里,二是让他们观摩前辈们的舞台,学习点实用的经验,三是刺激他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即将迎来的最后一轮筛选提高自己的紧迫感。
进了演播厅,马嘉祺低头亲了亲黄秋月的额头,便带队往后台的休息室走去,黄秋月则带着试训生们往观众席走去。
行至观众席正中央,黄秋月让试训生们一排坐好,又叮嘱他们别乱跑,离开座位要和她说。
很快,彩排正式开始。
试训生们仰着脑袋,看着平时只能在屏幕上看到的大明星在台上表演着,或是唱或是跳或是小品相声。
一个小时过去,轮到时团的节目。
试训生们更是坐得笔直,双目满是崇拜地看着台上的七个大人。
黄秋月靠着椅背,笑着视线紧随马嘉祺。
上一年的问题,她想她已经找到答案。
时间的参照物是他们不论过了多少年,只要伸出手就一定会有回应的感情。
节目结束,七个大男孩在舞台上和导演沟通完舞台上的细节,便从侧台下来,直直往观众席走去。
试训生们忙恭敬地站起身来,对着向他们走过来的七个大人行注目礼。
一和外面的世界有了直观的对比,试训生们心里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再不见平日里的自满。
马嘉祺领先一段距离,快步站到黄秋月身边,和她一起组织小朋友们带齐自己的东西离场。
剩下六个大人有说有笑、不紧不慢地走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