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算哪门子的天意,分明是他的人为。
杨沫腹诽着,面上笑眼弯弯地接过捧花,亲了亲丁程鑫的脸庞,然后转头和唐棠一起陪着黄秋月回房间换回方便行动的秀禾服。
黄秋月卸下脑袋上的配饰,看着杨沫抱着捧花失神的样子,笑了笑,“想什么呢沫沫?”
杨沫回过神,把捧花放下,理了理黄秋月的裙摆,“怎么不扔给小唐姐?”
唐棠正弯着腰给黄秋月接热水,听到这话,转头嗔道,“我可不着急。”
她还没那个勇气定下来,所幸严浩翔也一直没有给她压力。
杨沫耸耸肩,好吧,全世界都是知道她急着和丁程鑫定下来。
不多时,三个女生收拾好自己,出门挽上各自的男朋友,开始一轮又一轮地敬酒。
所幸邀请的都是亲近的人,说出的话都是好听顺耳的祝福和建议,没有隐隐的挖苦和讽刺。
时针指向十点,宴席接近尾声。
喝得醉醺醺的宾客们相互搀扶着,下了游轮,往严浩翔预先包好的酒店走去。
顾思留在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黄秋月手上,“姐,新婚快乐。回去给自己买点好的,别委屈了自己。”
黄秋月捧着红包,抬手揉了揉顾思的头发,“你也要早点定下来。”
顾思面色柔软地点点头,继而看向马嘉祺,眸光锐利,“马嘉祺,你不要亏待我姐,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现在背靠着loseso,如果马嘉祺伤害辜负了黄秋月,他只管借刀把马嘉祺的羽毛通通拔个干净。
马嘉祺知道顾思是在关心黄秋月,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应下了。
顾思便不再停留,转身下了甲板。
这会儿游轮上才算真的是剩下自己人。绷了一天的男孩们纷纷扯开领带,把西装外套脱下搭在臂弯。
马嘉祺弯下腰,将黄秋月打横抱起,“还有什么祝福我们的话要说吗?乖宝站一天了,已经累了。”
“……”
男孩们无言,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也站了一整天,也很累了?
丁程鑫翻了翻西装外套的口袋,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黄秋月,“弟妹,新婚快乐。里面是我们几个人的一点点心意。”
黄秋月没有推脱,顺从地接过,笑着道谢。
这些人都得结婚,这份红包只会在每一对新人手里流转,最后落进银河的总资产里。
马嘉祺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长腿一迈,“那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走了几步,马嘉祺回头看着脸上隐隐浮现着坏笑互相对视着的男孩们,警告道,“不许上来闹。”
男孩们脸色顿收,尴尬地四处游走着视线,然后各自散开回各自的房间。
马嘉祺这才抱着黄秋月往房间里走去。
推开房间的门,马嘉祺把黄秋月放在床上,替她脱下高跟鞋,换上柔软的拖鞋,柔声说道,“乖宝,我先给你调好热水。卸妆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睡衣在床头。”
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黄秋月点点头,挪坐在梳妆桌前,就着旁边饮水机的水湿润了脸庞,拿起卸妆水的手顿了顿。
又是一年年底,去年他们也是在外面跨的年。
想起去年跨年的情形,黄秋月脸庞热了热,咳了几声,忙开始卸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时针指向零点。
马嘉祺与黄秋月都洗漱完毕,也清点和记录好今天到场的宾客随的份子钱,并排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过往和将来。
黑暗里,不知道是谁的手先不小心碰到了对方,也不知道是谁的唇先落下,空气渐渐变得炽热和稀薄。
马嘉祺长臂一伸,想拉开床头柜拿东西,被黄秋月按住了手,“乖宝?”
“浩翔定游轮定得匆忙,应该不会有的。马老师,别找了。”黄秋月盯着他鼻尖的薄汗,仰起脖子,亲了亲他的鼻尖,“偶尔一次,应该没事的。”
马嘉祺耳尖泛红,点着她的额头,把她按回枕头上,“别闹乖宝,翔哥应该会让人备着的。”
说着直起身子,在床头柜里翻找起来。他们说好了后年才要小朋友,他也把时间预留好了,就不想小朋友意外到来,他却因为工作不能一直陪着处于孕期的她。
找着,腰间被一双玉臂环抱住,背上抵上温凉的额头。
“马老师,别找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