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没一会儿,兄弟们从别墅里下来,站在机器后面龇牙咧嘴地逗他开心。
马嘉祺瞬间嘴角失守,忙把麦克风拉远了点,就看见大屏幕上一条极为显眼的弹幕飘了过去。
倒霉蛋就要笑笑骁骁:马哥笑这么开心,是小嫂子在对面吗?
马嘉祺心思一动,不由想到不在北京的黄秋月。
当年好友申请那一栏,她也是这样称自己为倒霉蛋。
马嘉祺拉近麦克风,接着吟唱歌曲,眼神却不受控制般又落在大屏幕上,仿佛是想确认那个id是不是黄秋月。
果不其然,那个id又一次跳了出来。
倒霉蛋就要笑笑骁骁:马哥,就算想小嫂嫂也不要在直播上分神呀
末尾附上的是黄秋月最近喜欢得紧的小表情。
马嘉祺肯定那个id就是黄秋月,嘴角的弧度不由地又扩大了,把注意力集中到歌曲上。
黄秋月和杨沫是在马嘉祺低头抽信封时猫着身子溜进别墅里的。脚步被旋律欢快的背景乐掩去,就连坐在后头看着马嘉祺的男孩们都没察觉她们回来。
杨沫一进别墅,赶忙钻进厨房找到自己的杯子,接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地喝着,饮尽后豪爽地抹了抹嘴角,“好久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上一次这么偷偷摸摸还是在高三时偷摸着躲过校方的巡查,和黄秋月一同从校墙上翻出去逃了晚修。
黄秋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饮料,喝了好几口,缓了过来,才开口道,“我也是。偷偷摸摸地准备惊喜真的是提心吊胆。”
每晚和马老师视频时都要刻意找好角度,避免漏了马脚,泄露了惊喜。
真难为她生日那会,马老师还偷摸着准备了那么多惊喜。
“嫂.....嫂子?”
替马嘉祺进来拿道具的刘耀文看见厨房凭空站着两位嫂子,惊了惊,搓了搓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两个嫂子是有魔法吗?
竟然躲过了全场人的注意力溜进了别墅。
黄秋月吸干净盒子里的饮料,把包装扔进垃圾桶里,笑着解释道,“刚来。马老师刚才的音乐太大声了,都盖住我们的脚步声了。耀文你进来要拿什么吗?”
刘耀文拍拍脑袋,忙走到客厅里翻翻捡捡,摸出一封信,握在手里,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刘耀文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黄秋月,“要不嫂子你去送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
如果他很久没见到宋亚轩儿,宋亚轩儿以这样的方式偷偷出现在他旁边,他肯定高兴得要转圈圈。
黄秋月哪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没有戳穿他,接过他手里的信封,又从玄幻处拆了一个口罩戴上,猫着腰走到亭子旁边。
因着马嘉祺上个环节结束时停在了亭子的边边,黄秋月轻而易举就能伸手探到他的衣角,往下拽了拽。
马嘉祺感受到一股微小的力气往下扯着,低头看去,就看见工作人员在给他递道具。
马嘉祺没有多想,伸手就要接过信封,却瞥见了露在口罩外的那双眼睛,呼吸一窒,又迅速收敛了情绪,接过信封。
马嘉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脚步轻快地往椅子上走过去。
他就知道他的乖宝不会缺席他的生日。
顺着流程,很快就轮到了这首压轴的,为她写的歌。
亭子外很快支起麦架,马嘉祺轻轻地试了试麦克风,视线跨过工作人员与兄弟们,落在黄秋月身上,指尖按下第一个音符。
舒扬又平淡的旋律配着马嘉祺轻柔的歌声,词简单又浅显,字字句句间丝毫不掩盖对她的爱意。
黄秋月定定地与马嘉祺对视着,一下子脑袋就空白了。缓过来后,一股如同海浪般汹涌又平静的感动与暖意包围着她。
这是他的生日,压轴的却是对她的爱意。
一曲末了,马嘉祺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朝着黄秋月挑挑眉,便招手让兄弟们上来。
男孩们惦记着两个女孩可能还没吃饭,匆匆忙忙便把蛋糕吃完,然后与粉丝道别了。
黄秋月听着他们近十年如一日不变的结束词,缓慢地眨了眨眼,目光移到院子外的树上。
至此,时代少年团由时代峰峻承办的所有演艺业务全部结束。再过一个礼拜,他们便彻底从那片沼泽里脱身。
马嘉祺看着机器的灯光灭掉,立马放下了纸盘,小跑着跑到黄秋月身边,“乖宝,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让丁哥他们去接你们呀。”
黄秋月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跑乱了的衣领,“在你笑得开心的时候我就来了。马老师,我好喜欢那首歌。”
早在他预备开播的时候她和杨沫就猫着腰在别墅的拐角处,等着一个契机好溜进来。
马嘉祺笑了笑,果然那个id是她。
马嘉祺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吃饭了吗,乖宝?”
黄秋月任由他的大手在她的脸上揉捏,“吃过啦,跟着沫沫混,怎么样都不会落下吃饭。”
马嘉祺点点头,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揽着她往屋内走去。
原先站在亭子里扒拉着蛋糕的男孩们见马嘉祺径直找了黄秋月,便也识趣地放下蛋糕盘,悄悄地回了屋子里。
丁程鑫进了门,还感叹着黄秋月又一次掐着点过来陪小马哥过生日,转头就瞥见了熟悉的背影正伏在茶几上不知道捣鼓什么。
丁程鑫瞬间明白了马嘉祺刚才接过信封时眼底掠过的不可置信,长腿大迈,很快走到沙发旁边。
“杨沫?”丁程鑫轻声地唤着。
杨沫迅速转过头,瞧见是丁程鑫,站起来飞扑着钻进他的怀抱里,“我好想你啊丁程鑫。”
说来也奇怪,两人讨论了很多次,却始终没找到合心意的亲昵称呼,只好认命地直呼对方的名字。
丁程鑫抬手按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揉了揉,才确切地感受到怀里这阵温暖是来自杨沫。
来自半个月前打了声招呼,连面对面道别都没有就溜出北京的杨沫。
丁程鑫想起半个月前她那条轻快的语音和这半个月怎么试探都问不出来目的地的聊天记录,手掌滑到她耳垂处,重重地捏了捏。
杨沫吃痛,忙伸手把他的手从耳朵扯下来。原要兴师问罪,一对上丁程鑫深不见底的眼神,莫名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