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们正怔着,又见马嘉祺从楼上下,闲庭信步地停在黄秋月身边,牵起黄秋月的手,温声说道,“今晚我也不回来了。”
男孩们脸上的意味瞬间从错愕转为淡淡的委屈。
看上去就像被家长遗忘在家中的小孩。
黄秋月被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形容逗乐,不由地笑出声,“好啦,马哥丁哥是你们的,谁也抢不走的。”
弟弟们不好意思地,纷纷将视线游移在其他地方。
马嘉祺挑挑眉,“晚上给你们定了宵夜,别吃撑了。”
顿时,男孩们眉开眼笑。
“哎呀,马哥,嫂子,你们尽管去玩,我们没事的。”张真源笑得合不拢嘴,朝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
其他四个弟弟纷纷附和,被留下的委屈一下子就被宵夜的快乐冲得无影无踪。
马嘉祺点点头,叮嘱张真源看着几个小的一点,便与黄秋月离开了别墅。
坐驾驶位的仍然是黄秋月。
黄秋月调了导航,往新公司的方向驶去,“马老师,带你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公司。”
马嘉祺坐在副驾,翘着二郎腿,自如地看着前方,“好。辛苦乖宝这个月盯着装修了。”
因着上火紧张的录制,他们七个男孩还没有来到过新公司,甚至来不及看黄秋月发在群里的装修进度图。
有时候黄秋月发在群里询问装修意见的消息,甚至会石沉大海,没有回答。
黄秋月扶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路况,“我们停在在楼下,车里看一眼就回公寓。”
马嘉祺点点头。
既是要偷偷准备的计划,自然不能落人话柄。
很快车子抵达新公司楼下,黄秋月停好车,降了半边的窗户,和马嘉祺一同往窗外看去。
第一次来到这的时候,这座楼还是很粗糙原始的模样,现在已经初具公司的雏形,隐隐透着未来的宏伟壮观模样。
马嘉祺仰头数着楼层,数到七,嘴角上扬。
看了许久,马嘉祺收回视线,转身捧着黄秋月的脸庞,偏头在她唇间落下一吻,随即将她的脑袋按入怀里。
“谢谢乖宝。”
在前途不定的时候,没有离开他。
“这座楼是沫沫的。”黄秋月蹭了蹭他的胸膛,解释道,“说是给我的嫁妆,让你别欺负我。”
马嘉祺抬手顺着黄秋月的头发,“杨沫总觉得我亏欠你。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
如果她身边站着的是普通人家的男生,或许早就卸下负担,投入平凡稳定而温馨的家庭生活中。
而不是一把年纪还陪着他豪赌未来。
黄秋月抬起头,手指抵住马嘉祺的胸膛,轻轻抵点了点,“马老师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马嘉祺低下头,将额头贴住她的额头,没有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录制第三期舞台的日子。
化妆间里,男孩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低着头,一边方便化妆师化妆,一边做着上台前的最后准备。
突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马嘉祺以为是黄秋月从观众席溜了过来,扬声道,“进来吧,站在外面风不大吗,待会着凉了就难受了,乖.......”
最后一个宝字,在他从镜子里看见来者是师弟团后,硬生生咽了下去。
丁程鑫好笑地转头看了眼马嘉祺,又朝着师弟们点了点头,“你们来了。”
客气却不亲切。
要被弃车保帅时,车自然对帅摆不出多好的脸色。
师弟们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出了队长来交涉。
队长朝男孩们鞠了鞠躬,从队友手里接过礼袋,递给马嘉祺,“师兄,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想感谢一下这几期师兄对我们的指导。”
这两期,虽互为对手,师兄们却还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向他们传授了经验。
来之前他们还忐忑不安,会不会被师兄们冷脸相待,来了以后才知道,师兄们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马嘉祺推了推礼袋,笑着,滴水不漏地回答,“这是我们做师兄应该做的,不用这么破费。等下的舞台加油。”
别让他们输得脸上没光。
队长左右为难,还想将礼袋往马嘉祺怀里塞,却被马嘉祺用力按住了手腕,也看见马嘉祺眼神里的警告意味。
队长就像被电了一样,站直了身子,再看过去,马嘉祺已是温和地笑着,朝他点着头。
刚才是不是他看错了,马嘉祺师兄这么温和的人怎么会用这么凶狠眼神看着自己。
“等下舞台加油啊。”丁程鑫打破宁静,朝着师弟团加油鼓劲。
弟弟们也紧随其后,对师弟团们加油打气。
师弟们局促地站着,隔了一会儿,脚步错乱地往外面走去。
化妆师也完成了男孩们的妆造,叮嘱他们注意保护好妆发,上台再检查,便也离开了化妆室,去给师弟团化妆。
贺峻霖目送化妆师走远,收起脸上的笑容,将门关上。
“那几个孩子是真的傻里傻气,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马嘉祺摇摇头,叹息道。
这几年师弟团一直没有取得大的突破,有一部分原因也在于公司与两届师兄给他们的环境太安逸,行事不讨巧。
好比刚才,就快要上台竞演了,还眼巴巴地过来给他们送礼。
这要是被谁拍下来,传到网上去,再联系了输赢,免不了掀起师弟团德不配位,赢得不光彩,他们视舞台为玩物,不在乎输赢,故意输给师弟的风暴。
要真的想感谢他们,应当所有舞台录制结束了,散场了再过来,落得一个二代同堂其乐融融的名声。
“还好那个小队长还算机灵,没有硬塞。”贺峻霖拍了拍胸口,有些后怕。
要是小队长硬塞,耍大牌的骂声就会悉数落在他们身上。
“行了,等下结束跑快点,别被他们遇到了。”丁程鑫揉揉额头,叮嘱道。
男孩们纷纷应了一声。
化妆室内刚恢复宁静,又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