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只有一天时间,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下,便打车前往机场。
黄秋月已经习惯了马嘉祺在两个人的事情上的急切,直至下飞机也没有追问什么,她相信马老师已经安排好一切。
马嘉祺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黄秋月,两人慢慢走出机场。
正如订婚时,马嘉诚停在机场外等待着马嘉祺与黄秋月,心里忍不住唏嘘,前后脚出生的弟弟已经要走入婚姻,而自己还是单身。
马嘉祺叩了叩车窗,示意马嘉诚开后备箱。
马嘉诚瞟了一眼弟弟,一边叹气一边打开后备箱,男大不中留啊。
不多时,两个人都上了车。马嘉祺替黄秋月系了安全带,又给自己系上,才抬头看向驾驶位的哥哥,“哥,你等多久啦?”
马嘉诚发动车子,“没多久。你们俩这么快就确定下来了?弟妹你不多考验考验他?”
黄秋月一噎,果真是亲哥。
黄秋月摇摇头,“嘉祺挺好的。”
马嘉诚还没来得及贫嘴,马嘉祺攥紧黄秋月的手,打断了他的思路,“哥,你也不小了,也要抓紧了。”
马嘉诚在高速上险些踩下刹车,不悦地抬眼看了下马嘉祺,“我比你才大几分钟?”
大几分钟也是比他老。
马嘉祺默默腹诽,面上却是讨好的笑。
车子一转弯,驶向与马嘉祺在郑州的家相反的方向。
黄秋月看着窗外渐渐陌生的建筑,终于忍不住开口,“马老师,这条路有点陌生。”
马嘉祺抬眼看了下窗外,伸手将她的手包在手掌里,“我们不回家,我们去酒店。”
黄秋月以为是他这边谈婚论嫁的习俗,没有再追问,低头掐了掐他的手心。
“阿姨和伯父,还有我爸妈都在酒店等我们。”马嘉祺补充道。
还没等黄秋月询问什么,驾驶位的马嘉诚兴致勃勃地开口,“弟妹,阿姨伯父和我爸我妈已经在郑州玩了有三四天了。”
也就是说马老师早就将她爸妈接来郑州,好吃好喝好玩招待了几天。
黄秋月不得不佩服马嘉祺,前段时间那么劳累,还能抽出精力来安排这些。
马嘉祺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前几天你太累了,我就先和家长们商量。”
其实他只是定了见面的日子,婚礼上其他的事情都还留着与她一起安排。
黄秋月点点头,前几天她几乎到家倒头就睡,的确分不出精力来安排这些。
不多时,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马嘉诚领着黄秋月与马嘉祺定好的包厢走去。
推开门,圆桌上已经上满了菜,四个家长正聊得起兴。
“小小和嘉祺嘉诚回来啦。”黄爸爸笑眯眯地朝他们招手,“赶快坐下来吃饭吧。”
马嘉祺与黄秋月落座在家长们的对面,马嘉诚则紧挨着马爸爸坐下。
人一齐,餐盘便转了起来。
黄秋月搅着碗里的汤,将头侧过去与马嘉祺咬耳朵,“你说爸妈们会不会谈崩?”
在步入婚姻最后一步因为各种问题谈崩的事例她听过太多桩,现在想起来莫名地有点紧张。
马嘉祺勾了勾嘴角,“不会的。”
黄秋月瞟了他一眼,就这么有信心?
马嘉祺耸耸肩,压低声音,“乖宝,你要是不信抬头看一下爸妈们,聊得多开心。”
黄秋月抬头看去对面,四个家长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心里松了一口气,黄秋月支起下巴,开始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着他们客套好一会儿,才讲到彩礼嫁妆,黄秋月绷直身子,紧张地握紧了筷子。
这是谈婚论嫁最容易出岔子的问题,纵使四个家长面上都是和气的笑容,她还是有些不安。
马嘉祺相比起来显得平静很多,伸手抽走了她紧握着的筷子,把她的手拉到桌子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以缓解她的情绪。
黄秋月以为家长们还会互相推脱好一会才定下来,结果双方父母直接交换了银行卡,还默契地相视一笑,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马嘉祺附在她耳边,解释道,“我妈那张卡里是二十万,阿姨的卡里是十八万。”
黄秋月压低声音,“他们已经商量好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的理由来解释双方父母的默契。
马嘉祺点点头,没有否认。
黄秋月想想也是,她爸妈为了婚礼的事情飞来郑州,自然不可能三四天都在游玩。
“月月想怎么办婚礼呢?”郭女士笑着看着黄秋月。
黄秋月要夹菜的手顿住,侧头看向马嘉祺,这个问题他们还没有好好讨论过,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马嘉祺接收到她的视线,抬起头与家长们对视,“爸爸妈妈,阿姨伯父,婚礼我和秋月想自己办。”
从头到尾,只充满着两个人的痕迹的婚礼。
黄秋月连忙点头,马老师的回答总是能合乎她的想法。
面前的家长都没有反对,笑着说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又把话题转到其他家常事去了。
黄秋月见他们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从桌子上拿起筷子,毫无负担地开始吃饭。
许久,大家陆陆续续放下筷子。
因着第二天黄秋月与马嘉祺还要早起坐飞机回北京,两人便先离席去隔壁的民宿休息。
一进民宿,马嘉祺与黄秋月不约而同掏出手机,往自己的父母的卡上转了对应的钱款。
两个人都已经经济独立,不需要父母实实在在地出这笔钱,餐桌上走个过场就好。
马嘉祺按完密码,又给贺峻霖的卡上打过去一笔钱。
贺峻霖那边迅速发了条消息过来:马哥,你的卡掉了吗?
马嘉祺轻笑出声,回复:买别墅
贺峻霖回了个表情包,便没有下文。
“马老师你笑什么?”黄秋月放下手机,扒住他的胳膊。
马嘉祺一边把手机送到她眼前,一边解释道,“别墅的事情。”
黄秋月扫了一眼,拿起手机,也想要给贺峻霖转了一笔钱。
正要按密码,马嘉祺按住了她的手,“乖宝,这个我们七个来就够了。”
黄秋月抬头看了眼马嘉祺,见他神色坚定,便放弃了付款。
虽然他们也把她看成家人,但别墅始终是只属于他们七个人的小家。
马嘉祺见她没再坚持,便松开了她的手。
为了赶上第二天的早班飞机,两人早早地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