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马嘉祺与黄秋月被男孩们围在中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担忧,显然已经看了今晚的节目,也知晓了异常。
“小马哥,没事吧?”丁程鑫伸手扶着马嘉祺的腰,轻轻地揉了几下,就怕他刚才在台上踉跄不小心崴到腰。
刘耀文攥紧拳头,义愤填膺,“就算想淘汰马哥,也不要这样吧,这不是明显地针对马哥吗?”
“结果出了?”马嘉祺闻言看向刘耀文,刚才在车上和乖宝两个人各怀心事,情绪都不高涨,没去看结果。
刘耀文眼珠子转了转,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说漏嘴了。
“出了。”严浩翔看着马嘉祺,有几分不忍,“马哥这次被刷了。”
马嘉祺淡淡一笑,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面对的都是资历深厚的前辈,从技术上说赢面很小,而又遇上暗算,选曲,演绎等等处于被动,赢面就更少。
他只责怪自己能力还是不够。
马嘉祺看着几个兄弟面前都浮现着担忧,欲言又止般看着自己,不由轻笑,“好啦,不用这么沉重,我没想不开。”
贺峻霖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哎,马哥,你没想不开就好。我们可是超级怕你知道结果后自闭的。”
“行了,也不早了,都去睡觉吧。”马嘉祺摆摆手,让弟弟们去睡觉,向着丁程鑫点了点头,才与黄秋月回到原先自己住的房间。
进了房间,马嘉祺才算卸下情绪,一头倒在床上,瓮声瓮气地说道,“乖宝,这次我没有赢。”
黄秋月坐到床边,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分明是赢了呀,今晚的突发情况这么多,马老师做得很好啊。”
为他骄傲,同样也心疼,如此迅速的反应不难猜到他曾经也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肯定不止一次。
马嘉祺抬起头,看到黄秋月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慈爱又是骄傲,失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往怀里拉去。
然后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揉着,“这次输了也正常,赢了才让我惊讶呢。不过输得也不算惨,起码现在能知道那条短信的的确确是发给你,或者是发给我们的。”
黄秋月想起那条让她不安的短信,不由地搂住马嘉祺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让有点波动的心稳了稳,才开口,“马老师,我觉得就是冲着你们去的。应该是眼红你们。”
时团这几年发展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不断地登峰造极。
随着刘耀文高考如愿考入国内排名靠前的音乐类院校,其他哥哥步入大二大三,有更多的时间合体,个人和团的实力不断提高,不断上舞台,出外务,热度是一天更比一天高。
毫不夸张,新作品一出播放量就登各大榜首,长据月余;更不用说新pb,新实体专辑以及其他周边,几乎都是秒没,还得加量才能安抚住粉丝。
这样子的硕果,圈里哪个年轻一辈的不眼红,不想取而代之?
“猜到了,耀文亚轩的事情是幌子,想借着这事拉我们下马。”马嘉祺闭上眼睛,紧了紧搂着她的手,“好了乖乖,先睡觉,明天才有精力和他们商量对策。”
黄秋月顺从地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便闭上眼睡去。
他们哪能料到,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局面已经混乱成一锅粥了。
半夜,尖锐刺耳的铃声将黄秋月惊醒,黄秋月轻手轻脚又迅速地划开,压低声音,“喂?”
“老大,马嘉祺的那期音综.......”柯桥捏了捏手里的笔,不知道该怎么汇报。
黄秋月醒来还有些混沌,听到马嘉祺三个字立马清醒过来,揉了揉眉心,大抵猜得到网络上的舆论,思索了一下,“如果牵扯到耀文亚轩就压一压热度,如果是实力问题的甩数据,如果是txl的也先压一下热度。”
柯桥应了声便挂掉了电话。
耀文亚轩的事情刚淡出视线没多久,不宜再有热度;而质疑嘉祺实力的,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把数据摆出来自然不攻而破;txl问题可大可小,她还是想问过马老师意见再做决定。
有些事情他比她看得更透彻,也处理得更好。
马嘉祺睡眠浅,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在,就悠然转醒,一睁眼果然看到她捂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
“怎么了乖宝?”马嘉祺喑哑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黄秋月放下手机,无奈地看着他,还是把他吵醒了,“音综的事情,舆论有点失控。”
马嘉祺长臂一伸,捞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看了几眼,心下了然,从相册里选了几张照片,发了定时微博:愿大家都有勇气又足够坚定地拥抱有边界的爱,和不被看好的关系。
做完这些,马嘉祺把手机递到她眼前,“乖宝文案这样写可以吗?”
黄秋月低头看去,原先有几分蹙起的眉头松开了,不得不说马老师的文案真是一绝。
没有明确地站边支持或反对txl,却告诉大家,面对难得的双向奔赴时要勇敢坚定。
马嘉祺看她神色松动,便把手机关上,捞着她睡下,“那乖宝就别担心了,接着睡觉吧。”
黄秋月也是困极,没挣扎,顺从地躺回床上。
只是没过多久,铃声又响起。
黄秋月忙划掉,与柯桥转为文字沟通。
柯桥:老大,有个账号放了刘耀文宋亚轩的路透
黄秋月揉揉额角,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艺人被放路透是常见的事情,实在想不出来柯桥为什么特地打个电话过来。
是不是有点太草木皆兵了?
黄秋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精神点,思考了一会儿回复:盯着点就好,也不早了,换班休息一下吧
那边,柯桥看了眼回复,又看了眼电脑屏幕,有些懵,老大是不是没清醒,这账号盯着就可以?
做下手的永远猜不透上头的想法,柯桥回了个好,便关了电脑,又通知下一个批人上班,然后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黄秋月被噩梦惊醒。黄秋月坐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可怕了,梦里面的舆论像乱箭一样,劈头盖脸地朝他们射去,击得所有人体无完肤,从巅峰跌落到泥塘。
而她也没能幸免。
马嘉祺也跟着转醒,看见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忙把人搂进怀里安抚,“乖宝做噩梦了吗?”
黄秋月抓紧他的袖子,趁着自己还记得,稍微组织了下语言,跟他讲起梦里的事情。
马嘉祺一边听一边轻拍着她的背,眼神沉了沉,那条短信对他们的杀伤力太大,让他们近乎草木皆兵了。
“没事乖乖,梦都是相反的。不会有那样子的一天。”马嘉祺轻声安抚着。
黄秋月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马嘉祺的手机响起,只好作罢。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马嘉祺脸色沉得可怕,几句话挂掉了电话,竟顾不上黄秋月,径直出了房间,拎起几个男孩,潦草收拾就离开了别墅。
黄秋月望着车子驶远,心里的不安感骤然加强,下一秒,电话和会议铃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