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会的日子就到了。
这天黄秋月早早就站在了入口,翘首以盼地等待着马嘉祺。
眼前一辆又一辆的车停了又走,从车上下来的一拨又一拨,其间却没有他们。
就在黄秋月裹紧肩上的披风想回场馆时,熟悉的车终于停在眼前。
车上陆续下来几个人,最后下来的是时隔十天又再见的马嘉祺。
修长的风衣搭配高领米白毛衣,下身是黑色的直筒裤。很是寻常的搭配,在马嘉祺身上却给人温润与清冷并存的感觉。
落地踩实的马嘉祺抬眼望去,在熙然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黄秋月。
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一袭淡蓝礼服衬得黄秋月肤白似玉,本是清冷的人儿添了几分温婉,眉目含笑让人如沐春风般明丽。
黄秋月微微提了一下礼服,快步走到马嘉祺身边,“来啦。”
马嘉祺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刚结束物料的录制就过来了,应该没有迟到吧?”
黄秋月笑着和其他六个男孩点头打招呼,“没有,我们进去吧。”
于是马嘉祺揽着黄秋月向场馆内走去,其他六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等下是你们一桌,我坐在合伙人那桌,还有两桌是优秀的员工,一桌是请来表演的明星网红朋友。”黄秋月介绍道。
“我们两个不是一桌的?”马嘉祺紧了紧揽着她的腰的手。
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分开坐过,他很不习惯。
合伙人里肯定有男人,想到这个他心里有种被猫挠了一下的感觉。
“我在这的身份首先是合伙人,然后才是马嘉祺的女朋友。”黄秋月神采奕奕地回答。
她很热爱自己的这份事业。
然而马嘉祺却没心思探究太多,只知道自己被排到了第二,心里不爽,猛地一顿步,也不等黄秋月多问,往她朱唇上就是一吻。
!!!
这里人那么多!后面那六个男孩还看着呢!
她都听到他们的笑声了!
黄秋月猛一用力推开马嘉祺,“马老师,我就不该出来接你。”
害她出糗出大发了!
黄秋月说完话,撩起裙摆,一溜烟跑开了。
“马哥真秀~”张真源一脸坏笑。
“马哥真勇~”严浩翔竖起大拇指。
马嘉祺摸摸鼻子,大概是这个月聚少离多,她几句话轻而易举就能挑动他的情绪,让他破防。
入座之后,马嘉祺才发现合伙人那桌仅仅坐着三个女孩,其余七个全是男人。
而黄秋月两边都是男人。
马嘉祺无意识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
“马哥你水杯放平点,我都没法给你倒饮料啦。”贺峻霖举着着饮料瓶无奈着说。
马嘉祺回神,歉意地笑笑,将杯子放平,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黄秋月。
过了一会儿,场馆暗下来,黄秋月弯腰离去,隐没在黑暗之中。
再过一会,温柔的女声与悠扬的钢琴声响起。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面庞太天真了
苹果一样甜的羞涩
太多感触已不同了
世界变了,还是我改变了
夹在书本这相册
滑落的照片让我变沉默
......
马嘉祺愣了愣,这首歌他太熟悉了。
与其说是一首歌,对他来说更像是与粉丝们的一种约定,时光流逝中双向奔赴不悔改的约定。
然而这首歌由他的爱人在黑暗中唱给他听,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就像是一段早已熟悉走烂走麻木的路,突然有了一束五颜六色的光彩,让自己眼前一亮,想要牢牢抓住。
他静静地听着,心里思绪万千。
这何止是惊喜了。
一曲毕,灯光亮了起来,主持人在台上介绍着流程。
黄秋月也弯着腰回到了座位上。
除却黄秋月和马嘉祺,无人知道刚才温柔的女声是谁,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黄秋月低头给马嘉祺发消息:马老师,这个惊喜你还满意吗?
隔了好一会儿,马嘉祺才回消息:谢谢乖乖
小胖墩墩:那就好~
小胖墩墩:这几天的努力没白费~
马嘉祺:乖乖等一下要上台吗
小胖墩墩:今年总结发言的不是我
马嘉祺:出去?
黄秋月看到这一行下意识回头望向马嘉祺。穿越层层人群,对上马嘉祺深不可测的眼神。
黄秋月感觉心跳突然好像变得有点快,深呼吸了几口气,对着门口轻抬下巴。
然后弯着腰趁换人上台候场的黑暗偷偷地离开了餐桌。
轻手轻脚地拉开场馆的门,慢慢地走出门,轻轻地关上,静静地等待马嘉祺出来。
她知道,虽然很多人,但他一定看到了自己的暗示,就像很多人里她一下就能找到他一样。
不多时,腰间多了一双温热而有力的手臂,整个人窝进了充满清香的怀抱里。
“好想你。”马嘉祺低头把下巴枕在她的头顶。
“我也是。”黄秋月翻了个身,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两人在寒风中相拥片刻。
“要不我们提前离开吧?”马嘉祺建议道。
“可以呀。”黄秋月立马回应。
年会,就是聚齐一群人,观看完表演后,几个优秀员工上台发言,最后再由合伙人回首过去畅说未来,然后推杯换盏片刻也就散场了。
虽然流程不多,但是也是uikiy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所以才会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来策划设计。
前几年黄秋月老老实实地从头坐到尾,此刻她想做个叛逆的小孩,溜走就溜走。
马嘉祺松开黄秋月,牵起她的手,两人一步一步往酒店走。
每一年的年会,品牌不仅包场地,更是会包就近的酒店或者民宿,来庆祝又一年的成长。
而马嘉祺带着黄秋月去往的却是另一家酒店,他给的理由是:不希望稀有的二人时光还会有别的声音来打扰。
黄秋月对此深表赞同。
进了房间以后,黄秋月整个人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一个月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放松,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化开在床上。
马嘉祺担心她把妆蹭在床单上,然后蹭到皮肤上过敏,也怕她穿着礼服睡过去会睡得不舒服。
于是他一把将黄秋月从床上拉起来,蹲下来抬头看着她,“乖乖先卸妆和换衣服好不好?”
黄秋月打了个哈欠,“马老师,我的行李都在那个酒店里。”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有卸妆的工具和换洗的衣服。
马嘉祺起身跟变戏法似的从衣柜里拎出一套白色的睡裙和贴身衣物,还有一袋卸妆的工具。
黄秋月有一丝惊讶地接过衣服和装着卸妆工具的袋子,乖乖地里去了洗手间卸妆,洗澡换衣服。
在热水中黄秋月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睛。
他的行李箱好像早就放在玄关处,刚才进门的时候她迷糊得忽略了。
也就是说,不论今天他们偷溜出席与否,他今天都会带她来这个酒店!
迟钝如黄秋月也缓缓转过弯来,隐隐觉得今天的马老师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