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倾倒在方镇山脚下,即将着地前身体像圆规一样画了一个圈,不但躲过了方镇山当胸而来的一脚,整个人也来到方镇山身后,一手盖在他的头顶,一手拿住了他的大椎穴。
魏离内力一手内力勃发,封住了方镇山的百会穴,另一手真气透过大椎穴犹如凌空跳跃一般,进入明堂,堵死了方镇山的真气运行通道。这时章伯的攻击才堪堪来迟,不过魏离已在方镇山背后,他无计可施。
魏离似笑非笑道:“诸位可是不怎么地道,我魏三束手就擒,你们依然不肯放过我,看来我只有杀了这位方镇山方爷,再与诸位放手一搏了。”
章伯紧张道:“魏大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伤害魏大侠之意。”
魏离五指按在方镇山头顶上,怀疑道:“真是这样吗?”随着他五指加力,方镇山头顶被捏的格格作响,他五官扭曲,怒道:“姓魏的,你有种就杀了我,只要我方镇山今日不死,定让你后悔做人。”
魏离反而笑了起来,道:“威胁我?我魏三难道是被吓大的?”说完之后五指暴涨,将方镇山整个头颅全部包裹,就要鼓劲将他头颅捏碎。
感受到魏离的森然杀机,章伯脸色大变道:“魏大侠手下留情,一切都好商量。”身处魏离手掌下的方镇山这时候表面镇定,内心已是打鼓,再也不敢说出威胁之言,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受到魏离对他的必杀之心。
魏离看着章伯的双目,眼中发出刺眼的光芒,冷哼道:“商量?你们哪有跟我商量的资格,立刻退出院去,否则你们这位方爷可就是死无全尸的结局。”
章伯向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缓缓向后退去,但是却没有退出门外,保持魏离在几人的视线之内。魏离见几人退开,身体一抖,全身如爆豆子一样响起一阵炸响,这才长出一口气。刚才他将内力藏入纳虚****,冒险让方镇山制住他七处大穴,如今内力倒灌,穴位全部冲开,实力再次回复。
已经远离的章伯几人,见此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深为后悔,若当时强攻,不给魏离喘息时间,即使方镇山会受伤,但必定能拿下魏离,如今局面彻底失控。
魏离真气恢复之后,猛然输入一团真气跃入方镇山丹田之内,在他丹田内引爆,顿时让方镇山丹田遭遇重创。然后一脚揣在方镇山腰部,让方镇山如流星一般像章伯飞去。魏离整个人则是飞身后退,冲入身后一干武师人群之中。
章伯急忙伸手接住方镇山,这时他不敢使用蛮力,只得用了个巧劲,被方镇山身上那股力道推着一直后退,直退出百丈,才将那股力道消除,他顾不得院内情景,忙伸手探测方镇山的脉搏,脸色大变怒道:“好狠的魏三。”
方镇山眼中却流出两行清泪,道:“我方镇山自高自大,怪不得别人狠辣,章伯不要管我,一定要留下这个魏三,否则我死不瞑目。”说完之后他身上响起一阵爆响,身体上三百余处窍穴同时爆出血花,竟然自断筋脉。
章伯老泪纵横道:“山少爷,你这是为何?”
方镇山艰难道:“我丹田被魏三重创,一身功力已经尽废,若不趁着内力尚存,了结了自己,难道要成为普通人,被其他人嘲笑吗?我方镇山做不到啊!”说道这里他双手紧紧抓住章伯,气绝而亡。
章伯发出一声悲愤的长啸,提醒四周院落里埋伏的人手,全力绞杀魏三,不留活口。然后他闪身进入院门,却发现短短三个呼吸的功夫,院内十几人已经有七八人死在魏三手中,这些人都是真气境巅峰的高手,让章伯一阵后悔,这样的损失,即使杀了魏三,值得吗?
魏离在两位先天高手的夹击下,游刃有余,利用麻雀功善于辗转腾挪的特性,将其余先天之下的高手逐一击杀。不过他也错估了形势,他原以为章伯要给方镇山输入真气疗伤,至少要一刻钟后才到来,那时他已经能杀光这些天下之下的客卿,两位先天高手也能重创一人,再从容而走。没想到方镇山如此刚烈,被他废去武功之后,竟然利用身体中的残余真气,自断筋脉而亡。
虽然战斗之中,魏离依然气探八方,察觉到章伯到来,他不再乘隙而进,与一位先天高手硬撼一招,然后向院墙外窜出,后背被另一个客卿击中一掌,身形更快,向另一个院落逸去。
那一掌击在魏离后背的客卿,只觉得一股阴寒之力透掌而来,内力阴狠毒辣,与先前魏三使出的堂堂正正的内力截然不同,稍一思索就明白这内力正是同伙所有,震惊道:“不死印法。”
另一个先天客卿奇道:“不死印法?是不是看错了?”
这人举起手掌,阳光下手掌上有一层蓝色的冰晶,让赶过来的章伯心中震惊,凝重道:“决不能放他或者离开。”
这时魏离已经跃出通幽院,只要轻踏墙头,就能进入另一个别馆,然后从容离开。不过魏离早已探查明白,这个别馆中埋伏着一百多方家私兵,更布置有三十多台床弩,这是对付先天高手的必备手段。魏离若是贸然冲过去,受到这些床弩的袭击,即使不死也得重创,这也是章伯三人没有急于追击的原因,等到魏离被一波弩箭逼落之后,他们再出手,才是最好的时机。
魏离在接近院墙时,整个人却突然坠落到地上,然后他双手按在院墙之上,大地轰然震鸣,这段长有五十丈,宽有三尺的院墙,被他连根震断,然后他推着院墙进入院内,沿途之中不管是院落内的树木,还是布置在院内的青铜床弩,还是那些准备发射的士兵,被这石墙撞到,无一不成粉碎,整个院落内尘土飞扬,看不清情况。
等到尘埃落定,章伯几人赶到院落,触目处血迹斑斑,断臂残肢遍地,各个脸色铁青,心内更升起无法形容的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