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一直瞒的密不透风,没有人往外传。
翌日,蕊儿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云倾见她面色有异,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遣退众宫人,对着蕊儿,问道:“都查清楚了?”
蕊儿低头禀报道:“红儿最后接触的人都在浣衣局,我问过那里的管事,那个染病的宫女已经被送往了安乐堂,她跟红儿接触之后与长春宫的宫女有接触!”
云倾闻言,眉心一动:“长春宫?长春宫住着玉妃、彩嫔和辛美人,具体是哪一个?”
蕊儿摇了摇头,说道:“那管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长春宫来的,至于是哪一个,奴婢问了,她说不知道!”
云倾闻言深吸一口气,说道:“继续去查这件事情,但是只能暗中查,不要惊动其他人!”
蕊儿谨慎的说道:“是,奴婢遵命,请娘娘放心!”
晚上的时候,曦泽便过来了,见云倾便问道:“怀宇呢?有几天没有看见他了,怪想念的!”
云倾道:“在自己屋里玩呢!”
“那我去看看他!”说着,就朝着里屋走去,很快里面就传来怀宇激动又欢喜的声音,“父皇……”
云倾朝着内殿望了望,又转眸望向蕊儿,嘱咐道:“你带个话给娴妃,就说皇上来了,不方便张扬她的事情,让她把门关上,暂时不要出来!”
蕊儿明白事情的厉害,谨慎的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曦泽在怀宇的寝殿一直待到他睡下了才出来,只见,云倾已经不在正殿,便来到云倾的寝殿,见云倾坐在床上,便走向她,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我听说,你殿中昨天闯进来一个染疫病的宫人要拉你做伴,有没有这回事?”
云倾的眼眸闪了闪,很是平静的说道:“已经过去了,她被人拉走了!”
“你没事吧?”
云倾微微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没事,我要是有事,早就去安乐堂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
曦泽嗔怪的望着云倾,啐道:“谁敢让你去那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曦泽拉过云倾的手,温柔的说道,“吓着了吧!”
云倾仍然微笑:“确实有些可怕!好在我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不用替我担心!”
曦泽仔细的望着云倾,微微皱眉,说道:“你们未央宫的宫人为什么会染上疫病?”
云倾长长叹了口气,眼眸闪了闪,说道:“据说,是去浣衣局的时候染上的!浣衣局不是有很多宫人已经染上了疫病吗?那里传染率高,所以就传染上了,这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曦泽长长的嗯了一声,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们未央宫的奴才真是不会办事!既然已经发现她染上了疫病,就应该尽早将她拉走,怎么还能放任她到前殿来胡闹?万一要是沾惹到了你,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你若是有个万一,这未央宫上上下下的奴才通通都得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倾深深挖了他一眼,说道:“别说的这么吓人!别动不动就杀啊杀的,你想别人议论你是暴君吗?”
曦泽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伺候不好主子的奴才留着做什么?你要是有什么事,他们能逃脱的了?”曦泽顿了顿,忽然说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端药进来,你病了?”
云倾闻言心头大恼,那药一定是给夏紫茉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刚好就被曦泽撞见,云倾赶忙打着圆场,说道:“那是送给我的安神汤!我夜里有时候睡不实在,喝一碗安神汤,可以睡得更好!”
反正药都是漆黑的,大同小异,所以云倾便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这样啊!”曦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为什么最近睡不好?你在担心什么?是因为疫病的事情吗?”
云倾顺着曦泽的话点了点头,又道:“最近事多,所以担心的事情也多,想多了,就睡不了那么好了!”
曦泽微微一笑,安慰道:“若是因为疫病的事情,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祈夜已经找到了治疗疫病的方子,有他在,一定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
云倾不高兴的说道:“他自己得了疫病还下不了床,如何帮你?”
曦泽闻言一滞:“这……谁这么多嘴,跑到你面前来说这件事?我最不喜欢别人多嘴了!”
云倾嗔道:“这件事情,你就不应该瞒着我,怪不得你一直好不起来,原来你身边没有人给你看病,神医都病倒了,你还骗我每天都有人给你送药!”
曦泽温柔一笑,说道:“我没骗你,魏御医每天给我送的药都是祈夜开的,我是怕你担心,所以瞒着你,你看,你现在着急了吧!”
云倾皱眉问道:“你怎么病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啊?我看你今天精神也不是很好啊!我劝你不要太劳累,你总是不听,你这样硬撑着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还不是得一件一件来做才行?”
曦泽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不会逞强的,但是现在事情严重,我也不能放手不管,这涉及到一个国家的安危,社稷的安稳,大意放松不得,所以,也必须时时盯着,要是真的不能支撑下去,我会休息的,你放心吧!”
云倾仍然不放心,又道:“神医现在自己都不行,怎么帮你啊?”
曦泽道:“不是还有其他的御医吗?他已经转醒,可以说话了,不就可以帮忙了,只要不去重灾区就行了!”
云倾忽然挑眉问道:“他为什么会染上疫病?是因为救治那些灾民吗?”
曦泽神色一紧,长长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发黑的说道:“有人老早就算计着这场疫病,已经盯着祈夜良久了,这是故意设计陷害他,否则,就以祈夜的本事,那些灾民根本就伤不到他的!”
“那人是谁?是谁要设计陷害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