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不想惹来更多的视线,所以明面上无法冲他发泄什么,但是唇上的刺痛又难以忽视,她也不能白吃了这个亏啊,尤其看他没事人一样的端坐着,心里更气,于是,明的不行来暗的,她毫不客气的奔他腰上掐去,谁知,他腰上的肌肉那么解释,她掐来掐去竟然捏不住。
这下子尴尬了,这掐就变成了摸,还摸得心急火燎、气急败坏。
温暖也是醉了。
而神奇是**了,不过面上很惊异,转头看着她问,“你这是在勾引我?”
温暖俏脸一黑,没好气的骂,“勾引你个鬼啊?”
是掐好吗?
神奇一副我戳穿你、你不好意思承认的表情,“你不是勾引那在老子腰上摸来摸去干什么?哼,你摸也没用,老子是不会投降的。”
后面那几个看戏看的清楚,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装眼瞎也不敢乱说话,唯有阿呆猥琐的笑着起哄,“三公子,你真的一点都没反应?”
神奇奥加的哼道,“当然,就她这两下子还想勾引老子?嗤,再修炼几年吧,连摸哪儿都不清楚,摸半天来还没找对地方!”
阿呆瞪大眼,兴奋的问,“你想让少夫人摸哪儿?”
神奇眼眸闪了闪,“这得她自己琢磨!”
温暖简直要气炸了,她琢磨个鬼啊,她是要掐他,结果他肉长成这样,居然捏不起来,也是服气了,她见他还要胡说八道,恨恨的在桌下踩了他一脚泄愤。
神奇没觉得疼,反倒是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然后对阿呆道,“看吧,她勾引不到我,羞恼成怒了,嗤,也就这本事了。”
阿呆好奇的问,“那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神奇脱口而出,
“霸王硬上弓啊。”
“嘿嘿……”阿呆邪恶的笑起来。
傅云和吴用面面相觑,彼此都是忍的生无可恋的样子。
神往终于发话了,“三弟,你再戏弄暖儿,我就把你早上做的那些写信告诉母亲和大伯,想来他们会很乐意为我做主、讨个公道。”
闻言,神奇立刻变了脸色,没了气势,但是又有几分不甘心,忍不住咕哝了句,“背后告状是小人行径。”
神往面不改色的道,“我这不是事先知会过你了?”
神奇噎了下,又道,“反正告状就不是君子所为。”
神往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温暖,“我已经不想当君子了,因为暖儿更喜欢我不君子时候的表现,我说的对不对,暖儿?”
温暖想到昨晚的事,立刻脸红如玫瑰盛开,娇嗔他一眼,没有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谁还不明白?这简直比说出来还要令人遐想。
神奇那个恼恨啊,又秀恩爱!又秀恩爱!刺激的他又想咬她了怎么办?
……
不远处,有人比他还恼恨呢。
周不寒坐在最后一排,两边都是他带来的保镖,前面也是,形成合围之势,不是出于保护,而是因为他的洁癖,不喜与人挨着。
所以他身边至少空了两把椅子,给他腾出绝对宽敞干净的空间圈子,他理所当然的霸占着,低调又恣意的宣告着他是帝都周公子的这份荣耀和体面。
无人置喙什么,也不敢置喙,甚至连羡慕嫉妒都没有,仿佛他做这些、摆出这么大的阵势生该如此,其他人唯有仰望和膜拜。
他身边只有钟翰林离的近些,不过此刻,钟翰林宁愿没有这种高看一眼的待遇啊,实在是太担惊受怕了,唯恐下一秒公子就会拔枪暴起,直接把这里演变成战场。
你说到时候,他是打呢还是跑呢?
要是对付恐怖分子,他绝对没二话,直接冲上去身先士卒,可这不是恐怖分子啊,这是男人之间的拈酸吃醋,他怎么掺和呀?
他也是苦逼,从温暖一行人来就苦逼着,瞧瞧那画面,左拥右抱、春风得意,咳咳,好吧,其实人家还是很矜持端庄的,可看在公子眼里肯定就是这么想的,公子那脸色能好看了?当即就冷下来了,把他也一起冻上了。
这还没完!
接着就是秀恩爱,看看神家二公子那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样儿啊,真是给男人长脸啊,夫纲呢?骨气呢?出息呢?好吧,爱上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你好歹含蓄低调点啊,狗粮少撒点啊,公子都吃撑了好么?
谁知,还有更劲爆的。
神奇竟然,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去咬温暖,哎吆喂,换个女主,他都要起哄点赞,这霸道总裁的范绝壁帅啊,可女主是温暖,事情就悲催了。
公子直接捏碎了椅子扶手。
他听到那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谁的骨头断了吧?那一刻,他是真怕公子会找神奇单挑去了,为了一个女人要是打起来,今天这武术大赛可就有看头了。
他只能拼命的劝,“公子,息怒,息怒……”一边劝,一边用身子去挡,咱不看了行么?眼不见为净行不?咱不找那个罪受了还不行吗?
可周不寒低声呵斥,“滚开。”
“……”
钟翰林都想哭一场了,这虐心的吆!
……
还有一人在为看到这幕而暗暗咬牙,就是孟青瑶,她和温润一起来的,选了中间最好的位子,看到温暖来时还没太往心里去,比起她来,温暖衣着随意简单,与她的华贵精美相比,可就闲的寒酸了不少,当然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却比自己的要好无数倍。
然而,嫉妒也只是一刻,她心里就冷笑了,她很想知道,温暖如此高调的左拥右抱会让别人怎么看她?风流花心的荡妇?呵呵……
可谁知,接下来,事情并没有像她想得那样,众人不但没对温暖投去鄙视嫌恶的目光,反倒是惊艳,再后来,直接演变成羡慕嫉妒恨了。
那个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男子居然屈尊降贵的伺候她,她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一定是故意显摆炫耀,她在拉仇恨!
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遏制住心里的嫉妒和酸意,在北城,她是孟家二小姐,是北城人人羡慕的小公主,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她吃的穿的用的,包括身边的人和事,都是要最好的,这才是她该有的体面,可温暖一来,这些原本属于她的风光却似乎一下子都不在了。
有时候,恨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甚至恨意来的莫名其妙,可她就是恨了,她脸上再维持着完美的笑意,眼底也早已阴寒。
温润是懂她的,换成寻常男人,身边的女人有颗毒如蛇蝎的心肠,定然是躲得远远的,可他正相反,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的上自己,身居高位,心慈手软怎么行?
于是,他凑过去,贴着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孟青瑶的脸色缓缓绽开,眼底也迸射出一抹光亮,等他说完,调侃着笑着道,“她可和你一样姓温。”
温润握着她的手表明心迹,“青瑶,这世上,谁也没有你重要。”
孟青瑶但笑不语。
温润心底冷笑,他想得到的人还没有得不到,早晚他都要摘下这多北城的花。
……
温暖可不知自己又被人惦记着要算计了,
她正在看着场上的比赛,抽签
结束,依着顺序两两对打,裁判说了基本的规矩,点到为止,不能造成伤亡。
可等到十组人上了场,真打起来了,那场面也是难以控制的,都是血性汉子,谁的脾气是好的?谁愿意被打趴下?所以,不需要助威呐喊,一个个的就热血沸腾,越打到最后越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而拳脚无眼,受伤也就在所难免了,这也忙坏了那些裁判,不停的围着转悠,不断的喝斥阻止,甚至还有个上前去拉开时被揍了脸,当场就倒下被负责救场的医生抬下去了。
观众们不在乎这些,甚至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规规矩矩的打架有什么意思?真刀真枪的干才精彩,所以喝彩声不断,气氛高昂。
主办方也没办法,所以自始至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搞出大事就不会出面。
再说,台上除了裁判,还有十位大师级的人物坐镇呢,那些小裁判负责看场拉架,别搞出人命,真正宣布输赢的还是他们。
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高手,目光如炬,谁输谁赢看选手们过几招便知,真有那不开眼耍阴狠、使手段的,他们也不会放过,毕竟武学一道,除了功夫本事,这武德也是很重要的,品行不端,那武艺高强反而是个祸害,跟流氓混混打架斗殴没什么两样。
最先上来的十组人打了十几分钟,就分出高下了,温暖好歹也跟着神奇学过一套拳法,更有神权给的二十年功力,所以多少能看出几分门道来,打的不算很精彩,却也可圈可点,因为这些人里,没有旗鼓相当的高手,高手对决看着才会有趣。
看那些大师们的表情也知道,这样级别的对打没能入他们的眼,也就是说,本次比赛的冠亚军跟这些人无缘了,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凑个热闹而已。
很快,第二场又开始了,这次明显有一组水平高了很多,吸引了大多数人的视线,掌声也更热烈了些,那些大师们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温暖指着那两个男人,低声对神往道,“他们一个是郑家武馆的弟子,另一个穿的练功服上写着青云,是青云武馆吗?北城的?”
神往摇摇头,“青云武馆在帝都,表哥给我的资料上,特别注明了这一家,因为这家武馆虽然很低调,可实力最神秘莫测,他家的武功套路也杂,东方、西方都有,博览众家之长,不拘一格,在帝都不管是规模还是名气都是最大的,而且,想进去学武也不是简单交钱就可以,据说条件很苛刻,即便进去后,规矩也多的让很多人待不下去,但是能留下来的便是不凡之辈。”
温暖点点头,“沙里淘金,他们开武馆……”
后面的话她没说,神往却通透的很,捏捏她的掌心,“表哥已经私下查过,馆主叫韩达,至于背后之人,还未得知,但是……”
“但是什么?”
神往在她的掌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温暖不动声色的读着,等他写完,她眸光深了下来,韩达和韩琦是兄弟,韩琦是长乐宫的经理,背后是江家,那么这个青云武馆背后的主子……
温暖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沉,江家本就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顶端,手握生杀大权,如此还不满足,暗地里居然还培植了这么多力量,他们想干什么?
思虑间,场上已经比的七七八八,大多人都早已决出胜负,只剩下三对还在坚持,一个个打的红了眼,瞪着对方的样子像是仇人,胆小的只怕会腿软。
这就是战场。
要么一战成名,要么无人问津,全在于此了,谁能不拼尽全力的嘶吼?
有些悲壮心酸,赢了就是一部励志大戏,鹏程万里。
再五分钟后,场中还剩下一对,北城郑家对帝都青云,两人也都受了轻伤,但是丝毫不影响斗志,双拳虎虎生风,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这时候,就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了。
温暖已经看不出门道,她注意到台上那些大师们的表情一个个的都很凝重,她也猜不出什么,又好奇不已,便想问神往,结果神奇快一步说道,“青云赢。”
温暖眸光闪了闪,装作随意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依着那情商高的,定会顺着这话聊下去,多好的橄榄枝啊,谁知,神奇傲娇的道,“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只需知道结果就行。”
温暖,“……”
她就不该问!
后面,那三人都是摇摇头,大侠这情商永远都这么感人,明明抢到好牌了,可偏偏打的稀巴烂。
神往勾起唇角,凑她耳边,喃喃跟她解释着,温暖听完后,奖励了人家亲手剥好的栗子,还亲自喂到他嘴里去,甭提多甜蜜了。
神奇立刻呕血,草,怎么不喂他啊?这也太特么的偏心眼儿了!
……
又十分钟后,场上终于起了变化,果然不出神奇所料,青云武馆的那人赢了,那人二十多岁,长的可谓是一脸正气,五官还算端正,一双眼很出挑,凌厉十足,他把郑家武馆的那个选手压倒在地上,扣住他的脖子,那人便动不了了,一张脸满是不甘和愤怒。
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裁判过去拉开两人,青云的人显得很大气,并没有胜利者的骄傲得意,还冲地上的那人友好的伸出手,可那人却没如此心胸,自己艰难的撑着站起来,脸色阴沉。
坐在台上中间位置的一人站起来,宣布青云胜,言语之间满是赞赏,他旁边坐着的两人那表情就值得玩味了,温暖忍不住问神往,“那人是谁?”
神往慢悠悠的解释给她听,“那人是国家体育总局的副局长周鸿运,主管一国的各种赛事,虽没太多实权,可在这一方面,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温暖想得更多些,“他和周家可有关系?”
神往似笑非笑的揶揄道,“暖儿听到周这个字就如此敏感了么?”
“去你的,快说,有没有?”
“在帝都,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尤其是走到那个高度位置上的人,自然多少沾点关系,但也不是多亲近,不过在外人眼里,他和周家当然是一个派系的。”
“嗯,那他是这次的总裁判了?”
“对,这里就他官职最高,别人自然为他马首是瞻。”
“那他身边的两人呢?”
“他左边的人就是郑家武馆的馆主郑长功,你看他那脸色,自己弟子输了比赛,他也跟着一起丢脸。”
“那右边呢?不会是青云的馆主吧?”
“不是,是孟归宗。”
闻言,温暖不由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想到表哥曾对她说的关于孟归宗的那些事,再看此刻一本正经坐在那里的人,她心里暗暗比较着。
神往又继续道,“孟归宗是北城孟家的次子,家财万贯,外人评价多说他是暴发户,是靠着他大哥的庇佑发了横财,可我看着,也不尽然。”
温暖沉思着,没说话。
“一个暴发户,是不会练出一身好功夫的,他若是怕被人绑架,只需雇佣上保镖就好,他的钱财想雇什么身手的保镖都不会是难事,可他偏偏自己学了,学武功可不是一日之功,而且很苦很累,可他能忍,只这一点,就足可说明他心性坚定,还有,他的一双儿女也不是简单人物,一个暴发户怎么会培养出那样的儿女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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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么么哒。
今天木禾也出去过节,所以一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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