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寒和钟翰林先一步上了电梯,温暖当然不可能去跟他们蹭,便拉着神往顿住步子,等下一趟,可神奇不愿瞅见他俩那恩爱不移的亲昵样儿,所以,轻功一闪,跟着进去了。
三人关在封闭的电梯里,气氛可以想象,是多么诡异了。
钟翰林按说对神奇是有仇怨的,当初他可是被他半夜闯入吓的不轻,还被画了一脸的菊花,那绝对是耻辱,可他没本事讨回公道,也只能含恨在心了,不过从此后,对这位神奇大侠有了阴影,总是担心他会神出鬼没的在某一刻出现,果然,现在,他就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他心里却莫名的浮现上一句诗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是跟他,是跟公子,神二公子洞房花烛了,他这当兄弟的那心情可够酸爽的。
瞧他咬着喜饼的悲愤样儿,钟翰林内心阴暗的爽着,面上却极力表现的淡定。
他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会是公子。
周不寒的眼神从神奇手里的喜饼上扫过,冷不丁的问,“喜饼就这么好吃?”
他怎么咽的下去?
神奇发狠的咬了一大口,“老子牙痒痒,用它来磨牙不行么?”
钟翰林差点被这强大的回复给刺激的喷了,磨牙棒是吧?这大侠也是太有才了!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可以,只是你可得悠着点,以后磨牙的机会只怕多了去了,别把牙釉质都磨干净了!”
闻言,神奇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也想睡她、然后给我发喜饼?”
周不寒呼吸一窒,倏的看向他,他是怎么理解的?他原本是映射的神圣和神往好不?怎么强加到他的头上来了?不可否认,
因为这一句,他的心脏猛然加速,甚至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上某些画面,“你想太多了,我一点都不想睡她!”
神奇皱着眉,一脸不相信,“你确定?”
周不寒咬牙,“无比确定!”
神奇又不放心的问,“你不会是口是心非吧?就跟女人一样,嘴里喊着不要、其实身体想要的不得了……”
“噗……”钟翰林这下子忍不了喷了。
神奇嫌恶的道,“特么的老子在吃喜饼呢,你喷什么喷?真把自己当喷泉呢?”
钟翰林忙捂住嘴,百口莫辩。
周不寒美颜黑沉,桃花眼里暗潮滚滚,“不要用你的思维来揣猜我,我从来说一不二,说了不想睡她就是不想睡她!”
闻言,神奇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周不寒心口一塞,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神奇忽然古怪的上下打量起他来,周不寒本来心情不好,不想理会他,可后来见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他的重点部位不动了,他不得不开口,“神奇,你没病吧?”
神奇没把这句当成骂人的话,反而很认真的道,“我没病,不过你有没有呢?”
周不寒吸了一口气,“你又想说什么?”
神奇同情而怜悯的看着他,“我想建议你找我大哥看一下,真的,你居然不想睡温暖,这肯定是一种病,不想睡她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钟翰林不乐意了,卧槽,咋还连他一块儿骂了?
周不寒居然没气,而是意味不明的反问,“这么说,你很想睡她了?”
神奇傲娇的道,“还行吧。”
周不寒又问,“理由呢?”
神奇当然不会恶心的说喜欢之类的话,他眸光闪烁着,理所当然的道,“在所有女人里,她是长的最不丑的那个,而且,胸也够大。”
“噗……”钟翰林又忍不住喷了,不过这次,很知趣的转了个身子,没对着神奇。
周不寒表情微微扭曲了下,他觉得自己是在找虐受,不然问神奇做什么呢?可他就是忍不住,“你就不膈应她身心不干净?跟你大哥、二哥都做了那种事,你心里就一点不在意?”
神奇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膈应?她先跟了我大哥、二哥难道不是件好事?我是捡便宜的好么,我在意个鬼啊?”
周不寒的脑细胞不够用了,“这还是好事?捡便宜?”
他是不是吃喜饼中毒了、不然说的是什么鬼话?
神奇对他还鄙视呢,“你居然不懂?”
周不寒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瞧不起智商,也是稀罕极了,他深呼吸几口,逼自己冷静,“愿闻其详。”
“好吧,看你这么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在我们部落有一种果子,长的很诱人,可其实吃起来又酸又涩,根本下不去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种水果跟它放在一起,睡个几天,然后味道就截然不一样了,又软又甜,堪称世间绝世美味,懂了吧?”
周不寒似乎懂了,却对他这样的论调觉得匪夷所思,“你是把温暖比喻成那果子?”
“对啊,最开始她青涩难咽,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睡?等大哥和二哥调教过了,她也就成熟了,味道自然就变得可口了,我不就捡便宜了?”
周不寒竟然无言以对。
钟翰林听到满头黑线,忍不住道,“那为什么不等那果子成熟了再摘呢?那不就不用跟其他果子睡了?”
神奇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嗤道,“那种果子就是在树上待到腐烂都不会成熟,必须要和其他果子睡几天懂不?”
钟翰林还是搞不懂,嘎嘎嘴,不说话了。
三人说话间,电梯早已到底,神奇率先离开,周不寒和钟翰林走在后面,各自都是满面沉思,半响后,钟翰林忽然恍然道,“公子啊,我懂了,原来那位大侠是熟女控啊,成熟、妩媚、妖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哈哈哈,这种女人在床上的表现肯定比小青梅好吃……”
“闭嘴!”
“呃?公子表气,我知道你是青梅控,没事,这世上青梅多着呢,咱们慢慢找……”
周不寒冷着脸,一语不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成熟诱人、又甜又软的果子,他还找的着青梅吗?
……
再说温暖和神往,坐了下一趟电梯,总算和周不寒错开了,等他们上车时,神奇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们,吴用开车,傅云坐副驾驶,幸好安排的车子是商务车,里面空间宽敞,两人上来后,也不觉得挤。
 阿呆最后上车,边吃喜饼,边耿耿于怀,
“他们怎么都不喜欢吃呢?”
没人回应他,他也不觉得无趣尴尬,拿出两个递给吴用和傅云,两人压根不敢问喜饼的来历和内涵,总之道谢、微笑着咽下去就对了。
“唉,真想给大公子和大表哥一个啊。”
车子已经上路,他的话随风飘远。
“可惜他们不在,啊,你们说快递过去、给他们个惊喜怎么样?”
神奇终于忍不住发话,“你快递一个试试?”
作死呢!
阿呆呵呵一声,“要不还是算了吧,快递不给力,过去万一酸了就不好吃了。”
神奇冷哼了声,闭上眼,不去看两人亲密的样儿,他暗暗琢磨着,要找个什么样的机会连二哥都不在,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坐在她身边霸占她了?
这时,温暖的手机响起,她毫不犹豫的接起来,想着念眉的电话打的真是太及时了,及时化解车里的气氛啊,她恨不得一直说,直到下车为止。
“暖暖,你在哪儿?”
“在路上呢。”
“啊?你怎么来这么晚呀?开幕式都过了一半了好么?”
“嗯,有点事耽误了,开幕式好看吗?”
“其实没多大意思,就那么回事,各路领导在台上轮流发言致辞,无聊的很,不过现在好玩些了,开始表演了。”
“那你好好看。”
“哎呀,看什么看啊,你不在我都没心情,昨晚想去找你,师傅看着,我都没敢出门,对啦,大侠跟你在车上吧?”
“嗯,怎么了?”
“还怎么了?马上就到各家武馆的参赛选手入场呢,大侠还没到,等会儿怎么入场啊?”
“他的弟子早就过去了,不会误了正事,反正他又不下场。”
“这可难说啊。”
“什么意思?事先武馆报上去的参赛选手名单里,并没有他不是吗?”
“我知道啊,可是今年大赛的规矩有点变动哎,没有报名的人也有可能得下场打,因为赢得比赛的胜利者,可以向人下战书,当然你也可以不应战,不过,作为武林人士,不应战很丢脸啊。”
温暖不由皱眉,“往年没这规矩吧?临时加上的?”
“对啊,主办方解释说,这是为了增加比赛的趣味性和刺激,输赢不重要,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给胜利的人立威的机会,当然他输了的话,也很可能颜面扫地,算是一把让人纠结的双刃剑。”
温暖沉默着。
齐念眉又道,“还有啊,今年还多了一个新玩法,就是不参赛的人也可以互选对手下场切磋,当然这些人都是要有些身份地位的,武功不弱的,算是友情参与。”
“今年还真是热闹。”
“是啊,热闹的都让人不安了,唉,反正挺闹心的,事先谁也不知道,刚刚主办方致辞的时候公布的,说是给大家一个惊喜,我呸,是惊吓还差不多,不过幸好暖儿你不会武功,更不是武林中人,不然,我都要担心你了。”
温暖好笑的问,“担心我什么?”
“哎呀,当然是担心你会被人下战书啊,幸好你不会,嘿嘿,不过你家大侠就难说了,你提醒一下他吧,万一真遇上那种不开眼的,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
“哎,我不跟你说了,暖暖,师傅喊我呢,我得准备入场了。”
“好,你去吧,我等下就到。”
“拜拜……”
挂了电话后,温暖眉目微沉,看着神奇道,“刚刚念眉打电话,你都听到了吧?”
神奇睁开眼,“我耳朵又没聋。”
“……那你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准届时就会有人找你打。”
“你这是在担心我?”
“当我刚刚的话没说。”
“你这女人,说了就是说了,凭什么叫老子当你没说啊?你怎么这么别扭?”
温暖懊悔不迭,你说她没事找什么事啊?
吴用适实解围,“小姐,我马上让人去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内幕。”
“嗯,小心些,别打草惊蛇。”
“好!”
傅云也道,“小姐,傅少也给您留了人手,随时待命。”
“嗯,你管着他们便是,吴用那边如果有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是,小姐。”
温暖吩咐下去后,神往搂着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柔的抚着,“暖儿,不用想太多,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嗯,就是有点心累,怎么那些人就不能消停呢?”
神往刚要再开口宽慰,神奇就接过话去,“你别自作多情啊,那些人作死不是针对你,是针对老子懂不?哼,你还不够那个分量。”
闻言,阿呆感叹道,“这安慰也是别致的没谁了。”
神奇听到安慰二字,顿时炸毛了,指着阿呆骂,“你脑子里长草了啊?老子那是安慰她吗?是在鄙视她好么?”
阿呆翻白眼。
温暖干脆把脸埋进神往怀里装睡。
见状,神奇似乎更生气了,“看看,就她这心大的样儿,还需要安慰?特么的都睡着了,再安慰她几句,还不得得瑟的昏过去?”
“唉……”阿呆叹了口气,也歪倒一边装睡了。
前面的两人没法装睡,但是一本正经的开车还是能做到的。
神往看了神奇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神奇那个郁闷啊,“二哥,你也困了?”
神往幽幽的道,“养精蓄锐,晚上我和暖儿还有事做。”
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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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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