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便去了宣室殿,路上免不得又嚼舌根子说这宫里乱七八糟的事儿,苏萌也就当听着玩,并没有在意。
“二公主、三公主到!”
宣室殿顿时热闹了起来,除了苏萌、苏芊,还有太子苏渊、太子妃许思雨、大公主苏芸、五皇子苏涵,至于苏泽在家养病,不方便前来。
“就等你们两个了。”许思雨笑道。
苏芸坐在一旁不吱声,她现在神气不起来,她母后死了,兄长又疯了,她现在只是混日子等明年嫁人就是了。
她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显得格外懂事,虽然面子上清冷了些,但那种狂傲之色再也没有。
“五弟,你最近可好?”苏萌回想起他生辰草草办了,觉得很对不住他。
苏涵小跑过来,扑到苏萌的腿上道:“三皇姐,五儿想你!”
苏萌呵呵笑着,蹲下将他抱起来道:“你可又重了呢!”
“大家都坐下来吧!难得今儿一聚,都说说笑笑不要拘束啊!”皇帝走了出来,见大家拘谨的垂首站立,便说道。
“父皇,我还以为你今日单单宴请了我,没想到所有人都一起请了。”苏萌娇哼道,顺手将苏涵放下,怪沉的,手臂都酸了。
皇帝一听便乐了,赐宴这种事儿他做的多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抱怨的!
“今儿是家宴,明儿朕再单独和你吃。这总可以了吧?”皇帝笑呵呵的说道。
苏萌点点头,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她左侧坐着的是苏芊,再左边是苏芸,对面依次坐着苏渊、许思雨和苏涵。
一大家子,倒是其乐融融。
只可惜了苏泽,生生被那药物给折磨疯了,也不知道铜卦仙师有没有这个本事可以医好他。
众人说说笑笑,一顿午饭就这样解决了。
苏萌今儿表现的很好,绿萼瞧了长嘘口气。若是她家公主还是那样胡吃海塞。她真没脸留在这里伺候她。
苏芸吃到一般,推脱身体不适,便先走了,她走了之后。大家才彻底放松起来。
大家对她都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或许是因她母后的缘故。
“父皇。女儿敬您一杯。”苏萌举着酒杯说道。
她已经喝了不少,绿萼在一旁劝着也不顶用,眼瞅着她眼都喝红了。还闹着要喝。
皇帝心里想着,反正也是在宫里头,比不得外头,喝多也无碍,大不了移到床榻上睡个昏天黑地,醒来又是精神奕奕。
绿萼要知道皇帝安着这样的心思,估计早就懊恼死了,哪有父亲这样纵着自己女儿的?
此次宴会既是家宴,也是为了迎接苏萌回归,除了苏渊,几个人轮流灌她酒,生生给灌醉了。
喝醉的苏萌很有酒品,不乱说话,不打人骂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苏芊逗她,她也不支声。
将苏萌挪到了宣室殿东殿平日里皇帝休息的榻上,绿萼给她摘了头上手上的首饰,还有脖子里的项圈璎珞,又拿了薄被给她盖上。
绿萼守在她身边不提,皇帝只留下了苏渊,其他人则先打发走了。
“父皇,可有什么事情?”苏渊问道。
两人此时坐在宣室殿的西殿中,石墨奉了茶后,便侍立一旁。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皇帝有些老态龙钟,其实他的年纪,在寻常人家正值壮年。
“都准备妥当了,只是有一桩事,不拔除不安心。”苏渊踟躇了下说道。
“朕知道,他们这次居然下黑手,你放心,在你登基那天,朕会处理干净。”皇帝眯着眼睛说道。
真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这几个孩子!
若非他们命大,怕是自己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有了皇帝的承诺,苏渊原本的忧心也舒缓了不少,“父皇,让您费心了。”
皇帝摆摆手道:“只要你们好,我费点心算得了什么。只希望你今后好好待你的这些个兄弟姐妹,尤其是泽儿。”
他现在深深的后悔,当初苏泽虽然做错了事情,但那也是他年少,又被那贱女人勾搭了心去。
如今,他只希望自己二儿子的病能够治好。什么富贵荣华,只要身体康健就好。
“儿臣明白。”苏渊恭敬道。
如今距离下元节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因为新皇即要登基,故景国上下都欢天喜地,举国欢庆。
转眼间,便到了十月初一。
自得轩内,苏泽换好衣裳,一脸精神模样让二皇子妃李月梅欣喜不已。
一月前,苏萌央着悠然居的铜卦仙师来到自得轩为苏泽看病,起初李月梅并不同意,毕竟这些江湖术士哪里能比得过太医院的太医们?
当苏萌说自己差点中毒死了的时候,多亏了铜卦仙师的药,这才活了下来,李月梅这才半信半疑的让铜卦仙师诊了脉。
“不过是失魂症,用几剂土方子也就是了。”铜卦仙师说罢便在桌子上的药方之上写了几味药,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抓几幅药也不过半两银子。
这些东西都是平民百姓家吃的,他四处游历,见过的治过的不计其数,自然得心应手。
李月梅瞧着这药方,土气的很,总有种乱吃药之感,叫了太医们来斟酌药方,个个也都支吾不已,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李月梅瞧着他们就生气,便按着铜卦仙师的法子吃着。
才第三日,苏泽便渐渐好起来了,能认人了,也不随意摔东西打人了,只是精神很是疲惫,多数时间便是睡觉。
手到病除这四个字来形容铜卦仙师也不为过,李月梅感激不尽,便领着刚睡醒的苏泽去悠然居拜谢。
铜卦仙师并未见他们,只是苏渊接待了他们夫妻两个。如今两家人和和美美,让皇帝见了心里头高兴。
宫里头的苏芸听到自己皇兄病好,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容,对待苏芊和苏萌也和气了不少,这可是自打她母后死了,第一次这样待人。
苏泽今儿打算进宫给父皇请安,自从得了这病,便一直未进宫,吃药修养调理了一个月这才动身前往宫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