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钱啊(1 / 1)

一品富贵 午后方晴 5052 字 3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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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看着两边说道:“九郎,你天上地下湖中都利用了,为何商铺留下那么多街道?”

他想不明白,河洲地皮成本多贵?为什么宋九不全部利用。

“一是防火,街道会起隔离火灾作用,二是疏散人群,空场地多了,无论来了多少游客,都能分散开来,三是景观,地越贵越要重视景观,地才能更贵,这叫良xìng循环,真扎在一起,乱蓬蓬的一团,还有游客过来吗?没有人过来,还能贵吗?看看御街,那么宽的街道,为何两边始终人山人海,不是皇城,而是街道景观好,所以游人才多。这个你就不懂了,所以你乖乖做先生,做官员也做不了好官,无政绩故!”

“我也是官。”

“你那个官…”潘家兄弟都笑了。朱三那个官算是官吗?

“也是官,九郎,今年很奇怪,你没有再升官了。”

“还升啊,这样好,再升我也不敢接受。”

“九郎,河北那边的地卖到四五十缗钱一亩了。”朱三又说道。

那个里正打赢了官司,这就是一个动向,赵承宗嫌贵,可随着游乐场重新开张,又增加了几个项目,人气更旺,带着河北生意好起来,他嫌贵,有人看到商机,不嫌贵,于是购地风波再起,在这种cháo流下,赵承宗他们只好又购地,据宋九所知,他们这群衙内手中控制的地皮达到近两千亩。这两三年来所赚的钱帛大多数投入下去,不但地贵,还要盖房屋店铺。仅是成本就有十几万缗。赚了不少钱,实际分到手中的钱也变得越来越少。这时候他们才渐渐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听宋九的话。

但最重要的就是一道桥,汴水能通向河洲的建桥所在并不多。一是白玉桥哪里,二就是现在第三处筒车哪里,却让宋九用筒车与假山堵死。以后渐渐再建河堤,想建桥都不可能。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未来护龙河上将建造四座桥梁相通,虽是石桥,每座桥都很漂亮。再加上南汴水上建造数座桥梁,河堤再jīng心设置,与桥连在一起。一个新的景观出现,河南河洲成为一个整体。

朝廷一直未建飞桥,主要是磨练,朝廷出了许多官匠过来配合,一是支持,二就是学习。明年工程下来,这些工匠能懂得更多,国家财政若不变坏的话,大肆建设桥就开始。包括京城内的上土桥与下土桥,甚至宋九就可以出资将下土桥改造。有些货船还是要进城的,那么直接驶达城中心处卸货,而非是在东水门附近。

到了这时。河北就非是清明上河图景象,加上各自为政,百姓又有许多怨言。那么渐渐偏离于这个商业中心之外。甚至游客也不会从河北走,而是从河洲走。再从河南溜达回去。

那才是赵承宗他们最大的危机。

这个还有一段时间,并且宋九还记得赵普后来被赵匡义弄下了台。

在那时候会一起发作。

宋九最怕的人不是赵匡。第一就是赵匡义,不过他不指出赵匡义以后的危害,就不用怕赵匡义。第二就是赵普,看到李处耘的下场,王仁赡的下场,甚至张琼的下场。

这个人权谋术太厉害了。

除非自己附庸他,不然赵普始终对自己没有抱着善意。

宋九不会向任何人说出这个计划,淡淡道:“五十缗钱一亩地贵吗?”。

朱三哑口无言。

一会儿朱三小声问:“那徐氏与殿下很熟?”

“不要脸,”宋家小娘子在边上说道。她也听到坊间传言,既然徐氏与赵匡有一腿,不当与赵德昭在一起的,所以骂她不要脸。

宋九正sè道:“你们不要乱说。”

但宋九猜测就是徐氏勾搭赵德昭,只是想结好,并不是想要其他,除非她与赵匡是清白的。而且赵德昭看起来在种种压力之下,也渐渐变得稳重,不会不知轻重。

然而这终会惹起赵匡不快。

蜀中多奇女美女,包括卓文君,杨玉环,就是武则天也在四川生长过很长一段时间,未来的刘娥,但刘娥与武则天成功是成功在先得到皇后,然后才能成功。若是靠才情,又行为不好,下场必然就是上官小婉!

上次自己暗中jǐng告过,还是不听,看来这个花蕊夫人不会有好下场了。如何下场,或者让史官抹杀,或者自己记不起来。因此不知道了。徐氏如何,与他无关。但今天看到很好玩的一幕,王继勋缠着石汉卿,又与赵德昭碰面。不知道赵匡听后如何作想?

石汉卿是赵匡护着的,没他罩着,石汉卿会很惨。别看张琼死了,威力还在。官方于张琼死后,进行了一系列的丑化,说张琼残暴不法,实际一个官员不大肆花费,死后家无余财,这个官员再恶也恶不到哪里。从诸衙内反应也能看出,张琳失势了,即便契股聚集,他也很少开口说话,可许多衙内还是热情地与张琳打着招呼。这也是对张琼的认同。

只要石汉卿失势,不由宋九出手,张琼的一些友人与下属必然对石汉卿进行一系列的打压。

不过也不大好说,说不定赵匡袒护到底。

玩了一天,大家尽兴而散,只是宋家小娘子略有些那么不自然。

宋九装聋作哑,就当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他到了钢监,一个小轴承,成了头号难题。甚至石膏模具都想出来,皆没有解决。最后变成铁模,中间火候又成了关健。若是过早钢汁浇入,就成了热焊,整个凝固在一起。若浇得迟,上面铁模压下来,多余的钢汁挤压不出去。又铸不成钢珠。火候重要,速度也重要。而且模具本身要jīng密。下面半圆,上面方形。这是下面的模具,上面模具只是半圆,然后挤压,将多余的钢汁从表面留下的缝隙挤压到下面沟槽中。这个要无比的jīng密,不能有丝毫误差,否则就铸不成正规的圆形。

铸出钢珠后,还要加工,用固定的铁夹夹在铁架上,再用手工砂轮抛圆。并且越快越好。否则真正凝固,想要抛圆无比的困难。成品率仍不是很高,成本也依就高昂。

但能勉强做成量产化,成本也比原来下降了许多。

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改良,改良后,这个技术就可以交给朝廷,那么车轮子将会进行一次历史xìng的变革。

宋九与工匠们交谈了一会,又看了看钢窑与焦炉以及高炉,忽然他脸sè变了变。然后找来尺丈量一下。量后脸sè又变了变,如他所看到的,高炉出现了一点儿变形。

很细微的变形,工匠天天在钢监。反而不注意,外人不了解,同样不会注意。宋九想好一会。终于想到问题出在哪儿。但那会十分十分地麻烦。接着心中叫幸庆,三司种种考虑。工匠还不能全部吃透明白,也怕出事故。因此无论飞桥或者钢监,都没有建设。

这种变形速度不是很快,没有五六年一般人不注意的,就是注意到了,自己也可以搪塞过去。但不能说它是错误的,那会引起人们对所有技术的质疑。

不仅是唐代,也不仅是中国,各朝各代各国,内斗避免不了。只是一个轻一重罢了。但宋朝这几年,内斗会越来越厉害。一旦所有人质疑新技术,那将是一场灾难。

然而这会非常非常的麻烦。

不看高炉,心中有鬼,怕别人怀疑,坐在河边,看着汴水,脑海里仔细地回想。知识用到时方恨少,自己前世跑南走北,业务需要,也与各个企业单位打过很多交道,还逐一参观过,为什么不用心记下来?

想了很久,脑海里出现几个方案,这只有慢慢研究了,当然,会堆很多很多的钱。

骑着马,准备回家画图纸,写策划。

半路看到一行人骑着背弓,似乎在打猎,领头的正是赵匡义,宋九不得不上去施礼道:“微臣见过二大王。”

“巧啊,正好本官问你一些事。”赵匡义翻身下马,这里是郊外,不用那么避讳。就是十几名亲随,能与赵匡义一道打猎的肯定是真赵匡义的亲信,看到也不会说的。

两人来到一处杂树下面坐下,赵匡义问道:“明年河洲还有什么计划?”

“有,竞技场,以及河洲西半边的绿化,未来要做民居区的,虽早,但树木长大还要几年时间,现在只要移载小树,成本低,到建盖房屋时就成了大树,也有了风景。”

“那不会有多少钱。”

“也不少钱,而且…”宋九犹豫了一会说道:“二大王,千万莫对别人说。”

“放心,我非是嘴巴不严之人。”

“河洲游客之多,超出微臣想像,因此于东又建了一个广场,一是利于疏散百姓,省得拥挤不堪,二是可以请艺人表演,减轻进入不了游乐场的百姓不满,又将商铺规模扩大,侵占了许多民居区,甚至还要将未来正广场扩大,但民居很重要,它们才是人气根本。”

“我懂了,你是想打河南主意。”

“正是,现在没有他人知道,但早晚会有人醒悟,传出去,河南土地同样会象河北一样疯涨。所以臣打算明年就将河南的地该圈就圈下来。”

“你预算一下得花多少钱?”

“一部分是民居,还有普通百姓与工匠的民居,以及作坊,说不定还要在两汴水交界处兴修一个小型码头,做为国家码头未来的补充。那么就会产生一些商铺,以及一些广场,那最少得两三十顷地。现在河南地价不是很贵,但前面一圈,后面就涨起来,还会圈到一些村庄,房屋补偿也用许多钱帛,甚至还有一些坟墓,几个作坊也必须重新迁移。正建设一座飞桥,西河洲与河南河堤也要建役规划,微臣估计最少还得三十几万缗钱。”

“那明年还分不了多少钱出来。”

“是啊,今年虽诸契股分了一些钱,实际真正算起来,包括储酒与流动资金,既做为契股,这个钱就与我无关,诸衙内还要掏近七万缗钱出来填空。其实分的钱,不是真正的分红钱,而是微臣的那些钱,前年垫会的一万缗钱,以及今年分得的近十二万缗钱。因此才分了六万缗钱出去。但这些钱我早迟要掏出来用的。甚至马上就要支付五万缗钱来做另一项试验。”

“什么试验?”

“真正的水泥,速固,强度高,耐火。它技术难度更高,试验成本也更高,五万缗只是起步价,甚至还要垫付十几万缗,才能成功。然而我钱一抽,明年诸衙内再加上陆续的投入,分红必然减少。”

“是不是急了一些?”

“也不算太急,这样陆续的投入,我的契股在里面始终不会超过四成。”

“为何你不主动降一降?”赵匡义问道。当然宋九交税朝廷欢迎,可所得也确实让人眼红,赵匡义看到后都眼红了。

“二大王,不妥,这些钱在二大王手中还能做正事,分给诸衙内也就胡乱花掉,若是给国舅,说不定让他多害了几个无辜的女子。但在微臣手中,就可以用来试验各种技术,又将技术交给朝廷,最终使宋朝富强起来。所以宁肯变相地控制微臣的契股比例,也不能做退让,这一让,以后会有更多人逼微臣一让再让。”

“那这几项钱支付下去,以后又怎么办?”

“还是可以的,比如盖房屋,只要书院建设起来,空手套白狼也能将房屋盖起来,我的契股就不会减少,若想让,先盖房屋,而非是先卖房屋,我的契股自然会下降。再加上河南一些地。等到河南也建设好了,还有金铺。就算金银单独预算,河南建设也要好几年时间,拖一拖,拖到微臣契股变成四百万时,其他契股也会超过六百万。”

这样说赵匡义就明白宋九打算了。

宋九也不怕他,他想的不是这个契股一年能分多少钱,而是整个天下…

过了一会,赵匡义说道:“明年想办法控一控,让大家多分一些钱。”

“这有点儿不妥…”宋九忽然停下,他明白赵匡义出来打猎用意,钱啊。

王全斌得的多,未全部在他腰里,赵普钱更多,也未全部在他腰里,就象反诬冯瓒的那个死士,那冒着多大的风险,冯瓒不是傻子,稍有不慎,在巴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赵普收买了这个死士,让他做出“壮举”,得付他多少钱?但赵普还有一个木材生意。赵匡义的钱却在明处,薪酬,赏赐,赏赐赵匡还能控制,给得多就多,不给一文也没有。冯瓒这件事过后,赵匡还能再给他赏赐么?要么就是原先的分赏的一些皇庄御园,这个收益会有,但不是太高。

然而赵匡义豢养了许多人,用钱同样厉害。不然不会让冯瓒带钱过来,让赵普抓个正着。

赵普种种反击,赵匡义很难受,现在他缺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