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闻言,立刻喝道:“血口喷人,简直血口喷人”
天神宫主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方鸣一眼,方鸣只得收声,躬身站在一旁。稍后,他重新将目光挪回到云天平脸上,说道:“圣医门的圣女,乃是我天神宫贵客,你却强行将她们带走,这条罪状,你总该认了吧这可是天神宫上下有目共睹的,容不得你抵赖。”
“好一句有目共睹,好一个贵客。”云天平冷笑道,“圣医门的圣女,真的是你们请来的吗别当别人都是傻子你们派人将她们强行带走,软禁在你九重塔内,这叫贵客这是待客之道”
天神宫主眼睛微微眯起,他发现这个云天平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但却出乎意料的难对付。不过,他把云天平带来当众审问一番,无非也就是做做样子。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让云天平认罪,而且云天平真的服软了,他反而不好办了。
“哼,云天平,你的罪证确凿,若你认罪倒也罢了,可是你却一味狡辩,妄图逃脱罪责。我天神宫最不能容忍你这样的人来人,上刑具”
天神宫主一声令下,立刻有几名七级弟子,将堆在角落里的刑具拿了过来。云天平看了看,这些刑具还真是五花八门,花样繁多。
这些都是专门针对修炼者的,任你实力如何强劲,哪怕你本领通天,只要挨几下,保管你痛不欲生,甚至修为尽毁,沦为废人。
方鸣眼神中划过一道狠戾,躬身说道:“宫主,我来给他上刑”
天神宫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方鸣冷笑一声,纵身一跃,跳下高台,然后抄起一副琵琶锁,便朝着云天平走了过去。
这琵琶锁,乃是用纯精钢,经过九九八十一天锻造而成。这是专门用来锁琵琶骨的,行刑之时,需要将锁头穿过受刑者的琵琶骨,并且将其锁住。琵琶骨位于脖颈和肋骨之间,是人体重要的运动关节。琵琶骨一旦被锁,不但上肢无法动弹,而且还会疼痛难忍。
一般来说,除非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否则是不会锁住琵琶骨的。因为琵琶骨一旦受损,很难恢复,到时候哪怕将琵琶锁撤走,也会留下永久性的损伤。这种损伤对于修炼者来说往往都是致命的,甚至极有可能从此无法再修炼。
“你们将他按住”方鸣对着金辉说道。
金辉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他一点头,立刻和其他师弟一起,分别扣住云天平的左臂和右臂,让他动弹不得。
在他们看来,云天平穴道被封,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不过琵琶骨洞穿是会痛不欲生的,到时候难免会挣扎,所以,将他按住,让他在遭受蚀骨疼痛的同时,却动弹不得。
方鸣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云天平。其实自从云天平被关进地牢之后,他和方天龙两人已经多次商量,究竟应该如何从云天平嘴里获取他的独门秘籍。
商量来商量去,他们最后还是决定,用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搜魂。不过,搜魂对于那些意志坚定的人是没用的。修炼者练到天阶,原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意志力肯定超乎常人。况且云天平又是在世俗界练到天阶,那份意志更是难以想象。
要想顺利使用搜魂,就要先摧毁他的意志。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有几种手段。比如,让他亲眼目睹爱人惨死,又或者让他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对于修炼者来说,什么是最珍贵当然是修为了。一旦没有了修为,那对于修炼者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他们决定对云天平进行公开审讯,届时他必定否认罪行。那么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刑具。要知道,天神宫的刑具可非比寻常,随便一件都能让人终身残废,从此无法修炼。
方鸣拿着琵琶锁,狞笑着朝云天平走过去。只要将琵琶锁穿透对方的琵琶骨,那他们的计划基本就成功了一半了。
云天平眼睛眯起,死死的盯着方鸣。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方鸣动手,他就会在那一瞬间解开所有被封穴道,然后使用他新领悟的绝招。这绝招损耗极大,一旦施展,他很有可能会因为瞬间消耗过巨,而留下永久性的,难以恢复的损伤。甚至可能会导致境界滑落,最严重的会导致功力尽失,彻底沦为废人。
所以,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数。只是眼下情况危急,云天平当然很清楚,琵琶骨被洞穿意味着什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大不了鱼死网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柔儿突然横出一步,高声说道:“师父,请手下留情,饶过云天平”
水柔儿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方鸣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了看水柔儿,又看了看方天龙。
天神宫主眉头微皱,说道:“柔儿,你为何让为师饶过他”
水柔儿低着头,没有说话。
天神宫主催问道:“柔儿,为师在问你话呢”
半晌之后,水柔儿终于缓缓说道:“师父,柔儿柔儿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柔儿有了”
此言一出,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般,整个刑堂所有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水柔儿,天神宫主座下弟子,天神宫万人敬仰的女神,每个天神宫男弟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大师兄金辉苦苦追求的对象
竟然竟然未婚先孕
天神宫主和几位长老全都站了起来,方鸣也是满脸惊讶。金辉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双眼充满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云天平,恨不能用目光将其杀死。
其他弟子全都是满脸震惊,大多男弟子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失望透顶。
方天龙目光如炬,盯着水柔儿看了半天,接着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人就忽然到了水柔儿的面前。他一把抓起水柔儿的手腕,搭上了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方天龙满脸震惊,失声说道:“真真的怀孕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