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始二十六年十月十三,周正德帝因惊惧思恐驾崩,周太子霍景离举国归降于南楚,受封东成王,终生不得出京。周朝之臣属在左相冯绍霆,右相司侯瑀率领之下尽皆归降南楚。大将军霍格,栎王花允萧,樊郡王秦啸率兵征讨周国境内,所向披靡,短短半年之内,周国属地尽归南楚所有。
建始二十七年二月,北戎皇位更替,北戎王室尽灭,景王狄焕掌皇权,却未登基。狄焕掌权之后,扫清北戎国内叛乱,出兵征讨北境十八部落,北境战火纷飞,狄焕以惊人之势连破北境十二部落,余下部落全数投降,同年六月,北境战事结束,北戎一统北境。
建始二十七年八月,南楚帝王容璟,柔王薛柔与北戎之王狄焕会师于岳州,三人闭门半日之后,北戎举国归降于楚,楚皇容璟改北戎为北郡,封狄焕为镇北王,北郡无须朝贡,管辖自理,尽归镇北王管理。
建始二十七年十一月,南楚迁都,建都于原岳州境内,改岳州为邯城,自此,三国鼎立,天下纷争之局彻底结束。
南楚改国号为晋,容璟登基为帝,号元景帝,自此开启了元景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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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
容璟一身玄衣龙袍直奔薛柔寝宫,门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芹言正抱着蜜裸子啃得正香,一见到有人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想也没想就一掌打了过去,只是当见到来人是谁之后,喉咙里的蜜糖差点噎死她。
她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收回了掌风福着身子道:“芹言参见陛下……嗝!”
满满的一个饱嗝,吐出来的全是甜腻腻的蜜糖味道,让得跟在容璟身后的暗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柔柔呢?”容璟寒声道。
“姑娘在里头呢。”
容璟“哼”了一声,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芹言有些纳闷的摸摸后脑勺,嘀咕道:“陛下这又是怎么了,气性这般大,难不成是没吃饱?”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想不到别的?”暗三脚下一个趔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现在好歹也是宫里的女官,还是娘娘身边的人,你就不能收敛着点?这如今满天下谁不知道你芹言大人爱吃成性,整个儿就是个吃货?”
“吃货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你叨叨个什么,信不信我揍你?”芹兮挥舞着拳头。
暗三心头一虚,连忙急退了几步,瞪眼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北戎的时候你说好以后都不打我的。”
“老娘又不是君子,再说姑娘说了,时移世易,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你懂不懂?”
芹言白了暗三一眼,把剩下的蜜糖裸子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她整个人懒散的靠坐在大殿门口的高台之上,双腿悬空,一甩一甩的,身上的裤裙随着双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得暗三眼角直抽搐。
暗三瞪了她半晌,见她只是拿眼睛斜睨她,顿时气结。明明当初他去北戎支援他们结果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丫头抱着快死的他哭的死去活来,可怜兮兮惨巴巴的遭人心疼,怎么现在就只让他气得牙痒痒,他当初到底是少了哪根筋才会对这个女土匪动了心,还眼巴巴的想着把她娶回家?
芹言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这么好看的小娘子?”
“就你还小娘子,明明就是个母老虎。”
“你说谁是母老虎?!”
“谁应我就说谁。”
“暗三,你找死?”
芹言气得剑眉倒竖,一撸袖子拔地而起,暗三早有眼色,转身拔腿就跑,两人一追一逃,闹的鸡飞狗跳,昭阳宫的宫人却早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嘴角轻微抽搐,可面上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容璟冲进后殿之时,薛柔正靠坐在贵妃榻上翻看着手里的游记,素雨手里拿着茶盏,正在替她添茶,突然有人闯入,她手中一抖,差点把滚烫的茶水冲进一旁摆放着的书堆里。
素雨连忙把茶壶放好,这才转身行礼道:“陛下。”
容璟理也没理芹兮,只是带着怒气看着榻上的薛柔。
“姑娘……”
素雨有些担忧的看向薛柔,却见薛柔放下手里的书,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先先去。
素雨迟疑了一瞬,见容璟只是固执的看着薛柔,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这才起身行礼退出了大殿,等到殿门关上之时,薛柔才抬头说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生这么大的气?”
容璟脸上的怒气瞬间变成了委屈,明明穿着龙袍却跟只可怜巴巴的大狼狗似得,站在薛柔身前委屈道:“我只不过是罚了郎子衍停官三个月,你居然就要跟他一起离开京城?!”
薛柔闻言挑眉:“那你为何罚他?”
“他不尊圣令。”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和陈艾所行之事是你早有口谕示下的?陛下,你身为皇帝,当该知道什么叫一言九鼎吧?子衍怎么得罪你了,值得你宁肯食言而肥,也要这么整他?”
容璟顿时瘪瘪嘴,一屁股挤进贵妃榻上,抱着薛柔朝着她肩头啃了一口:“谁叫他对你老有非分之想,仗着朝政之事没事儿就来宫里见你!”
薛柔听着身前男人理直气壮的话顿时哭笑不得。
她伸手推了推容璟的脸颊,没好气的说道:“你无事的时候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子衍与我是朋友,是知己,是同门师兄妹,他在我眼中与亲生哥哥无疑,我对他从来就无意,我心中从来就只有你,你瞎吃什么飞醋?”
你对他是无意,可他对你却是在意到骨子里了!
容璟没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他才不要提醒柔柔郎子衍都在暗地里为她做过什么。容璟抱着薛柔,将脑袋埋在薛柔肩头,委屈至极的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郎子衍离京,你也要跟着去,难道你不是厌烦了我要跟着他一起离开,抛下我一个人吗?”
薛柔顿时无奈:“谁说我是跟他一起离开了?子衍是要回麓山书院去看望先生,我是准备去回春谷。前几日温季玄传来消息,说是芹兮快要生产了,我想着最近朝中没什么大事,正好去见见芹兮。”
“真的?”
“当然是真的,芹兮这一胎怀的本就不大安稳,临近生子,温季玄说芹兮越发紧张,我就想着带芹言一起去瞧瞧她,陪她几日。”
容璟鼓着脸蹭着薛柔的肩头,嘴里的醋味儿好歹散了些,只是仍旧不满道:“既然你都不喜欢郎子衍,狄焕又把整个北戎都当了嫁妆送给了你并入了楚国,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封后,到现在都不愿给我个名分?”
薛柔闻言忍不住失笑:“你都是晋朝皇帝,这天下至尊之人,你还要什么名分?”
“什么破皇帝,我只要当你夫君。”
容璟搂着薛柔的腰肢,整个人赖在她身上撒娇耍赖道:“我不管,当初周国未破之时,你说要等收服诸国之后再说婚嫁之事,如今这天下都已经一统了,小舅子也同意了婚事,柔柔你也该给我个名分了。”
“容璟……”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封后,我就是要昭告天下我从今以后是你的人了,柔柔你都不知道,那些朝中大臣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就想往后宫送女人,你要是再不给我个名分,人家的清白就要保不住了…”
薛柔听着容璟那些混不吝的话哭笑不得,她伸手想要挣脱容璟的怀抱,跟他好好说事情,可谁知道双手才按到他胸前,容璟就直接顺水推舟的仰躺在了贵妃椅上,带着薛柔趴在他身上。身上的衣衫如同雪片一样尽数敞了开来,露出紧实的胸前和那白皙的过分的肌肤。
薛柔手掌直接触碰到了他肌肤之上,那带着淡淡温热的触感让得她瞬间就想缩回手来,而容璟却是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整个人一翻身,便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身前衣裳大开,露出大半个身子,容璟握着她置于他胸前的手,带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游曳,嘴里多了丝暗哑:“柔柔,你摸了我,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薛柔羞窘,想要收回手却动弹不得,她双腿被容璟压住,双手更被禁锢,还不等她张嘴出声,原本撑着手的容璟就直接朝着她身上压来,那敞开的胸膛隔着一层衣料碰触着她胸前柔软,而容璟的嘴唇更是分毫不差的压在她红唇之上,轻轻摩挲,来回舔砥……
“容璟…”
薛柔挣扎着想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胸前一凉,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感觉到双手突然被容璟压在头顶。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后微仰,而胸前的饱满就那么明晃晃的暴露在容璟眼前。
原本位于唇上的温热迅速下滑,薛柔只觉得一阵酥麻传来,嘴里忍不住的低吟出声。
那声音蚀骨销魂,让得房中气温瞬升,容璟仿佛受了鼓励,舌尖不断划过她敏感之处,来回舔砥,只觉得身下人儿整个人瘫软成了一滩水,身子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肌肤上更是染上了淡淡红晕。
容璟只觉得一股热意涌向身下,他连忙放开了眼前美景,俯身吻上了薛柔嘴唇,唇舌在她口中攻城伐地,直到感觉到身下人儿生涩的回应之时,嘴里更加急切,整个房中只传来轻微的水渍声。
许久之后,就在薛柔感觉到胸前快要窒息的时候,容璟才放开了她的双唇,整个人靠在她耳边,舌尖划过她的白玉般的耳廓,带着无边诱惑道:“柔柔,嫁给我可好?”
薛柔早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耳边的酥痒感觉让她想躲却又躲不开来,那一遍遍重复的声音诱惑着她,让得她无法思考,更让得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