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这样疯狂又病态的发言，让沈书黎整个人僵硬住。

她颤抖的身体，一股滚烫的热意从眼眶里滑落。

此刻，她整个人被一只巨大且凶狠的大灰狼抱进了宽大的怀抱里。

“我想让你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永远活着，即使，我死了……”

她话里的哽咽，祁湛一听就知道了。

应该是哭过了，如果，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会想让自己活着吗？

明明知道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追问。

“如果我是你的仇人呢？你还愿意让我活着吗？”

这个话像是开玩笑的，可仔细听来又不像，更加像是真的。

可他们两人明明是夫妻吗？哪来的仇人一说。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愿意，我没有任何权力剥夺你的生死权力。”

“而且，我希望你一直可以活着，长长久久，幸福安康……”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愈发凶猛，不由地伸手，主动环抱住了他的腰肢。

整个人像是一只小松鼠般挂在了他的怀里。

他能感受到她波涛起伏的情绪，也能感受自己不规律的心跳。

因为男人穿得太过于单薄了，所以女人滚烫的眼泪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胸口。

祁湛叹息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水做的。

以前，自己欺负她了，她要哭，现在自己不欺负她了，她还是哭。

真是……

祁湛很快松开了对女人的禁锢，抱住她坐到了副驾驶。

他依旧把女人抱在怀里，不过这一次的姿势更加暧昧，她娇小的一只脚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沈书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下头默默地抹着眼泪，时不时还打量一眼四周，像是一只松鼠。

“不哭....”

“把眼睛哭坏了，可就不好看了。”他哄人的话，一点都不能哄到她，又或者是她实在是想哭。

所以，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祁湛见她哭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有办法让她停止哭泣，可是那样的方法用在现在确实不管用。

他只能抱紧她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还随手在车子上的抽纸盒里，拿了几张纸，细心地帮她擦脸上的眼泪。

沈书黎自然会稍微抬起头来，让他帮忙擦干净眼泪，因为，有了他的安慰，沈书黎整个人不再哭泣。

只是吸了吸鼻子，继续问他：“你答应我....吗....”

他能不答应她吗？不答应又得哭唧唧了，男人抱住她，下巴自然地搁在她的肩膀处，语气带上了几分郑重的味道。

“当然，我答应你。”

“嗯……无论怎么样，都要好好活着……”她的声音还带着刚哭过后的嘶哑。

整个人弱弱得像是一株在风中摇曳的菟丝花。

祁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应声：“我答应你……”

“我祁湛答应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过……”

他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答应的这件事情，会成为他留在这个世间的唯一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