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的疲倦让女人睡觉到了中午十二点,当她浑身酸痛地在男人怀里醒来时,整个人都处于一个脱水的状态。
“……”她在祁湛怀里稍微动了动。
发现他像以前一样,用一个极其强硬的姿势将她锁在怀里。
她抬眼看着卧室里的暗色,感受着祁湛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发顶,心如刀绞……
自己这样,贺今朝怎么受得了啊,想到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温柔男人,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流。
“啪嗒……啪嗒……”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之中,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眼泪掉落的声音。
祁湛睡眠极浅,她又在自己怀里抽泣,他不想醒都难,潜意识里箍紧了女人的腰肢,又伸手去抹她的脸。
触及到她脸时,一片冰冷的湿润让他睁开了妖冶的狐狸眼,他抱紧了女人,低声问她:“怎么了?”
“不舒服?”
“……”女人不言语,只是将脑袋移开,试图从这个怀抱里,逃离开来。
祁湛感受到她的动作,先一步用力扣住了她的细腰,沙哑的声线里带着欲求不满。
“我看你挺精神。”
“要不要继续?”
沈书黎大气不敢喘,吸了吸鼻子,语气颇为有些不自然:“你有病。”
“能不能放……过我……”
“求……你了……”因为喉咙干涩,她的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男人听出来了,蹙了一下眉,抬手挠了挠她的下巴,低语道:“求我?”
“拿出点诚意来,这样求我,我听不清。”
“……”他话里暗示意味明显,但女人并不可能照做的,毕竟是恶心龌龊的事情。
她学不来,也不可能会……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话语里难得地染上温柔的宠溺:“不挣扎了,好不好?”
“跟我回家。”
“把这里的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回去跟我结婚,我也会像贺今朝一样爱你,疼你,呵护你。”
“好不好?”
这些话可真好听,可她并不能接受,毕竟她对祁湛的感情只有恨意,再无其他感情啊。
如果,他们结婚了在一起了,将来也只会一地鸡毛,看着他都厌烦,何必呢。
何处无芳草,更何况是漂亮的女人,他祁湛招招手,来的人定然数不胜数。
“非要这样吗?”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彼……此……”
听着她拒接的话,祁湛的眼眸染上一抹深色,大掌游移到她的肩胛骨上,细细地摩挲。
折磨?她逃离的这半年对他来说每天都是折磨,现在找到了,这一年里他那些情绪才算消散。
“你不在我身边才算折磨!”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你不能……”不能啊,这怎么能一样呢,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是她最不喜欢的人。
两个极端啊!
“不一样啊……”
“明明就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祁湛试图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她固执己见,一点都听不进去。
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啊!
“你可真是一根筋,看开一点,嫁谁不是嫁?嫁给我少奋斗二十年……”
“可那些都是你的。”沈书黎永远将他们之间分得清清楚楚。
“我的就是你的。”
他怜爱地抚摸着女人的肩胛骨,说着这个世间最撩人心弦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