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我先给你去煮醒酒汤,好不好?”
“这样对身体不好。”沈书黎强迫着自己用平和的声音哄着祁湛,男人眯着微醉的狐狸眼。
像在黑夜里打量她,又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最终所有的忧虑都被她娇软的声音给推翻。
“好。”
“乖乖,别骗我。”不然,想出去工作?下辈子都不要想了。
“嗯……”她轻声应声,假意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男人不再紧紧禁锢着她,稍微放松了力道,沈书黎轻轻松松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临走前还不忘捞过薄被给他盖上。
“……”她温柔的动作就像是今晚柔和的月光,酒醉的祁湛心底已然有了动摇。
看来她已经想通了,当然这是他的臆想罢了,沈书黎一出门就冲到了对面客房的洗漱间开始洗澡。
淋浴头下的沈书黎,疯狂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他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还装什么纯情。
这一夜,祁湛没有等到沈书黎的醒酒汤,只有是自己躺在冰冷的床上……
太阳吻过地平线,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白色床单,鲜艳的玫瑰,女人头发凌乱,陈斯年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搂着她消瘦的肩。
“……”或许是阳光过于刺眼了,温予卿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目就是男人坚硬的胸膛。
她身上散架般的痛,摇摇晃晃的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嘶……”温予卿倒吸一口凉气,昨天晚上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彻底撕破了自己那张谦谦公子的外表。
不断折磨她,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回临安,不能再继续留在京城了。
思及此,女人支撑着身体,在床头柜下面翻找到了小药片,也不需要合着水,直接干吞。
纪斯年早已醒了,盯着她如此难受还要吃避孕药的一幕,心底的火灼灼燃烧起来。
可一瞧到她后背的印记,以及那明显的蝴蝶骨时,心底还是有些动摇了。
“吃什么呢?”他长臂熟练的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尽量用平时柔和的语气道。
男人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穿透力般,让她如梦初醒,僵硬地扭过头去。
“……”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男人抬手就将她整个人重新带回了床上,重新回到他身边。
温予卿便不在动弹,她性子本来就软,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便更加不敢造次。
空气里的气氛有一时间的凝固,这些年他对自己可以说是温柔体贴,事无巨细,完全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昨天晚上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他能用无害的言谈举止,将她折磨疯。
“纪斯年……”女人低低唤了一句他的名字,又不在做声了。
“嗯……”
陈斯年最擅长操控人心,掐了掐她苍白的脸,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刚刚吃了什么?”
“维生素片。”
她声线嘶哑的不成调子。
“不是避孕药就好。”他特意加重了那三个字,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
“卿儿,留在我身边,我会派人去临安把外公外婆接过来,还有舅舅,他不是想在政谈有一席之地吗?“
“我能帮他。”
他随随便便开口就是用她最重要的人威胁自己。
“我要是不答应呢?”
陈斯年早已料想到她会说这样扫兴的话,也不恼火,只是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不紧不慢却又吐字清晰:“卿儿你没有选择……”
“这是你最好的归宿。”
是啊,最好的归宿啊,无论是回临安还是留在这里,自己根本没有选择。
为了她的家里,为了自己,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我想回一趟临安。”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好,等我忙完陪你一起去。”
陈斯年儒雅的俏脸上带上几分心满意足,避孕药的事,以后再说,不能把她逼太紧了。
不然物极必反,指不定会像祁湛家里那只一样直接远走高飞了。
“嗯……”女人疲倦地合上眼,乖顺地靠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像是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