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凌空行走

“姚言，你快下来！”看姚言很是大胆地直接冲上了房顶，奈斯特吓了一跳，那种级别的战斗，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根本就插不上手，几乎所有看到过姚言出手的人，都以为姚言其实是一名很厉害的游侠，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姚言其实只是在依靠魔动弓和魔弦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如果他真的被卷入了这样级别的战斗中，恐怕会死的很惨。

奈斯特发现姚言就好像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喊一般，双手举起，很神棍地喃喃念叨了两句什么，然后他就翘起脚尖，向房顶外走去。

“姚言，你疯了！”奈斯特连忙冲到了公会协会的外面，伸开两手，打算接住姚言，而小牛头则比他更快，早就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咔咔！咔咔！”花藤一脸兴奋的样子，四瓣嘴不停咔咔响着，抬头“看”着屋顶上的姚言。

奇迹出现了，姚言的脚就像是踩到了虚无的地板一般，平稳地踩在了空中，然后他整个人一使劲，就站立在了虚空之中。

“哈哈，凯恩、花藤、奈斯特，你们看啊！”姚言在虚空中张开了双臂，大声喊道。

“我们看到了……你……你快下来……”作为一名骑士，不能脚踏实地，让奈斯特心惊胆战的，就算现在站在虚空中的不是他，而是姚言，也依然让他一脸冷汗。

小牛头显然关心的不是同样的事情，他大喊一声：“小妖，我也要去！”

“咔咔！”花藤非常明确地表达了同样的感情。

“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姚言大义凛然道，他这种说法自然是很没有说服力的，变成巨狼的小牛头被气得对着天空狂吠，花藤失望地甩了甩脑袋，一头扎进了地下。

其实，姚言对神术这种东西并不太擅长，姚言和法斯特独处的那一会，除了躺那里装睡，和奈斯特联络了一次之外，剩下的时间，实在是无所事事的姚言，就开始向法斯特学习神术。

除了得到了法斯特一半的施法能力，姚言同时还得到了妖龙赐予法斯特的魔网能力，法斯特审问别人使用的能力，叫做“妖龙的诚恳”，这种能力让别人只要答应了“绝不撒谎”，就永远无法对施术者撒谎。在这种力量之下，可怜的法斯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的是，姚言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那些需要向神祈祷并祈求力量的法术，他学起来格外困难，学了半天，也不过掌握了两三个比较简单的神术而已，凌空行走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姚言还担心，自己没走两步就直接掉下来，他的怀里倒是藏了降落伞，但是小牛头和花藤若是摔下来，恐怕就直接玩完了。

姚言摇摇晃晃向前走了两步，他记得在穿越之前，有一些宾馆，会在地板上铺上一些玻璃的地板，而地板的下面，则是潺潺流水和游动的锦鲤。第一次踩上那种玻璃地板的姚言，曾经心中很是没底，下脚总是很轻，很不习惯。

而后来，他学会了无视这种地板，就发现其实这地板和其他地板，也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凌空漫步的感觉，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脚踩在上面，能感受到细微的弹性，没有什么明显的凸凹感，但是摩擦力却很足，就像是前世的篮球场一般。但是，从外观上，什么都看不到，甚至可以感受到，从那“平面”下吹来的风。

“这就是神术啊！”姚言看着自己的双手，德鲁伊的法术并没有给他这种奇特的感觉，而现在他却是真正感受到了，这不存在的地面，是一种规则，这规则就是“只有姚言能够踩在上面”。

只有神，才能够制定规则，而只有神，才能够让人借用神的力量，制定这种特殊的规则，这就是神术。

而成功施展出来“凌空行走”，标志姚言已经成功成为了一名牧师。

如果修特在这里，一定会泪流满面，因为姚言完全打破了他所熟悉的一切常识，成功再向怪物的方向更进一步。

闭上双眼，张开双手，姚言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十多步，也没有落下来的感觉，姚言张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公会协会门口空地上方的虚空之中。

“啊哈！”姚言大喝一声，兴奋地跳了一段mj经典的舞蹈，当他畅快淋漓地来了一段太空步之后，终于完全克服了对地面的恐惧感。

在半空中，大吼一声，姚言的身上闪过了绿色夹杂着银色的光芒，他的身躯如同水银一般融化，然后重新组合，下一秒，姚言已经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闪电一般凌空踏步，向正在战斗的双方狂奔而去。

正在战斗中的双方，此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金度长老对西德尼，两人都是强大的法师，不过一个专精一系，以威力弥补法术变化的不足，一个博学而多才，每一次攻击都让人防不胜防。

而另外一方，则是埃克.库洛依靠本身的灵活性，对抗连同戴欧团长在内的四名龙力格斗士。

双方都不曾显现出败相，随着他们的比斗，白石城很多地方都遭了秧，冰雹乱下不说，很多地方还着起了大火，再加上地面坍塌了很多处，现在的白石城，简直就像是遇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僵持中的埃克.库洛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危机感，他下意识地侧头，一道红蓝相间的光芒从他的颈侧射了过去，如果他刚才躲避地稍微晚了一点，恐怕此时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是你！”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姚言正站在虚空之中，弯弓搭箭，第二箭已经射了过来。

埃克.库洛再也不敢恋战，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流光，摆了一个s形，向姚言冲了过去，他知道姚言本身的实力并不特别强，只要他近了身，让姚言没有射箭的机会，姚言就完全不足为惧。

“拦住他！”看到姚言加入进了战斗之中，戴欧大喜，他大吼一声，带着三名龙力格斗士冲了上去。

可惜的是，埃克.库洛的速度比他们快了很多，若不是为了纠缠住他们，不让他们合围西德尼，他们几个人根本就别想追上埃克.库洛。

尽管四名龙力格斗士的拳芒如同雨下，却依然无法阻止埃克.库洛靠近姚言。

距离姚言还有数十米远时，埃克.库洛手中细剑挥出，弧月斩发出，直射姚言的胸口。

“吼！”姚言瞬间化身黑豹，在空中凌空跳跃一下，如同攀登山岩一般，猛然攀高了十多米，埃克.库洛就在姚言的脚下飞了过去。

“你们保护他！”戴欧对身后的三名龙力格斗士下令道，而他，却冲向了埃克.库洛，双拳交叠，挡住了埃克.库洛从背后对姚言射出的弧月斩，再次和埃克.库洛纠缠到了一起。

“西德尼，快跑！”眼看连续两剑没有杀死姚言，知道如果让姚言发挥弓箭的最强杀伤力，最危险的绝对不是自己，而是西德尼，埃克.库洛立刻对西德尼发出了警报。

但是，这个时候，西德尼想要逃跑也不太可能，金度长老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眼看还是不能杀掉埃克.库洛，姚言有些失望，他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不是再攻击埃克.库洛，埃克.库洛的速度太快，飞行也太灵活，就算是他把所有的力量都耗光，恐怕也射不中埃克.库洛，所以他手中的魔动弓再次转移了方向，转向了天空中漂浮着的西德尼。

法师的飞行术并不如埃克.库洛的“凋零之翼”灵活，在听到了埃克.库洛的警告之后，西德尼立刻对自己施加了许多的防护法术，但是姚言的箭矢，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啪啪啪啪！”连绵不绝的破碎声传来，那是他所有的防御性法术被击溃的声音，姚言的攻击，远比11级的法师金度长老的攻击犀利数倍，就算是能够阻挡强**师轰击，能够防御一个连队的长弓射击的防御法术，在姚言的弓箭之下，却是一箭被破。

“冰墙！”眼看所有的法术都破裂开来，西德尼无数个日夜辛苦锻炼的瞬发加默发法术，终于展现出了作用，一面厚比城墙的冰壁出现在西德尼的面前，挡住了姚言那几乎化身虹芒的箭矢，下一秒，巨大的冰墙在西德尼的面前炸裂，产生了无数的碎屑。

“不……不可能吧……”西德尼大惊，下一秒，追射而来的一道红色光芒射穿了西德尼的大腿，把他的下身炸成了一片碎片。

“冰……元素的召唤，礼赞冰元素之王！”那一瞬间，西德尼感受到的，不是疼痛，因为疼痛还没有传入他的大脑，他还没有感受到自己失去了一半的身体，最先传入他的脑海的，是空虚，失去了一半身体的空虚。

在这一刻，依然是他娴熟到了如同本能的施法能力救了他，他念出了最强的咒语，一道通往元素位面的裂解之门被打开，庞大到让人无法置信的冰元素涌出，把他整个包裹在里面，让他成了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冰之山，再度射来的箭矢，轰击到那冰山上，只是把冰山炸掉了一个角，他的声音从厚厚的冰层之下传来：“冰元素……爆裂！”

“不好！”这种同归于尽的恐怖法术，让和他纠缠的金度长老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顾不得提醒任何人，大吼一声：“裂界之门，开启！”

一个黑暗的漩涡从他的背后出现，把他吞了进去。

金度长老可以利用裂界之门暂时躲避伤害，但是其他人却不行，爆裂开来的冰山，在姚言的眼中如同，拥有比导弹更恐怖的威力，虽然他距离西德尼足有近千米，却依然受到了风暴的席卷，一道冰龙卷风在白石城的上空形成，把白石城上空浓重的紫色云雾完全排开，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了无尽的冰雹之中。

“死！”在无尽的冰雪之中，姚言听到了西德尼低沉的声音，那声音里蕴含着对姚言的憎恨和死亡的觉悟。

一杆冰凝结而成的冰枪，从无尽的冰霜中射出，夸张地跨越了一千多米的距离，直射姚言的胸口。

“小心！”保护姚言，是戴欧团长的命令，这些龙力格斗士们，对命令可以说是丝毫不打折扣地执行，立刻就有一个人向前扑来，想要用身体挡住那冰枪，但是他们的速度却都太满了，西德尼这凝聚了死前所有力量的一击，已经可以媲美姚言的魔动弓的威力。

“姚言！”看到那冰枪射穿了姚言的身躯，只能观战的奈斯特等人都吓坏了。

冰枪向前飞了几百米，才余势衰竭，慢慢落了下来，把一个钟楼撞塌了一角。

“姚言！”最担心的莫过于小牛头，他哭喊着向姚言的方向跑过去，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好。

还好有人一直保持着理智，鲁本对着天空道：“别着急，你看！”

冰山爆裂之后，无尽的冰屑和雪花中，一朵花绽放在空中，那是一朵拥有蕾丝边和两个半球状物体的花……

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姚言从飞艇上偷来，还没来得及丢掉的，圣女大人神圣的胸罩。

两只猫爪子抓着两边的带子，姚言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刚才可真是差点把他吓死，若不是他在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只猫，恐怕已经被冰枪射穿了。

变成猫之后，那冰枪擦着他的毛皮扫过，差点就把他变成一只冻猫干，凌空行走再也无法维持，还在他早就准备好了降落伞，此时正两手撑着降落伞，享受众人的瞻仰。

“那是什么？”小牛头还是巨狼形态，蹲坐在地上，翘起一只爪子，搭了一个凉棚，向上看着。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嗯，那是你凯瑟琳大姐用，但是咱们都不用的东西。”奈斯特解释道。

“凯瑟琳大姐用……卫生巾？”小牛头好奇。

“卫生巾，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胸罩啊，胸罩，笨蛋！”狠狠给了小牛头一下子，小牛头这家伙和姚言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嘴巴里经常会冒出来一些不懂得的名词，让人很是费解。

“西德尼！”看到西德尼选择了自爆，埃克.库洛无法救援，只能恨恨咬牙，转身向黎原荒野的方向飞去。

戴欧不依不挠地追在后面，但是显然他的飞行速度没有埃克.库洛那么快，过了没多久，就追丢了，垂头丧气地飞了回来。

西德尼死了、法斯特生死未知，显然情况也不太妙，埃克.库洛若是再不逃跑，那才是笨蛋。

“姚言！”狂奔到姚言落地的地方，小牛头化身一条小白狗，和化身黑猫的姚言闹成了一团，地上突然闪出了一个影子，猛然把一猫一狗吞下，然后又张开，就见花藤那恐怖的口器中，姚言和小牛头正被暴力的苗苗打得嗷嗷叫。

虽然没有杀死埃克.库洛，但是杀死了西德尼，也已经是不错的胜利了，金度长老和戴欧团长也很是满意，把被俘虏的妖龙成员都移交给了巨龙远征军的人马之后，姚言他们撇开了巨龙远征军的人马，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姚言，我们赶快回去吧，你出来这么长时间，老爹都快担心死了。”看姚言和小牛头打闹不休，有点玩疯了的样子，奈斯特劝道，现在老爹对他们都没什么好气了，若是奈斯特再不能把姚言带回去，恐怕老爹会直接跑到大街上，大声宣布修特他们的下落。

奈斯特不得不承认，打算和姚言一起通过偷袭杀掉妖龙的施法职业，绝对是错的离谱的决定，姚言这家伙实在是太具有把事情闹大的潜质了。就算是无法无天，喜欢闹事的他，此时都不得不收敛。

“回去？”姚言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在奈斯特发飙之前，道：“啊哈，回去，当然要回去了，现在的白石城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姚言这句话，得到了很多人心有戚戚焉的赞同，现在白石城上面有巨龙远征军的飞艇，下面有夺心魔的城市，刚刚还经历了一场大战，如同受了百年不遇的雪灾一般，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不知道我们的擂台赛现在怎么样了……”姚言两只猫爪子做捧心状：“我早就已经归心似箭，早就想要回去了。”

“你装乖也没用。”奈斯特一把抓住了姚言后颈上的皮毛，把他拎起来，“你别想让我放松警惕，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看着你……不，我现在就要带你走。”

“我本来就不打算逃跑……好吧，等我回去，我会告诉老爹，是你教唆我，让我去妖龙那边探听情况，结果……”

“我的小祖宗……”奈斯特无语，若是姚言真这样告诉老爹，恐怕老爹真的要杀人了。

“你们要走了？”斯鲁特低声道，“那么……我们也走吧，白石城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对这些帮助自己就出了姚言的人，奈斯特还是充满了感激的，阿尔弗雷德摆摆手，道：“不知道反正有什么事情想要联系我们的话，就去找纳尼公会的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