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拿起手机都被打爆了,全是未接电话。
她还以为是王院长发来的,却全是白芷发来的消息和电话。
【你是不是又通宵画画了?】
【还真被你猜中了。】南柠如葱白的手指在键盘上扫过,她怕再不回复,白芷就要追到她家里。
【晚上去喝酒。】白芷很少会直接这么说。
南柠立马警惕起来:【你怎么了?】
【没啊!就是上次不是没喝到嘛,今晚出来约。】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南柠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芷肯定遇见了前男友。
南柠回复了个好,又让白芷现在过来,但是发送出去,白芷却没了回复。
直到晚上白芷才发送了个酒吧地址。
等南柠立马赶过去,白芷都已经喝得烂醉了。
“白芷!你怎么回事?”南柠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劲。
她走上前扶着白芷,白芷已经哭成了泪人,南柠心中“咯噔”一声。
“他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白芷嘴里囔囔道。
果然,就是白芷的前男友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了,南柠还以为她放下了,现在看来,白芷是根本忘不掉。
南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自己和陆云起离婚的时候,还是白芷劝她的。
“不就是个男人嘛!这世界上男人千千万,干嘛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不是,我是气,他都订婚了,而我,居然还没找到男朋友呜呜呜......”
南柠后面安慰的话卡在了嘴边。
“凭什么他过得比我好?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嘲笑我没人要一样!”
白芷说的鼻涕眼泪一把,就这么埋在了南柠的怀里。
南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又抬起头:“对了,你昨晚怎么又开始通宵画画了?我跟你讲,你不能像之前一样,实在太吓人了,我只有你这一个好朋友,你别死!”
“你能说点好听的吗?”南柠抿着嘴,把白芷推开出去。
对于几年前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其实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等她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身边的爸妈和爷爷都哭成了泪人。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南柠就把那些作品全部扔了,她不能再让爷爷和爸妈担心。
之后两年都没有再继续作画了。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白芷追问道。
“没有,我这不是就画了一幅嘛!当时灵感来了。”
南柠没有说最近在调查的事情,不是不信任白芷,而是不想让她掺和进来,万一牵连到她,那南柠会真的内疚死。
“那你陪我喝酒吧!”白芷招手,又让服务生上了两杯白兰地。
南柠既然答应出来,自然也是奔着喝酒来的。
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瞬间让她清醒许多,口中还存留着浓郁的果香。
“不行,今晚上我必须脱单,不能让那个狗男女笑话我!”
白芷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随后看向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酒保。
“哟,这小伙子长得可真标致!要不要跟姐姐来一场美丽的邂逅?”
南柠叹口气,赶紧上前把白芷扶住,但白芷居然抱着人家不撒手了。
“抱歉,我朋友她喝多了,你别介意。”
高大的身影堵住了两人的去路,南柠这才抬起头看向他。
乖乖,长得真标致!
怎么感觉离了婚之后,帅哥是越来越多了。
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被一个醉鬼女人死死抱住了腰,女人的身后还站着个女人,她也在痴呆了样看着他。
男人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有在意腰上的女人,只是盯着南柠看了好一会。
“南柠?”
南柠瞬间呆住,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会认识自己。
瞬间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男人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换上灿烂的笑容:“南柠,是我——顾青生!我俩高中同学,我是你的后桌小胖子!”
一说后桌的小胖子,南柠可算是想起来了,但还是有些诧异。
那后桌小胖子身高一米六,当时还没她高,体重一百六,整个都是圆球。
真不敢想象眼前的帅气小生,居然就是那小胖子!
“大胖!居然是你,你怎么在这干起服务生了?”南柠认出来之后,拉着大胖坐了下来。
顾青生是根本不在意腰上的女人,他坐下来之后,白芷还死死抓着不放手,整个人弓着腰。
“我一朋友在这里干,他今天有事情,让我过来顶替两小时的。”顾青生脸上闪过一丝羞涩,“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老同学,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美。”
“瞧你这话说得,说得真对!”南柠是丝毫不谦虚,反正高中时候那可是校花级别的。
顾青生羞涩地笑着,看着南柠这么久性格还是没变,他才放心了下来。
“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开画展了没?”
南柠高中时候也爱画画,偶尔上课开小差就会画一幅画出来。
要不是因为她成绩好,家世好,老师早让她滚蛋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老师经常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你们不要学南柠,南柠是有天赋的人,你们只有努力!”
顾青生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羡慕,那时候他最喜欢就是看南柠画画了。
南柠的画总是充满阳光灿烂,让人看着心中一暖。
所以后来顾青生也开始悄悄学着南柠画画,也成了他的喜爱。
“没。”南柠知道自己的梦想,就是开个画展。
只是后来自从她没日没夜的画画之后,她的画再也没了之前那般让人温暖了。
现在的画看着是孤独和寂寞的,像是丢了点什么。
“为什么没开啊?”顾青生有点担心,毕竟他是知道南柠家的实力。
不可能连开个画展的钱都没有,除非南柠现在没有坚持当时的梦想了。
“就是没坚持了,现在也就偶尔才能画出一幅,而且不咋样的,早没了当初的那份热情。”南柠莞尔一笑,将当初的梦想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