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鲁班传人(1 / 1)

回到家洗好澡,厉凌来到房间,坐在床上,开始打坐运气,从五岁起跟随三师兄习练童子功和马氏青木拳,青木拳源自华夏形意拳,十三年锻经易骨,炼精化气,厉凌现在也是明劲初期的习武之人。

他习练的童子功和青木拳,虽非外家功夫,但在明劲期时也只能打熬筋骨,凝练内气。

三个小周天运功完毕,厉凌便塞上耳机听walkman,准备入睡,但这时候,头剧烈疼痛起来!

“好痛啊!”厉凌只觉房间里天旋地转,浑身大汗淋漓,而丹田之中一片火热,好似一团火焰在其里燃烧,又像一盆滚水在肚腹里沸腾!

厉凌屏住呼声、生怕吵醒正在睡觉的母亲,在这种让人近乎崩溃的痛苦中捱了好一会,全身已近湿透之时,脑袋忽然间不痛了,意识也空明了,世界又清静了,但是――

“咦?!”厉凌使劲摇了摇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掐了一把手臂,没错,的确是真实的――

脑子里,突然灌进来一本没有书名的古籍,书里的内容电光火石间清晰地充斥了他的脑海,开始与他的意识和记忆合为一体!

“厌胜,木经,术法,堪舆,命相……”厉凌不由自主地吟念出来,这是古籍的五大总纲,每个总纲下,分别又有诸多图文并茂的内容以及各种怪异的咒语,而这些天书文字一般的咒文,他逐渐能认识出来!

“这似乎是……鲁班术,这是……《鲁班书》!!!”随着这本书的内容、传达的价值观、使命感与他的身心意识逐渐融汇,厉凌已然形神俱颤。

没有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向自己传书,也没有遇到如无崖子向虚竹传八十年功力类似的奇遇……可自己脑海里,骤然有了这本书的传承!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脑子里怎么会突然钻进一本自己从未见到过的《鲁班书》!

关键是,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么?

厉凌母亲家祖上便是木匠世家,他自幼在这一圈子里耳濡目染,对木匠这一行当的很多秘闻和规矩忌讳了解甚深。

在过去,木匠因为社会地位不高、容易受人欺负,或是遭到不良雇主的欺骗、克扣工钱,传说祖师爷鲁班为了让徒子徒孙们防身自保从而传下来一套《鲁班书》。

据说这套《鲁班书》是一种记载着诅咒、巫蛊、法术的奇书,如果有人欺负木匠,或是有雇主克扣工钱,木匠们便会以《鲁班书》上的那些咒文、巫蛊和法术来报复。

比如木匠们会在其屋基下、或是椽子、房梁上、或是家具里施法或是做些手脚,便会导致这些人轻则失财遭殃受罪、重则丢官坐牢甚至家破人亡。

传说这些术法有埋藏巫蛊一类镇物的,有雕刻打造出稀奇古怪的木工玩意儿的,有念咒就能施展的,种种手段不一而足。

木匠把这些手段统称为“鲁班术”,其中的巫蛊镇物一类术法又称之为“厌胜术”、“下算子”,便是旧时所谓的“坐地起风水,上梁害死人”的一种巫祝之术。

厉凌曾问过三师兄,世上到底有没有会鲁班术的木匠,或者到底有没有那种神奇的《鲁班书》,秦绍楠总是摇头不语,或是语焉不详,不是说现在没有人会鲁班术了,就是鲁班术早已失传了类似的话。

这曾经让厉凌对木匠一行的古籍古本非常感兴趣,学校图书馆,纽约图书馆,他都去翻遍了,包括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他都去找过,以期能找到一些关于华夏鲁班术、《鲁班书》的蛛丝马迹。

因为很多在华夏失传的国学古籍在海外还有孤本,厉凌还打算将来去英国大英帝国博物馆或是图书馆、或是到法国去找找看。

英、法这两个国家是近代史上对华夏掠夺最厉害的强盗,华夏很多文物和古籍都流失到这两个强盗的口袋里去了。

这也是厉凌死磨硬泡、让桐子带他到普纳尔谷勒维岗上那座鲁班庙里去的原因。

在他看来,当地华人木工协会对那座鲁班庙看管的那么严,其里定然藏有一批源自华夏的木匠古籍,说不定就和鲁班术、《鲁班书》有关。虽然这次同样是空手而归。

但现在,他孜孜以求、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鲁班书》,从天而降、醍醐灌顶一般地融汇进了他的脑袋里、意识中、记忆里!

木工厌胜术、木经淫巧百工术、六丁六甲搬山术、铁围城、滑油令、障眼法、避水术、九龙化骨水、雪山水……

祖师爷分金定脉风水堪舆术、祖师爷七十二命纹观相术、祖师爷易卦占卜术等等过去只在传闻中、故事书里出现的神奇而诡魅的鲁班术,全部承传在自己脑海里、掌握在自己手中!

雕刻铭篆一个厌胜镇物、打制某种机括活络的奇巧木工或是念咒施展鲁班法术,似乎只是手到擒来之事!

便是一瞬之间,自己就成了鲁班术的传人!

厉凌抑制不住地激动和惊诧,这种机缘际遇怎么会降临在自己头上?难道是今晚与祖师爷一“碰头”、碰出了火花?

好好一“检索”脑海里的鲁班术传承,厉凌便想施些术法见识见识,可那些术法大多需要以活物为目标,有些又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施展。

厉凌干脆来尝试“命相”总纲下的占卦术――祖师爷易卦占卜术,又称鲁班卦,看看准不准,比如预卜一下老妈明早会给自己做什么早餐。

他稍一思索,从书桌上取出两张白纸,折成了两只纸鹤,然后手捏鲁班卦“食货卦”印决,刚要将纸鹤撒在地上时,却忽觉一阵疲劳感涌上来,让他止不住地打哈欠!

厉凌不知道的是,几十秒之内、他脑子里突然被植入融汇进一本《鲁班书》,浓缩了他原本看完、再学会上面的鲁班术所需要的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这一瞬间的精力耗费不可谓不大,他没有神智错乱、丢魂失魄已经是幸运了。

这种疲劳感,比通宵背书做题还要累上好几倍,厉凌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他躺下来,但丹田内依然还觉火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丹田附近徘徊,搅得他本身的内气有些散乱不宁。

他又想再运功导气以通经脉,可身子实在太疲倦,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已经快上午八点了,厉凌赶紧爬起来,他可从没有这么晚起过床的,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早睡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五岁开始练武后,厉凌从未在五点之后才起床。

回想起昨夜的奇缘异遇,厉凌只觉像做了一个梦,他正又想要见识一下脑海中传承的鲁班术时,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妈,桐子怎么没来叫我?”厉凌赶忙冲出房间、问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唐人街的母亲。

“桐子早上七点打过电话来,厂里出事情了,他急着赶了过去。”厉母钻进汽车答道,“早饭都在锅里,妈晚上回来做糖醋鱼啊。”

厉凌一愣,以往无论风吹雨打,桐子一定会在凌晨四点三刻左右过来敲他的窗户,然后两人一起到三师兄的后堂院子里做早课,练童子功,站桩,蹲马步,走三趟青木拳前十二式……

“厂里能出什么事?”厉凌赶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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