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宅里,王长远的房门紧闭。
王长远和崔兴和正在听派出去的人,仔细汇报情况。
这派出去的人,既然是紧盯楚笙的人。
此次王长远和崔兴和共计派出去四人,暗中跟随楚笙,目的当然是要将楚笙制作琉璃之法,和制作香水的秘法弄到手里。
今日得知又有了夜明灯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王长远和崔兴和是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
“什么,百骑司的人也在盯着他?”
听到属下人的汇报,王长远和崔兴和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回老爷的话,确实是百骑司的人,而且还是百骑司的大统领李君羡,属下害怕被李君羡发现,所以便撤了回来。”
“这小子不简单啊,不但和代国公有所交情,而且竟然还引起了李君羡的注意,莫非这是惊动陛下了?”
王长远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
“大哥,此事你怎么看?”
良久以后,王长远看向了崔兴和。
“咱们在等等吧,看看打探三家店铺的人回来怎么说,那三家店铺原因的掌柜的,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大哥已经派人去打探了,看看是何人出手,让他们就这样甘心的离开的。”
听了崔兴和的话,王长远坐了下来。
“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两位长衫男子在门外轻声说道。
“老爷,崔三和崔四打探消息回来了。”
“都进来吧,进屋里说。”
虽然是在王长远的府邸,可是作为王长远的大舅哥,崔兴和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和在自己家一样。
两位男子进屋以后,对着崔兴和与王长远恭敬的施礼。
然后将打探到的消息据实说来。
“老爷,那原先三家掌柜的开始死活都不愿意说出,他们为何要将店铺转让出去,属下费尽了力气,其中的一位才开口,说出了实情。”
“那铺子是百骑司的人插手,让他们搬走的,而且还补偿了他们一大笔钱。”
“并且不让他们将此事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嘶······”
“嘶······”
听了崔三和崔四的话,王长远和崔兴和,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他们再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助力,他们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难怪长安街出了这样一个金主,太极宫那边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如今想想算是明白了。
再加上这玫瑰小屋开业的风声,最早可是从皇后娘娘哪里传出来的。
“大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难道这大把的钱财都让他李二赚去不成?”
王长远非常不甘心的开口说道。
“哼,他李二吃肉,难道还不需咱们喝汤,这件事咱们必须要从长计议了。”
“既然李君羡都发现了他们几个的行踪,这件事李君羡肯定会汇报给李二的,这段时间,百骑司肯定会严密提防,咱们先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等风头过了,咱们再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崔某就不信,他们百骑司就没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听了崔兴和的话,王长远郑重的点点头。
眼下之计,也唯有如此了。
“你们几个都先下去吧。”
崔兴和挥手让众人退下。
“大哥,莫非还有其它办法?”
待众人都离开以后,王长远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长远啊,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百骑司已经开始加强防备了,而且依照李二那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让李君羡派人追查此事的,这个时候咱们的人必须按兵不动。”
“可是,咱们可以重金雇佣他人啊。”
听了崔兴和的话,王长远眼睛一亮。
“大哥,说的可是雇佣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
“哈哈,哈哈,贤弟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只有那些人才不会泄露你我的身份,放心吧此事根本不需你我抛头露面,那些人只认钱不认人,拿钱办事,是他们唯一的做人准则。”
听了崔兴和的话,王长远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长远的大哥啊,此事若成,大哥首当其功。”
二人相视一眼,都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贪婪的种子一旦在脑海里发芽,就会在贪婪的思想里疯狂的生长起来,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楚笙的酒楼里面,写了大半个时辰的楚笙,终于将炼钢之法和锻造之术写完了,这一写一本笔记本就被他写了一大半。
楚笙心里都被自己的下笔速度给震惊了,若是自己在后世有这个手速的话,即便是写网络小说,也不会混的很差的啊。
李靖手持楚笙交给他的笔记本,当场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可都是小蝌蚪一般大小的字体,就这硬生生的被楚公子写满了大半个笔记本,若是用毛笔写在宣纸上,还不得铺满整个长安街。
“大哥,这个笔记本就送给大哥了,来,还有这支笔,刚刚看大哥一直盯着它,看来是大哥喜欢这笔,一起送给大哥了。”
楚笙将手里的笔也递给了李靖,李靖急忙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赶紧将那支笔给接了过来。
这可是宝贝啊,普天之下只有陛下手里有一支,如今他李靖也终于得到了一支,心里能不高兴和激动吗。
“大哥,回府以后,将这锻造之术和炼钢之法,在让人用毛笔抄写一遍,送于当今陛下,若是被他看到这笔记本,怕是又再起波澜,至于这两样技术从何而来的,大哥就随便扯个谎吧,说是偶然所得也行,说是在哪里遇到一个道士或者是云游的算命先生所赠也行,千万不要说是兄弟给你的。”
听完楚笙的话,李靖是十分的纳闷。
“兄弟,这可是大功一件啊,足可以封官加爵的,兄弟为何不要这天大的功劳呢,大哥替你感到冤的慌啊。”
“大哥,当官有什么好的?还要听那皇帝老儿的话,一点都不自由,还要太黑就要上朝,兄弟是个不喜欢受人约束之人,才不稀罕当什么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