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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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说得没错,青溪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这二夫人的事情,这贴身侍女是不可能不知的。

那可是长时间的私情,若是说不晓得,到让人觉得是在扯谎了。更何况木槿还清楚的记得,那一次去二夫人园内的时候,便是这个丫头一直示意旁人拦下自己。

她当时必定晓得屋内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的证词,不够?那么两个人呢?

两个都是这当事人的贴身心腹,若是说出的话还不能作数的话,那么这个世上也就没什么公理了。

看着那跪下的丫鬟,木槿径直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青溪,木槿说道:“林灿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所有的人都在这儿,你可要实话实说。”

这蜷缩的身子只会让青溪觉得现在的木槿更有压迫力,身子稍微的抖了一下,青溪斜了眼看了一眼边上的赵成,随后慌乱的移回自己的视线,这个丫头说道:“回,回大少爷的话,二夫人同赵总管之间并无私情。”

“哦?真的?”

这个丫鬟看来还挺护主的。

青溪这话说完,木槿明显看到二夫人微微的松了口气。收回那偷偷观察的视线,木槿又接着问道;“你可发誓?他们二人之间并无私情?一切都是林灿的诬告?”

“是,是的。”急急的应了一句。

这丫头的话看来是激怒林灿了,直接喊道:“你这丫头竟然敢扯谎。就不怕五雷轰顶吗?”

林灿的怒吼实在有些烦人,木槿便让人叫这位林管事闭了嘴,随后继续对着青溪说道:“林管事的话。你莫放在心上,不过话也说回来,今儿是我爹的忌辰,这忌辰之上被人爆出这样的事情本就让人觉得丢了脸面。这若是又有人扯谎做了伪证或者是诬告了什么人,就不知我爹泉下有知会不会动气了。”

慢悠悠的说着,木槿可没打算吓唬青溪,只不过是自我的感叹罢了。

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任何看似感叹的话。对于青溪来说都是一种压力。低垂的头,低得更沉了,青溪的身子又僵硬了不少。

“大少爷。青溪,青溪……”

不住的支吾着,青溪的模样看上去很是踌躇。女儿家这般踌躇可人的模样,让人瞧着到是挺不舍的。

也不逼迫青溪。毕竟这逼迫出来的证词是作不得数的。逼迫的话。木槿自然是不会说的,只不过有件事,他觉得自个还是得告诉这个丫鬟。

在青溪跟前蹲下,木槿偏着头打量着这个丫鬟,半响之后才微倾着身子,因为位置的缘故,木槿的身子挡住赵成的视线,那身后的赵成根本瞧不到木槿的正面。而木槿也借由这视觉上的误差凑到青溪面前。小声的说道;“青溪,林灿是赵成最信任的人。你可知?”

不是很明白大少爷如此小声的询问究竟是何用意,青溪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听了青溪的回应,木槿继续小声的说道:“那你可知,作为赵成心腹的林灿,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赵成做过的那些无耻不要脸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身子猛的一僵,这一次青溪可就没有回应。不过没关系,她不需要回应,只需要听木槿说便可以。微微的笑了一下,木槿这一次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

“事实上不用少爷我说,想来你也是聪明的。毕竟光是从林管事现在这模样,聪明的人都知道,一开始不说实话,就意味着可能遭遇到什么。不过林管事也是个聪明的,也不需要别人过分的开导,这不,很快便明白了。青溪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少爷想,你也是明白的。”

木槿从青溪靠得这样的近,在加上青溪的面色越发的难看,很显然就是木槿正凑在她跟前小声的说着什么。

这儿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原本便已经不利,若是青溪在说了什么,那便是万劫不复。当即便站在那儿,喝道:“大少爷,你这般的小声,是在同青溪说什么?”

如此严肃的话语,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

这赵成都已经表示了不乐意,木槿也就住了口。改蹲转而站了起来,随后看向赵成,木槿说道:“成叔这是担心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这个丫鬟要实话实说,别刻意隐瞒真相。要不然少爷我便会差人将她送到官府那儿。到时候,怕是就麻烦了。”

赵成仍旧是木府山庄的大总管,没错,他的话也仍具备一定的威慑力。如果是在说其他的事,若是赵成真的施压的话,到也不是不可能中途停止。

可现在牵扯到的是他与二夫人,就算他想要让这件事不了了之,怕也是开不了口的。那些平日都附庸在他身后的人,此时在这种事情之上,除了给他喊冤,也是不敢过多的说什么。

木槿便是因为如此,才抓着这件事不放。因为只有这样的事情,他这位大少爷才有绝对的说话权。

才能将这老狐狸连着盘根一起拔出来。

木槿的话音落下后,便不在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只是屏住呼吸等着青溪开口,仅仅只有赵成叮嘱过青溪一番话。

“事关二夫人名节,你可要照实说来。”

最后的那几个字,咬得还真重呢。

双方都要青溪实话实说,这丫头几乎快崩溃了。双方都是她绝不能得罪的主,她便是个听人差遣讨生活的人。好几次抬起自己的头看向二夫人,奈何二夫人的边上总是能看到那骨瘦如柴神情萎靡的林灿。

她不想那样,半点也不想那样,最终青溪低下自己的头说道:“青溪虽然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可是这夫人的事情,我却真是不知。只是知道赵总管同二夫人熟地很,时常到二夫人的园子里头一坐便是一个下午,除此之外便不知了。”

这个丫头,到是想两边都不得罪,说了这样一个凌模两可的话。如此的做法却也是聪明的,只不过并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形。

这般说也只是双方都不讨好。

到也没想过这样的压力能让这个丫头将实情说出来,她能说出这些,已经算是帮了木槿了。当下便有人在旁边开口说道:“这总管时常去二夫人别院?如此的事情,成何体统。”

“就是就是,这孤男寡女处在一室,说没有私情,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如此的事情,败坏门风啊。”

赵成这些年在木府山庄的权势大,可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服他的,至少还是有人像金世家那般忠于木府山庄。

再说了,这可是私通二夫人的事情,自当是要表明自己对于这样的事的不齿。

此时形式已然对赵成不利,如此的时候在不落井下石的话,怕是再难寻到这样的机会。

有人开了头,这后头窃窃私语的也就多了。并不是赵成不想让这些嚼舌根的闭嘴,只是这样的时候发威,多少让人有欲盖弥彰之嫌。

青溪的话只能算是凌模两可,却也不能作为证据来证明赵成同二夫人之间真有私情。一个是老爷留下的遗孀,另一个则是整个府木山庄的劳苦功臣,这木府山庄的大总管。若是没有证据,那林灿的话断断是不能作数的。

哪怕你明知是真,也奈何不了这根基极深的赵成。

可能也是想透了,虽然这怒火仍旧异常的大,不过跟之前喝令住口比起来,赵成这当口反倒是冷静了。

处在那儿看着木槿,镇静下来的赵成说道:“清者自清,老奴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也不屑在这儿辩解。大少爷,不管您是信老奴,还是信了这睁眼说瞎话的白眼狼,老奴这儿也不想在为自己证名。不过老奴还望大少爷记清,您还未出生的时候,老奴便已经跟在老爷边上,为了老爷走南闯北不知道办下多少事。今儿要嘛大少爷让这厮拿出证据证明老奴有二夫人真的做下过对不起老爷的事。若是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大少爷要是不能给老奴一个合理的说头,老奴我便一头撞死在这儿,下黄泉去跟老爷控诉。”

可能是赵成现在的语气太过激动,以至于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这当口到是又被他的气势给镇压住了。

这老东西,又打算拿多年的艰辛以及为木府山庄做下的那些事情来压自己?木槿最讨厌的便是他拿这些过往的一切压着自己。

最是讨厌他倚老卖老的木槿在心中凛然一笑。

说着如此的话,只会让木槿回想起自己刚到这儿的一切,被赵成这老东西压着的那段日子。

当即这心都冷了下来,木槿说道:“成叔这是要见了棺材才肯掉泪吗?”

突然的询问让赵成很是反感,回道:“大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顿了一下,木槿说道:“成叔不是要林管事拿出确凿的证据吗?我便是想问问大家,若是这证据是本少爷给的,不知可信度如何?”

话突然转到这一层上,不只是赵成不知这木槿要干什么,这偏堂内所有的人,这时也都沉静了下来。

等着木槿解释自己现在的这一番话。

木槿的这一番话并不需要解释,只需要让大家用眼睛看便可以了。又是重重的拍了下双掌,这一次从门外会在走进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