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疯狂了。
莫非是挨姐的揍挨上了瘾伸着脑袋求继u往死里殴要不然,说的是求爱的缠绵话语,却整出一脸的慷慨就义
而且,这真的是求爱求婚的专用词语吗每一句貌似甜言蜜语内里都裹着苦药汁,你为什么要娶姐因为你丫在姐身边心里踏实;为什么姐不能嫁给别的野男人,因为孩子姓穆改姓多麻烦;为什么这个时刻发神经来了,因为南山村农户家里有个老小子正觊觎着姐
谁来拯救姐的灵魂眼前的“男神”终于表白了求婚了,姐这心里却汩汩的全是红色的岩浆,姐要喷火
隔着门缝想要听个仔细的老刘头,没提防从门里砸出一个重量级炮弹,“嘭咕咚咚”,他的世界也黑暗了。
这得使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二公子踹出这般漫长的距离
“哎哟我这老腰哦”老刘头被压在下面,花样美男的臀部正正好砸在他的黄金分割线上,上了年纪的人,当肉垫真心不合适啊
翠花率先往外跑,听动静还以为家里又进了贼,“呔小贼大胆敢往骁骑尉大人府上偷盗,人还都没睡呢”
呵呵,姐的家园,什么时候变成了骁骑尉大人的府上
阿花在屋里被气乐了,掐腰站在门口,逆着光威风凛凛的吆喝:“翠花,咱家里地方小。赶紧跟着你的前主子去骁骑尉大人府上吧,好走,不送”
翠花傻眼了,什么情况阿花姐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比她更倒霉的两个男人,还在地上亲亲热热着呢,穆柯公子是被踹懵了,脑子里云山雾罩转圈圈儿,老刘头是腰闪了,被压着根本站不起来。
屋内的女人已经懒得跟二傻子讲道理了。两脚踹出门外就算了事。倒是对翠花的叛主行为,深恶痛绝不肯罢休。
“赶紧的,给你主子收拾东西离开我这小庙儿,你主子赖在这儿就是为了吃一口我做的饭不是正好。你也都学会了。滚回去给你主子接着做”。
这是要六亲不认独剩孤家寡人的节奏啊吓得红枣守着俩娃儿死活不敢冒头了。翠花就是个棒槌,老是拿俩主子当一家人说事儿,瞧。踢铁板上了吧
“哇”,棒槌姑娘被骂,委屈的撇嘴哭了,也顾不上去搀扶自家骁骑尉大人。
俩男人自食其力互相搀扶起了身,老刘头扶着老腰把穆公子往自己屋里拽,都在气头上,避避风头,冷静冷静再说吧。
老狐狸就是有经验,这样处理非常熨帖,可惜,懵了头的男人一根筋,刚跟进老刘头的卧室,又扭身奔战场前赴后继去了
男人嘛,就得这么有血性,没弄清楚原因就被两脚踹出屋,心里接受不了
南山脚下,闲散民居,一个眼泪巴差的小丫鬟在黑影里哆嗦着,一个怒火冲天的男人蹦着高儿对着一扇紧闭的屋门嘶喊
“男未娶女未嫁,我就是相中你了不犯法怎么啦你这样狠的踹我冯阿花,你踹到我肚子了踹到我腿了你还撵我你把我撵到哪儿去你说”
行啊,臭小子还来劲儿了老虎不发威,你老拿冯姐当病猫
“哐啷”,木窗推开了,掐着腰的女人气势汹汹,这是要上演隔窗对骂的戏码不
“穆柯你个二百五,少拿相中老娘说事儿,你那是相中了要娶的姿势吗你特么是想占着茅坑不呸你是生怕老娘找了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做饭吃才对吧你麻溜儿的给老娘滚粗,爱滚哪儿滚哪儿,你不是有个真爱叫俏牡丹吗你去找她,你特么现在也有个官身了,没准儿你那真爱就舍得二番头儿回来了,你去吃她做的饭,少在这儿膈应老娘”
连卷带骂的,这女汉子半点风度也无,既不柔婉,又不体贴
可偏偏,穆柯公子就是拔不动脚,被骂的体无完肤张口结舌,也不肯离开。
木窗被关紧了,阿花大跨步出屋,拐到老刘头的卧室抱孩子,红枣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小小声的表决心:“阿花姐姐,你别撵我,我可不走。”
“哇”,黑影里的翠花丫头又哭了,不过就一嗓子,把脸一抹,紧跟在红枣身后往屋里溜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嘛,二公子,对不住了
傻呆呆在院子里站成雕塑的二百五,形象真心不咋地,做雕塑的人,能半弯着腰龇牙咧嘴吗
别问哥为什么,冯姐踹的那两脚,方位奇特,说不得
到最后还是老伤病员看不过去,出屋扶将进去的。
“二公子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老刘头叹口气,这年头确实没啥好版本推荐给穆柯学习体会,大家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成的亲,可是作为旁观者,他也觉得二公子求爱的那些话,很欠揍。
可是估摸着,走正常路的话,穆县令两口子绝对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就特么是个玩笑,即便二公子舌灿莲花把阿花说心动了,也是这个结局。
“洗洗睡吧”
你给不了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纠缠什么的没任何意义,不洗洗睡,还能做啥
“明儿,就跟着二位大人回清水,啥都甭说了,孟大人愿意留下你也别拦着,说不定阿花跟着孟把总能有个好归宿呢,他上无父母制约,又死了正室,阿花如果去州府了,不会受委屈,你也可以关照着她啊”。
老刘头把道理掰碎了分析给二公子,谁都有个年轻的时候,热血上头就当这辈子的唯一了,其实呢,睡一觉儿过后啥事儿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当初俏牡丹跟了富商离开,你小子在清水城闹了个沸沸扬扬抵死挽留,现在不也又想别的女人了
谁离了谁,不能活给不了人家称心如意的生活,还老是琢磨着干耗人家孤儿寡母,那可不义气,小老儿就看不惯未完待续
ps:感谢离的平安符其实挺羞愧的,老是更新不给力,抱抱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