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鬼”?阿花立刻精神焕发,身子一拧,扬声问道:“在哪里?”
打小跟着姥姥家杀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勾当,这丫还真不怕啥鬼魂,兴奋之至,额滴神啊――又忘记了自己还捆缚在树杈上了……
有找不对时机开眼的村民,瞳孔里顿时映上更惨烈的一幕,一具身体悬吊在树上,脑袋低垂,长发遮住了整张脸,垂落的手脚还在抽动……
“娘哎――不是无头鬼,是吊死鬼……”。
阿花激动无比,挣扎的更厉害,吊死鬼在哪里?姐还从来没有觐见的机会呢!
她这一挣扎,更热闹了,刚刚收上树杈的衣服又掺和进来,单剩下个脖领子被树枝勾着,其余部分顺顺畅畅飘摇下来,那可是件长袍子,效果出奇的稀罕,画面太美没人敢看……
姐饱满的身体部位还被勒着呢,为什么没有个英雄及时救美?阿花努力的仰起半张脸,透过头发的间隙往外打量,上次还深以为南山村村民淳朴友善呢,怎么这老些人全隔岸观火?
偏偏这次下手捆缚的绳结转到了后背,仅凭自力更生根本解不开,阿花姑娘只能放下面子嘶声求救:“放我――下来――”。
可是昨夜里洗冷水澡的效果显现了,目前这姑娘的声音粗噶低沉的没人听得清,反而增添了不少惊悚音效……
为毛这群人不为所动,反而掂棍棍举石头往自己靠拢?
天色渐渐明亮了,阿花终于在“勇敢”的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厮高大嘛,穿着又讲究,明显鹤立鸡群,不枉姐费尽心机钱财找他消火……
可是看清楚那只“鹤”的动作之后,霎那间所有旖旎气氛灰飞烟灭,阿花只觉得后脑勺发凉浑身发紧。
原因无他,那“鹤”的右手举起一根长剑,银光闪闪,闪瞎了某个臭女人的双眼。
不是吧大哥?仅仅偷梁换柱找您消消火而已,您也没吃多大亏啊,干嘛恶狠狠要取咱的性命?
阿花没办法解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双脚蹬踹一番,奋力一甩。
“吊死鬼”的贴身小物件,散发着熟悉的味道,直奔鸡群中的“鹤”而来。
穆柯公子愣怔片刻,“鬼也会发暗器?”
宝剑遮挡身前,“啪――”,暗器落在地上。
这次,必须得认了吧?
小牛皮底的绣花鞋,天下独此一家,这底子还是某人无偿馈赠……
穆柯傻了,难不成……那个丑陋的胖姑娘已经被恶鬼附了身?
到底为什么每次出场跟花样美男相会,都一定要狼狈乌龙到不要不要的呢?
一道亮光闪过,阿花眼睛一闭,奶奶的,这次可不欠您的了吧?小命儿都被孩子亲爹亲手结束啦,之前的种种恩怨纠葛,烟消云散……
然而,臆想中的三尺宝剑,却仅仅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伴随着一道曼妙的身姿腾空而起,阿花骤然觉得身子一松,呈自由落体运动轨道,重重的往地面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