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如柳絮飞扬，虽还有些寒意，但却是更增情调，丝毫影响不了这条街道的喜气氛围。

摆弄了许久，终于将林牧收拾出个众人都满意的结果。

苏桃花一身红衣，多戴了一条面纱，否则以她那无心而发的媚惑之意，整个灵侍殿恐怕都没心思再过什么春节了。

前方，汲小霞拖着月无心兴奋地左右跑来跑去，黑虎紧紧跟着她，不时从她手中把刚买到的零售抢入虎口，惹得汲小霞笑个不停。

苏桃花却似乎对外界事物兴致不高，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月无心逐渐展开的笑颜。

时不时地，还看着身边无声无息的林牧。

而林牧更多的，是将绝大部分心神，用在运行体内无踪剑气上。

最近，他想到个新的练剑方法，便是一边将封窍锁穴之术全力发动，一边在体内运行无踪剑气，参演无踪剑式。

无踪剑式，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最强的实力所在，同时，也能极大增强他冲击窍穴的速度，若是因为算天河在旁查看，就放下不练，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甘心。

千山破日，是无踪剑式的基础所在，唯有真正领悟此招之意，剑意如山，不为任何外物所动所移，才有继续修炼其余剑式的基础。

林牧领悟此招剑意后，对无踪剑气掌握力极大增强，就是剑气行岔，也能随心意转动，随时散去剑气，不致对妖身造成太大伤害，以及避免让外人查觉他体内的剑气。

经过多日的熟练，林牧如今周身封锁如炉，无踪剑气穿经行脉，纵横来去，潇洒自如。

只要外界不进行太分神的动作，便能保持如今状态。

虽是剑气仍嫌弱小，但那却是真正属于他的力量，心起意行，剑气自发，绝不是算天河那种能扰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的剑气可比。

而随着林牧对锁窍之术，以及无踪剑气的掌握度增加，他也可以逐渐在体内演练无踪剑招，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哪一日手中持剑，便是剑术扬名之刻！

这些时日，苏桃花不再对汲小霞有所诱问，反倒因为月无心的缘故，对她颇有照顾，因有此故，汲小霞更是开心喜悦，此刻玩得兴起，一点顾忌也没有。

一条街行了不到四分之一，林牧身上就挂了大大小小许多物件，便是手中，也多了几串烧烤，并被汲小霞严厉声明不准偷吃。

储物袋也不能用了，据她说是挂在身上有过年的气氛，林牧好气又好笑，又是第一次在这方世界过年，当下左右开弓，没片刻将烧烤吃个精光，与抗议的汲小霞、轻笑的月无心投入到年会气氛之中。

偷得浮生半日闲，倒是心情轻松不少，平日里的修炼困难、生存压力，俱都显得不那么沉重。

行到一处，只见前方搭了一个高台，一个十五六岁，一身喜庆红衣，喜气洋洋的微胖灵侍站在高台之上，畅意地述说些什么，下方众多围观灵侍俱都听得入迷。

汲小霞毫无意外，一手一个，拖着林牧、月无心就兴奋地冲了过去，苏桃花脚步轻盈，踏雪跟随。

“却说数万年前，弃天帝降世，只为毁灭苦境而来，一场争斗，无数中原英雄血洒黄沙，终于保得苦境幸免于难……”

下面睁大双眼看着他的汲小霞闻言，当下在月无心怀里双爪挥动，大声叫嚷：“错了错了！小书你讲错啦！我阿爹给我讲过，咱们苦境就是弃天帝灭亡的，哪里有幸免于难？”

那名叫小书的灵侍，早就看到月无心一行人，知道月无心与林牧向来不喜俗礼，也不拘礼，当下对着汲小霞得意一笑道：“弃天帝灭世，那是人间广为流传的说法，不过其中却有一个疑点，绝难解释，向来为人所怀疑……”

汲小霞兴奋地抢过话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弃天帝那么厉害，要是他真的灭世成功，苦境哪里还能保证现在的环境，人族也只会被他消灭干净，怎么会再有后来仙道昌盛的数万年历史呢！”

“不错！”灵侍小书赞许道，“因为这个疑点，弃天帝灭世的传说，便一直被人当作神话流传。直到数天前我自一名妖修手中得到一块玉简！”

不只众人，听得入神，就是林牧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这方世界的历史，他也是极为感兴趣的。

无踪剑式，传自腾风汲无踪，汲无踪就是弃天帝灭世前，那段武道称雄的时期之人。

“那块玉简，来自一个散修储物袋，上面有天策门门派印记，想来是那散修自算天河处，兑换而来的！天策门的玉简，其真实性，自然绝不会是假的！”

汲小霞见他将要说到正题，却一味纠缠什么消息真不真的问题，当下急道：“是是是！小书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相信了，你快说呀！”

看她神情，却是将这当成一个好听的故事，完全不在乎这个故事，是不是真实的事件。

灵侍小书沉声说道：“那块玉简，所讲内容只有一个：苦境非是弃天帝所灭，而是苦境之人自己所灭！”

此言一出，众人喧哗四起，一名年岁稍大的女孩质疑道：“小书你可不要胡说！苦境之人，怎么会将自己生存的苦境灭绝？！要是在这种事上你敢胡说，小心我们打你！”

其余大胆的女孩，也都鼓噪起来，扬言回去后要好好收拾这过年胡乱说话的小子。

灵侍小书苦笑地对着那女孩拱手道：“唐巧我是那种喜欢胡说的人么？我先前对这个说法，反应与你们也是一样，但看完那玉简所说，却是既难过，又难以说出半点错误之处。其中原由，实在简单地让我无话可说！”

林牧听得入神，不自主地追问道：“真假我们自有评判，你且快说，苦境大地，如何是被苦境之人所毁？”

林牧之名，在这些灵侍中绝不陌生，不过他手段虽然残酷，却只是只对那个恶名昭著的李天意，这些灵侍对他害怕之情并不多，甚至有不少人暗中视他为偶像。

灵侍小书不敢怠慢，施手一礼，扬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那异度魔界先锋大将，吞佛童子开始讲起……”

PS：吞佛童子，是个人名，他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一剑封禅。后面所说的愁落暗尘、六祸苍龙等类似网名的名字，也都是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