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暗暗点头,看来丁班明事理的人也不少,不枉孙宇三人到处奔走了。他拉住说话的那人问道:“这位同学,他是谁?”
那人一转头,发现居然是张乾,不由有些紧张。不过他见张乾态度和蔼,定了定神,回答道:“他叫林仲安,跟你一样,也是插班生。”
“什么?”张乾大吃一惊,没想到除了自己,居然还有别的插班生。
那人道:“我记得你离开了很久吧,难怪不知道。他是半个月前才来的,平常从不跟人说话,我们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张乾问道:“丁利明为什么非要找他?”
那人道:“因为林仲安的修为很强,几次上课的表现,连蒋老师都赞誉有加。我听说你也很强,但他的实力在我们班,至少能排到前三。”
暗道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张乾不禁向林仲安望去。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林仲安也转头看来。
两人目光相触,张乾举手刚想打个招呼,林仲安眉毛微微一扬,竟一脸冷漠的转过脸去,来个不理不睬。
嘿,这么拽,张乾终于明白丁利明为何那么火大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向那人道过谢后,径直去吃饭了。饭后刚走出饭堂,就见蒋轻云走了过来,身边赫然还跟着罗典学。
“张乾,你总算回来了。”蒋轻云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呵呵,张乾,你居然没被那女人折磨死,真是可喜可贺啊。”罗典学皮笑肉不笑的道。
张乾对他没一点好感,嘿嘿一笑:“多谢关心,我从小就命大,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
没想到这小子越发胆大,罗典学哼了一声:“别以为有她给你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你该没忘当时说过的话吧?”
张乾知道,自己一回来,就要面临新的测试,内容则由罗典学来定。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慌,一个月的修炼,他已经通过晶盘,记下了所有的基础典籍,别说上次那么简单的试卷,就算要他倒着背书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信心满满的道:“当然没忘,什么时候考试,考什么,你尽管划下道来。”
哪知罗典学冷冷一笑:“你以为还会那么简单吗?”
“那你想怎么样?”张乾一愣。莫非又要玩炼丹阵法啥的?
罗典学没有回答,而是道:“你知道中考和大考变更的事吗?”
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张乾点头:“听说了。”
“很好,我们商量过了,你重新测试的内容,就是在这次中考里,拿到总成绩前十的名次。”罗典学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如果办不到,那你该清楚后果。”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蒋轻云皱眉道:“要张乾拿到四个班的前十名,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罗典学哼了一声:“你以为周晴雪是什么人?她把这小子带走一个月,谁知道对他做过什么,你真觉得我们会这么简单就让他蒙混过
去吗?”
“况且她也说过,等他回来,无论我们怎么考都行,只要他过不了关,就随我们处置。”
说着,他转向张乾:“小子,虽然一想到还要让你在学宫待上四个月,我就很不爽,但时间一到,你就只能乖乖滚回家了。”
“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哈哈哈...”
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简直让人恨不得一拳捣在他的脸上,显然他已认定了张乾不可能拿到前十。
说完,罗典学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张乾忍不住问蒋轻云:“这条件很难吗?”
四个班的前十名,理论上说,自己只要达到丁班的前三,就有很大机会完成。现在的张乾,无论基础知识还是身体素质,早就不同往日,要说班级前三,他还是有信心的。
哪知蒋轻云苦笑一声,问道:“你跟周晴雪去了一个月,想必也做了不少修炼。那我问你,你现在达到了什么阶段?”
“炼体中阶。”张乾老老实实的道。
蒋轻云点点头:“一个月能达到这种程度,果然很惊人。如果在我们班,可以轻松达到前三的水准。”
张乾松了口气,这不就结了,怎么你还一副我彻底没希望的样子。
哪知蒋轻云跟着道:“但你知不知道,甲乙丙三班,光是突破练气期的学生,就不止十人。”
“你逗我吧?”张乾失声惊呼。
炼体与练气,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所代表的含义却截然不同。炼体再强,终究也只是个凡人,而突破练气,就意味着已经是真正的修真者了。这两者所代表的实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初张乾虽然杀死了练气中阶的郑修,但那完全是种种机缘巧合的结果,可一不可再。换言之,以他目前的水平参加中考,张乾根本没机会拿到前十。因为就算他是神仙转世,也不可能在四个月内,从炼体中阶,突破到练气期。
难怪罗典学会这么得意,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靠,这太夸张了,都突破练气了,还当什么学生啊?”
蒋轻云解释道:“他们中,有的人天资卓绝,是修炼的天才;还有的人来自修真世家,从小就接受家族倾尽全力的调教;还有人已经被大派收为弟子,送到学宫,不过是为了拓展人脉。”
“所以,这些人能突破练气,一点都不奇怪。这次大考将和其他三大学宫一争高下,凌云学宫的希望,就全在他们身上,哪会再给其他人机会。罗典学那帮人为了赶走你,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听他言下意思,显然也认定了张乾必输无疑。没办法,谁叫周晴雪做了那么张扬的事,在摸不清张乾虚实的情形下,对方只能定下最保险的方法。
蒋轻云叹了口气,拍拍张乾肩膀:“看得出,周晴雪对你下了很大功夫。但若不是她,你恐怕也不会受到这样的非难,唉,是福是祸,也真是说不清楚了。”
言罢,负手施施然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