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是西方的谚语,同样在东方也有句类似的谚语,那就是天上不会白白掉馒头。

科罗先生很清楚,周利文是商人,而且是商人中的佼佼者,如果西门子不拿出些诚意来,他们之间的合作仅仅只是个玩笑。何况,周利文对于他刚才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作了很好的解释,西门子虽然是一家比Or实力更加雄厚,在电子、电器、建筑、交通等各方面领域都赫赫有名的庞大企业,可在智能手机这个产业中,如果没有周利文的帮助,他们想要获得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呵呵,为什么你们会以为我需要从西门子那边必须得到些什么呢？”出乎意料的是,周利文笑着耸耸肩膀回答道,看着有些意外的科罗先生,包括巴蒂斯特,周利文说道：“贝尔——诺基亚联合公司是一家开放的公司,只要符合公司的要求,任何公司都可以提出对于新塞班系统和应用软件平台加入的申请。难道你们不知道,就在几个月前,韩国的LG公司就已经签署了这个协议,对于贵方而言,只需要同LG公司一样正式提出申请,然后确定其授权条款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巴蒂斯特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由于行业的原因,再加上欧洲和亚洲之间的新闻渠道,巴蒂斯特对于LG公司和贝尔——诺基亚公司的合作并不知晓,就连科罗先生也没有注意到这条藏在角落里的新闻。不过,既然周利文如此说了,那么这件事绝对是肯定的,以西门子的能量要查清楚几乎是分分秒秒的小事。

“当然”周利文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对于西门子的技术储备,周利文是有些眼馋的,作为一家世界排名前列的庞大跨国公司,西门子在许多方面所拥有的技术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尖顶的。可周利文也知道,对于这些技术,西门子同样看得很严,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交换。

更何况,周利文的主要产业是三大类,第一类当然是智能手机通讯业,第二类是IT业,而第三类是金融业。除去这些之外,房地产业和物流、快递行业这些已经不再是周利文的主打产业了,这些年来,周利文已经开始陆续持减这些产业的股权,逐步把产业移交给实际经营者。

比如,物流和快递业,现在是由郭涛和司徒负责,周利文甚至连董事会主席也不再担任,仅仅只是大股东而已。房地产业方面,在把三分之一的股权转卖给了魏子和军哥等人后,剩余的股份大部分给了周蓓的基金会,周利文自己只是持有形式方面的一小部分股权。

房地产公司,在进行几大项目开发中虽然赚到了不少钱,而且也一炮打响了这块金字招牌,尤其是在黑江的整体城市改造中,周利文和理查德一起很是狠狠捞了一票。但随着房地产市场的越来越疯狂,国内各地拿地地价的不断高升,搞房地产开发已经从最初的商业行为逐渐开始变质。为避免将来麻烦,周利文果断开始从中抽身,反正他在这上面应该赚的也赚的差不多了,与其到时候被人惦记,或者闹出些什么事来,倒不如提前退场。

当然,周利文从房地产开发公司抽身而退并不代表他就此彻底退出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要知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内地的房地产火热现象至少还能维持五六年的时间,何况就算到了214年后,国家虽说对房地产市场高昂的房价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可依旧没有太好的效果,就算是几大主要城市的限购仅仅只是减缓了房价疯狂上涨的现象,而没有从根子上完成抑制房地产畸形的问题。

从房地产开发公司抽身,周利文利用他所掌握的沪海银行直接从地产开发商方式进入了其上游阶层,也就是银行对于房地产业的资金流房贷行业。这个项目其实周利文在国内房地产刚刚开始回暖的时候就在布局了,而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

同那些房地产开放商相比,银行才是这个盛宴的真正赢家。无论是地方政府、房地产开放商还是最终的购房者们,每个环节都离不开银行。银行在其中大玩空手道,把左边口袋的钱直接装到自己右边口袋,接着再从右边口袋搬到左边口袋,每搬一次,银行都能获得一笔异常丰厚的利润,用不好听的话来评论,假如说政府是依靠出售地皮来获得GDpR增长和收入,房地产公司是利用房价上涨来进行开发赚取高额利润,而购房者是咬着牙掏出所有积蓄或者贷款购买房子。那么在所有环节中,银行悄悄地从每个人的手里获得了比例巨大的利益。

沪海银行目前已经是国内仅次于四大行的商业银行,其业务网点已经遍布全国,在海外的扩张也极其凶猛,随着即将在华尔街上市,沪海银行的资产将进一步扩大,如果不是考虑一些因素,周利文甚至可以把它打造成超过四大行的巨无霸。

除去沪海银行外,支付宝、美国一号国家银行、美国纽约投资银行,这些都是周利文金融帝国不可缺少的各环。他们表面上各自为政,实际上全都在周利文的掌握之中。

至于贸易公司方面,也早就独立出来,由专业经理人负责。这些年,随着国内房地产业的兴起,贸易公司基本上和李海丰在合作,所以更多实际管理的还是李海丰那边,周利文连挂名都不挂了,就当是给妹妹的嫁妆送了出去。

由此可见,以周利文目前的核心产业来看,他也没更多的精力再去发展其它方向。西门子的技术虽然好,可对于周利文来说并没太大用处,除非周利文打算直接再进入电子电器业,或者说其它和西门子相关的产业。但对于周利文而言,他对于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拿到西门子的那些技术周利文也就是转手出让换些钱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周利文何不如卖西门子公司一个好呢？要知道,西门子在芯片技术上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虽说,一提到芯片,大多数人都会想到英特尔,如果再专业点的,也许还会想到摩托罗拉。可不要忘记,在欧洲还有一家公司以芯片制造闻名,那就是西门子集团,在电脑芯片上西门子或许比不上英特尔,在通讯芯片上摩托罗拉有独到之处,可在一些程控芯片和高尖端技术所需要的芯片中,西门子是非常有名的。

也许,和西门子搞好关系,以后在这方面可以借用他们的力量和渠道。周利文深知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未来的以防万一。再者,周利文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搞出IOB系统和APp应用软件商店,然后又通过贝尔——诺基亚公司布局,弄出了新塞班系统,其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掌握智能手机的操作系统,以达到未来处于不败的地位。

周利文很清楚,只要自己这个计划成功,就算未来Or公司的智能手机被市场淘汰出局,那么他仅仅依靠这两大操作系统依旧能够在智能手机舞台上呼风唤雨。下午的时候,周利文拒绝了西门子和Or的合作,也是存着一些小心思的,假如西门子也加入了Or公司IOB系统行列,那么必然会造成整个智能手机市场的强烈不安。

托拉斯这顶帽子说不定就会被有心给扣在周利文的脑袋上,一旦带上这顶帽子,那么对于Or公司并非什么好事。何况,周利文在三星集团的布局已经差不多了,等到三星集团那边成功,三星手机就会从归于IOB操作系统行列,等到那时候,IOB操作系统等于占据了整个智能手机8上的市场,这样恐怖的比例,周利文想想就觉得害怕。

而把西门子引向和贝尔——诺基亚公司,采用新塞班系统,那么就可以在表面上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

IOB系统作为龙头,新塞班系统作为新秀,安卓系统紧随两者其后,然后还有微软的系统在一旁当当路人打打酱油,这是最好的市场结构。而这种市场结构,也便于周利文在其中掌握分寸,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适当的在臣子之间大搞平衡权术。

巴蒂斯特不是技术出身,而且他之前又是搞纯粹市场和销售的,所以不明白周利文这么做的深意。但科罗先生却不同,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何况他在西门子这么多年也不是混日子吃白饭的,深入想想后就有些明白周利文的真正用意了。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想西门子会和贝尔——诺基亚联合公司取得良好合作的。”科罗先生微笑着向周利文伸出手道。在二个问题之后,他觉得本来打算的另外几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向周利文询问了。何况,他也暗暗佩服周利文的深思熟虑,把贝尔——诺基亚公司推出去和西门子合作,这在不影响智能手机整体操作系统的比例情况下,同样在外界看来,两家欧洲公司的合作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科罗先生这时候还不知道周利文对于三星的整体布局,如果他搞明白周利文真正的最终计划,那么一定会更加感慨。

“那么我也祝贺您科罗先生。”周利文同样微笑着和对方握手,接着向一旁的巴蒂斯特点点头：“贝尔先生和巴蒂斯特是老朋友了,我觉得巴蒂斯特完全可以负责这件事,甚至直接介入到贵公司的手机重启项目中去,您觉得呢？

“当然没问题”科罗很是高兴道,心里觉得周利文太善解人意了。周利文这么说就等于告诉他们,他会通过贝尔——诺基亚联合公司向西门子方面发出信息,并指名由巴蒂斯特作为最适合的人选。有这一层因素,科罗培养巴蒂斯特作为自己在西门子集团中的接班人就事倍功半了,等到西门子的新款智能手机市场成功,那么巴蒂斯特作为其中的最大功臣,就能异常顺利地接替自己,成为家族在西门子集团的代理人。

巴蒂斯特也不傻,听了叔叔和周利文这番对话顿时形喜于色,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这时候,在他心里简直把周利文当成了上帝派来的使者,有了周利文的支持,还有老朋友贝尔的配合,接下来他在西门子集团大展身手的机会就到了。

接下来的具体安排双方并没有去谈,以周利文的身份和地位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承诺是不可能反悔的,而科罗先生同样也是如此。这些繁琐的小事就交代下面的人去办吧,他们这样的人只要谈好大方向就一切OK。

等到三人亲密交谈着一起从休息室出的时候,外面的酒会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小范围的沙龙。这时候,一切不在正式邀请的客人已经陆续离开,见到林雅宣就在不远处和赫伯特伯爵交谈着,周利文向科罗先生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快步向她走去。

“聊完了？”

周利文笑着点点头,随后向特意抽身照顾自己妻子的赫伯特伯爵微笑以表示谢意。

“走吧,沙龙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几个朋友到时候我介绍你认识。”赫伯特伯爵的确是一位善解人意的老贵族,周利文的妻子那么漂亮,而且周利文不在她又一个人,这样的酒会虽然是贵族圈里比较出名的,但也难保有些贵族子弟前来献殷勤。为避免林雅宣尴尬,再加上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在周利文去了休息室不久,赫伯特伯爵就注意到了林雅宣,所以特意赶来照顾着她,以避免一些不合适的事出现。

沙龙的地方就在离酒会会场不远,跟着赫伯特伯爵穿过走廊,他们来到一处像书房的大厅。进去后,里面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张沙发,周围是高高到顶的书架,靠墙边还有个正在燃烧的壁炉,看上去让人感觉很是舒适。

走进去,周利文一眼就看见查理爵士已经到了,之前他们在酒会上聊的不错,见到周利文夫妻到来,查理爵士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酒杯向周利文示意了下。科罗先生由于身体不好,这个沙龙就不参加了,至于巴蒂斯特虽然是科罗先生的接班人,可还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场合,所以也不在这里。

牵着林雅宣的手,周利文向在场的人点头表示谢意,随后在靠近查理爵士边上的双人沙发入坐。而赫伯特伯爵就坐在他的对面,等他们坐下后,一位年已花甲,穿着礼服打着领结的老贵族拿起一边的小铃铛摇了摇,很快就有侍者帮着关上了房门。

这为老贵族就是这里的主人巴拉克先生,巴拉克公寓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在之前的酒会上,赫伯特伯爵已经介绍了周利文夫妻认识,所以周利文对于他并不陌生。

“好了,先生们,欢迎来到巴拉克公寓,今年的沙龙看来非常不错,而且我们还有了两位尊贵的客人加入,现在就容我为大家介绍一下。”

巴拉克先生清清嗓子说道,接着微笑着向周利文夫妻这边点点头,为大家介绍周利文夫妻的身份。

这时候,周利文和林雅宣同时站起身,向着大家微微歉身鞠躬,以表示礼节。在场无论是否已经认识,或者只是听说过周利文但没有直接交谈过的人们同时报以鼓掌欢迎,友好的气愤让有些紧张这种场面的林雅宣微微定下了心。

等做完介绍后,巴拉克先生宣布沙龙正式开始。沙龙一词最早源于意大利语单词“tt”,原意指的是装点有美术品的屋子,17世纪该词进入法国,最初为卢浮尔宫画廊的名称,“沙龙”即为法语u一词的译音,在法语中一般意为较大的客厅,另外特指上层人物住宅中的豪华会客厅,之后逐渐指一种在欣赏美术结晶的同时,谈论艺术、玩纸牌和聊天的场合。同样,也可以解释为一些朋友们聚会,商谈的一种方式。

和之前的酒会不同,沙龙的气氛显得更加轻松自如些,这里在坐的人都是彬彬有礼的贵族或者上流社会成员,大家或者交头接耳轻声笑谈着些什么,还有些人找着熟悉的朋友谈论些趣闻轶事,甚至还有两位酷爱国际象棋的老贵族拿出棋盘对杀起来,引来旁人的围观。至于周利文和林雅宣还是头一会参加欧洲贵族的沙龙活动,一开始显得有些拘束,倒是查理爵士首先就着前面酒会的话题和周利文聊了几句,这才让他们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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