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凰天衣一愣,眼神中露出一丝柔和之色,将十二品赤火金莲又推了回去,微微一笑道:“神娃乖,我不需要这株圣药,我身上的伤势不要紧,你自己留着吧!”
但是神娃仍是固执的递了过去,认真的道:“娘,你不要骗我了,你身上的伤势很重,这十二品赤火金莲你一定要收下,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神娃瞪着大眼睛,一副气鼓鼓的神色。
姜思南看着凰天衣微微笑道:“你就收下吧,这是儿子的一番心意,你要是推辞,岂不是让他很伤心?”
凰天衣白了姜思南一眼,知道他这是趁机在占便宜,不过也没有反驳,宠溺的揉了揉神娃的脑袋,将十二品赤火金莲收了下来。
神娃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一个人抱着仙石在那里傻笑。
“无忌这么就有一颗孝顺之心,不错,不错啊!”天绝和地灭两位老祖,也是颇为意外,都是目含赞赏之色。
神娃也是乖巧一笑,不过心中却在暗暗腹谤:嘿嘿,要不是我知道老家伙身上有圣药,稍用手段,这老家伙就乖乖拿了出来,才能借此送给娘亲,否则的话这老家伙还真不一定舍得呢。
不过这句话他倒是没有胆子出来。
五行圣宗的大战已经接近了尾声。
五行圣山是五座直插云霄的神山,呈五行之势流转,自上古传承至今,号称天下第一宗的五行圣宗,如今是彻底覆灭了。
五行圣山都被打残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崩塌的碎石古树,浩瀚的五行天宫被轰碎,大地到处都是深入地底的沟壑,煞气弥漫,血光闪烁,显示出这里发生了一场惊天大战。
虚空之上,如今只剩下了两道身影。
一个是坐在魔尊傀儡肩膀上的神秘黑袍人,另一个则是狼狈不堪的重黎阵王。
“怎么回事?”
姜思南迈步而来,看着虚空之中大战的身影,有些疑惑道。
“启禀少主,这个黑袍人他和重黎阵王之间是生死大敌,他要亲自解决重黎阵王,不让我们插手!”
金铭看到姜思南后,出声禀报道。
“生死大敌吗?”
姜思南的眼神中露出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他忽然看到一旁沉吟不语的易天机,看到了易天机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叹息和伤感之色,心中的迷雾仿佛被一道闪电瞬间破开。
“原来如此!”
姜思南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而此刻,龙凝雪、龙秋月、叶惜君和方晴雪四女都在,她们原本看到姜思南之后,眼神中都是露出了无比喜悦的神色,但是在看到姜思南身边的凰天衣之时,顿时面色一滞,露出了一抹苦笑之色。
不得不凰天衣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气质,所有人都掩饰不了她的光彩。
龙凝雪、龙秋月、叶惜君和方晴雪四女虽然也都是清丽绝尘,有绝色容颜,并不比凰天衣差上多少,但是比起凰天衣,她们身上缺少了那种神秘、飘渺和高贵的气息。
凰天衣也察觉到了四女的目光,朝着她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姜思南一眼,让姜思南感觉到浑身发毛。
不过看到凰天衣的神色依旧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姜思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轰!
虚空之上,重黎阵王布下的强大阵法被魔尊傀儡一拳轰碎,然后魔尊傀儡大步流星,朝着重黎阵王横空而来,一掌就将他拍的吐血飞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一战,依靠傀儡算什么本事?”
重黎阵王狂吼,眼神中满是惊怒交加的神色,他感觉到无比憋屈,自己堂堂级王者,而且的阵王,战力冠绝王者之境,但是偏偏这个黑袍人有一尊堪比皇者战力的魔尊傀儡,死死压制了他。
而且无论他布置下来什么强大的阵法,魔尊傀儡只是一拳轰出,一力破万法,根本无法阻挡魔尊傀儡分毫。
“堂堂正正一战?!老狗,你还有脸堂堂正正一战?”
黑袍人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冰冷而嘲讽的声音。
“十几年前的大罗之劫,你压迫大罗天宗,出手偷袭霜儿的时候,你怎么不堂堂正正一战?”
重黎阵王眼神一震,露出了无比惊骇的神色,脱口而出道:“你……你是梦苍生?!”
能够如此称呼端木霜的人,如此仇恨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十几年前大罗之劫之中,叛出大罗天宗的梦苍生,也是易天机的大弟子。
“什么?!他是大师兄?”
易飞的眼神一闪,脸上露出了无比激动的神色。
此刻所有人都震惊了起来,仿佛又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惊才绝艳的身影,号称大罗天宗的希望,悟性冠绝天下的梦苍生。
“姐夫……”
端木寒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通红,看到黑袍人如此压迫重黎阵王,他心中也是激荡的不能自已,十几年的仇恨,今天姐夫终于要亲手为姐姐讨回来了吗?
“霜儿,他……做到了!”
端木狂此刻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喃喃自语,没有了那种枭雄的霸气,有的只是一种萧索,他仿佛又想起了如今生死两难的女儿。
十几年前,风天君被五行圣宗、日月神教和血魔宗联手逼迫,梦苍生叛出大罗天宗,但是在下山的途中,却突然遭到重黎阵王的偷袭,端木霜为梦苍生挡下了那灭绝的一击,至今魂魄碎裂,不死不活。
这种仇恨,已经在梦苍生的心中藏了十几年,他怎么能不恨?
黑袍人脸上的面罩被拿下,露出了一张英俊不凡的面容,面如冠玉,有一种温和的气质,只是他此刻的目光之中无比沧桑,充满杀机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重黎阵王。
“梦苍生!”
风天君等人都是瞬间认了出来,眼神中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神色,旁边的易天机嘴唇微动,本想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出来。
姜思南的脸上却很平静,他早就有所怀疑了,一直到刚刚才终于肯定下来,这个对自己仿佛特别照顾,救了自己几次的黑袍人,就是那未曾谋面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