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晚餐是浪漫的,两人慢慢品着红酒,感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后来,他们都感到心中有些激荡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他们一起進入了卫生间,浴缸里面放满了热水,季子强打开了喷雾开关,卫生间里面特别暖和,看见这一切,叶眉止不住掉泪了,好多年了,叶眉没有感受到这种温馨。
“紫云,今天我给你洗澡。”
季子强脱去了叶眉的衣服,熟悉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季子强抱着赤果果的叶眉,小心放進浴缸里面,轻轻为叶眉擦洗着身体,叶眉的皮肤还是那么洁白光滑,
还没有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季子强就抱着叶眉進入了卧室,叶眉闭着眼睛,紧紧抱着季子强不松开,季子强把头埋到了她的脖子根,闻着她的气息。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贴到了她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了变化,季子强丝毫不掩饰此刻流露出的渴望,轻轻的开始吻着她,用身体顶着她,她的呼吸声逐渐的加重,他们的身体相互迎合着。
叶眉象一头母豹一样,开始抓着季子强的后背,不停地享受着季子强对她的撫慰,喃喃的呻~吟声,此刻更唤醒了季子强这个猎手,要季子强去征服她。
她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
后来,季子强也恢复了体力,他的眼睛在卧室里到处看,他终于发现了电吹风,季子强没有穿衣服,赤身下床,拿过来了电池风,接上电源,开始为叶眉吹头发,当然,季子强没有什么技术,纯粹是为叶眉吹干头发。
叶眉没有动弹,依偎在季子强的怀里,闭着眼睛,不过,眼泪还是不由自主流下来了,季子强小心擦去叶眉的泪珠,没有忘记帮助叶眉吹干头发。
季子强紧紧抱着叶眉,两具*裸的躯体纠纏在一起,看着叶眉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而这个时候的苏良世在拒绝了好几个邀请后,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己家里的客厅中,闷闷的喝着茶,女儿苏厉羽最近也到外地采访了,老伴每天下午都要到大院和那帮老太太,老头子练什么舞,剩下苏良世一个人烦闷不已。
来了好几个电话,苏良世看看号码,都压住了,没有去接听,但当杨喻义的电话打進来的时候,苏良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杨喻义最近在很多地方都很相似,都是被書記压制着,他和杨喻义这二把手做起来一样的费劲啊。
杨喻义在电话接通后,很恭敬的说:“苏省长,我刚好到省委这面办点事情,要是省长不忙,我想过来坐坐。”
苏良世哼了一声说:“哪有那么多的刚好啊,想来就来吧。”
“嘿嘿,谢谢省长。”
放下电话没有过三分钟,杨喻义就敲门了,苏良世看着杨喻义提着一个包,里面沉甸甸的,就说:“你现在几点了,还出来办什么公?”杨喻义笑笑,说:“好长时间没见省长你了,就是想来看看。”
说着话,从包里就拿出了一个砚台来,说:“朋友送的,我不爱好这玩意。给省长你把玩一下。”
苏良世就用双手小心的接过了砚台,打眼细细的看了起来。
作为“文房四宝”之一,砚台一直是书画爱好者的心爱之物。一方好砚摆在案头不但能挥毫泼墨,而且还是很好的装饰品,特别是石质细腻、雕工精细的古砚台尤具鉴赏价值,若配以名人的铭文则更具有收藏价值。
苏良世对这些东西是很有鉴别能力的,他马上研判出这块砚台是唐宋的古董,在看看雕刻工艺、铭文和砚眼,越看月是惊讶,从风格上来说,唐宋的砚台造形简单,多呈长方形或方形,石质粗糙但雕工风格浑朴,这方砚台手放到砚台面的位置2-3秒之后拿开手砚台面就会显现出清晰地水纹,苏良世用手托起,用手指轻弹砚台,就听到砚台会发出敲击木头的声音,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极品了。
苏良世一面看,一面连连的点头说:“好东西啊,你说实话,是不是高价掏回来的,我给你钱。”
杨喻义连连的摆手,说:“这应该不值几个钱吧,反正别人送我的,我也没问价格,省长你就不要和我这样客气了。”
 苏良世也真的就不再客气了,他和杨喻义的关系也用不着假惺惺的作态,想一想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提携着杨喻义,他又安能走到今天呢?所以苏良世也心安理得的欣赏起这块砚台了。
好一段时间里,苏良世和杨喻义都没有说什么话,两会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愉悦中,苏良世在为得到一块好砚台高兴,杨喻义为找到一块能让苏良世高兴的砚台而高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但这样的笑容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慢慢的,不管是杨喻义,还是苏良世,都收敛起了这短暂的笑意,对这两个在北江市炙手可热的权利人物来说,所有的快乐都比不上对权利的牢牢把握,相比起权利来说,其他的也都只能是浮云了。
而眼下他们两人的权利都在遭受着同样严重的威胁,苏良世就不说了,刚刚在常委会上遭遇了滑铁卢的失败,杨喻义更是内心如焚,季子强的杰出才华,正不断的侵蚀着很多过去本来属于杨喻义的权利基础,季子强总是这样的幸运,每次都能轻松的展示出他的威仪和睿智,让越来越多的北江人开始对他有了认可,这是杨喻义最难忍受的。
除此之外,季子强对杨喻义的几次打击也是直接和有效的,就一个徐海贵的问题,季子强就拿它做出了好几篇锦绣的文章来,带给了杨喻义极大的麻烦,想到这些,杨喻义就无法在笑了。
“唉,苏省长啊,现在北江市的工作越来越不好做了,季子强的手伸的太长,不仅在人事上独断专行,就是政府这面的工作,他也是胡乱的伸手,长此以往,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配合他工作了。”杨喻义发起了牢骚。
苏良世锁起了眉头,缓缓的放下那块古砚,沉吟着说:“你的情况我都知道,北江市就在我的眼皮低下啊,但说实话,这个季子强确实运气很好,就说这次国外考察吧,你们过去也组织过几次,但结果呢?每次都是空手而归,但看看人家季子强,出去逛了一圈,旅游了一趟,回来却带来了好多客人,不管最后能不能签订投资协议吧,总之,人家已经把声势造出去了,这一点啊,你就不如季子强。”‘
面对苏良世的有感而发,杨喻义也是无言以对,想一想,最后也只能说季子强正在走狗屎运,但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他一个人遇上,轻轻松松的闲逛一圈,最后不仅没人说他的闲话,反倒获得了不少溢美之词,这算怎么回事啊?
可是现在杨喻义不能让苏良世感到自己太过无能了,至少自己要找到一点季子强的问题,当上级长久的面对一个无能之辈的下属之后,或许总有一天会感到厌倦,最后把自己弃之若履。
杨喻义本来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就说:“不过苏省长啊,我听说季子强这次出去也暴露了很多问题。”
“什么问题?”苏良世不太重视的随口问了一句。
“据说季子强在巴尔的摩的时候,有个晚上没有回酒店,是带着那个女翻译一起在外面住的,这一点是不是很不正常,作为一个党的高级干部,这样的行为我觉得是荒唐的。”
苏良世浓眉一挑,沉默了一下,说:“只怕是空穴来风吧?我觉得季子强还不至于如此?毕竟这次去的人很多,对了,那个翻译是什么人啊?”
看来杨喻义真的是有备而来的,他笑笑说:“翻译是新屏市的一个女老板,还另外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按季子强的说法就是商务部派的人,但我专门查了一下,根本都没有见过商务部的批文,对了,还有啊,这次到巴尔的摩考察,季子强还让省钢的成厂长带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起去,大家就有疑问了,这到底是出去考察,还是。。。。。。”
刚说道这里,苏良世就抬手制止了杨喻义的话,他需要认真的思考一下了,这个事情能不能做出一篇文章呢?从整个考察的人员安排来看,似乎确实是有一些问题的,特别是那个女翻译,到底是季子强个人要带上去的,还是商务部的人员?这一点蹊跷很多,假定这三人不是商务部的,那么季子强就必须面对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
至于他和那个女翻译的外出留宿,当然也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不过,前提是这个女翻译并不是商务部的人。
但这个前提好像又不是前提了,一个新屏市的女老板又怎么可能是商务部的人呢?还有,北江市的考察,商务部怎么会安排人?这听起来本来就有点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