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火起,势能焚天。
焚天念火烧灼之下,仅是一招,三位修行者便被焚了五脏六腑,转眼命已成烟。
徐家兄弟的尸体摔落尘埃,与晋巍的尸体一起,自口鼻中冒出烟气。
惊叫之声起,徐家众人于恐惧中后退。
“儿啊!”徐天山发出悲鸣,鼻涕与眼泪一起奔涌而出,没命向前扑去。
扑在儿子尸身之上,捶胸顿足,呼天喊地。
但都已无用。
于家的人都看傻了眼,尤其是于尊原。他咽了口唾沫,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凡人少年。
然后他有点后怕。
因为许氏曾对少年说的那些话。
“器儿,温姑娘的这位……家人,不会……不会因为你姨娘的话就……”他不安地小声问儿子。
于器笑了。
“爹,你是否同意我和小莲的婚事呢?”他转头问父亲。
“这……”于尊原略一犹豫,但这时言诚转过身来,冲他拱手一礼。
“伯父,徐家之事已了。”言诚说。
“这个……”于尊原慌乱中急忙点头拱手还礼,“多谢……”
他望着于器,目光中有询问之意。
“言诚。”于器说。
“多谢言公子!”于尊原忙道谢。
“器儿,你的事爹不管了。”随后低声向于器说。
“不,不是不管了,是你说啥爹都同意!”然后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于器笑了,笑得真叫开心。
徐天山却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叫着:“于尊原,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杀人,还有王法吗?”
于器看着他摇头:“你带人占我家林场,打我家伙计时,可曾想到王法?”
此事善后,倒并没有什么波折。
官府那边知道于家大显神威,竟然干掉了徐家方面的三位修行者后,立即表示老爷刚刚回城,知晓此事后大为震怒,下令严惩徐家生事者,将徐天山入狱待审。
军方知晓此事之后,守城大将更是亲自登门拜访,慰问于家,称管束下属不严,致使个别腐败坠落分子和徐家勾结,一定会严肃查处。
而此一战之后,于家的势力虽然并没有真正提升,但名声却已然成了青商郡第一。
那些有能力压于家一头的家族,此时不禁要问了:我们家有没有能力,一气干掉三位修行者而自家不损一员?
答案当然是没有。
于是,于家理所当然,应为青商郡第一。
此事的另一后果,是言诚和温小莲由被人嫌弃的外来者,变成了于家的座上宾,于器与温小莲的婚事,也再没有任何人敢说一个不字。
善后,再加上与官府和军方应酬,也费了几天时间。几日里,言诚和温小莲在于器陪伴之下在郡府内游玩,倒也是轻松自在。
这天一早,许氏之子于荣找到于器,拉着于器的手笑:“大哥,今天小弟想摆桌酒,请言兄弟和温姑娘一起坐下聊聊。”
“这就不必了吧。”于器摇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走了。银光城那边的生意,小莲是放心不下的。”
“正因如此,才更要趁早。”于荣说。“大哥,你我兄弟,有话不能隐瞒,我就直说了吧――主要是我娘那天说的话太伤人,我也觉得不妥,所以想化解一下。”
于器笑,摇头连说不必,但于荣却坚持。
反正只是家宴,也没什么麻烦,于器想了想后便同意了。
言诚和温小莲也没什么意见,毕竟私下关系再不好也是一家人,表面上总也要过得去才成。
中午时,三人来被于荣请到了自己宅院之中。许氏早已安排好酒宴,见几人到来便亲自迎了出来,一脸的笑容。
“只怕是少爷和两位不肯赏光,我还心中忐忑呢。”她说。
“姨娘请客,我们自然是要来的。”于器说。
话里虽然有别的味道,但许氏却只当没有听出,笑着将几人请入了室里。
众人坐下,许氏先端起杯来,冲着温小莲一举:“温姑娘,之前是我糊涂不好,说了许多不应说的话。你便只当我是个深宅中不知世事人情的憨妇,别和我一般见识。这杯酒,便算是赔罪吧。”
“不敢。”温小莲举杯示意,淡淡而笑。
于荣也举起了杯:“大哥,言兄弟,我娘并不是坏人,只是身为大家族内宅主事之人,总要比旁人多想一些。经年累月下来,便形成了习惯,看谁都带三分疑,却并不是针对谁。我这做儿子的,便代我娘向你们赔个罪。”
于器举杯,微微一笑:“其实要说门当户对,却是我们于家高攀了小莲。”
“那是自然。”许氏不及于器说完便急忙点头,“温姑娘有言公子这样的家人,自可横行一方,我们于家小门小户,却真是高攀了。”
“姻缘之事,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言诚摇头。“两情相悦,便是天长地久,生死不离。家门高低,原与这无关吧。”
“是呀。”于荣再次举杯,众人一起饮尽。
许氏不断帮着众人夹菜添酒,谈笑风生,处处逢迎温小莲。于荣在中间不住插话,把气氛搞得倒也是一团融洽。
正吃喝间,温小莲却有些坐不住,情不自禁地摇晃起来。于器以为她不胜酒力,便拉住她的手笑问:“怎么,才吃了几杯就……”
说话之间,他却突然也觉得不对,自己竟然一阵晕眩,额上顷刻间便见了汗。
“怎么?”他愕然想要站起,身子却越发瘫软,和温小莲一起摔在地上。
“你们……”言诚大惊,刚要起身去扶,自己也是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修行者,几杯毒酒下去,不一样要倒?”许氏一直显露卑微表情的脸,终于恢复了那日初见时的骄傲。
于荣也慢慢站了起来,眼中不再有那对兄长的尊敬与爱戴,而换上了冰冷的杀意。
他笑:“于器,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对付。你本当提防我才对啊。”
于器拉住温小莲的手,脑海中一片朦胧,但仍能听清对方的话。他挣扎着想起身,却无力。
有一种剧烈的痛苦,开始自小腹处向全身蔓延,温小莲痛得惨叫起来,片刻间便疼得昏死过去。
“你们……”于器手指于荣与许氏。
此时言诚再站不住,也一下摔倒在地。
“于器,你太蠢了。”于荣看着于器,缓缓摇头。“我娘是爹的正室,我是爹的次子。若是没有你,你说咱们于家偌大的家产,当是由谁继承?”
“你藏得好深……”于器挣扎着说。
“自然要藏。”于荣笑。“我是凡人,而你是修行者,若不藏,如何对有对付你的机会?”
许氏笑着起身,来到近前。
“于器,老实跟你说吧,我存了对付你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说。“这次徐家的事,也是我的谋划。”
“你!?”于器瞪大了眼睛。
“我。”许氏点头,微笑。
“徐家发难,你爹必请你回家主事。到时,徐家一对兄弟便可要了你的性命。”她说。
“如此,荣儿便成了长子,成了于家第一继承人。”她说。
边说边笑,笑得很得意。
“虽然如此一来,我便要依承诺将于家一半的产业拱手送给徐家,但这总比有你在,荣儿一分钱、半分地也得不到要好。”她说。
说话时,眼中透出狠毒之色。
“你以为为何这次出了事,官府回避,军队不理?”于荣得意地说。“那是因为我娘早给他们那边使了好处。”
“只是没想到你是不请自回。”许氏说,“也真算是机缘巧合,竟然就挑在徐家动手这天回来,真是命呀。”
“可惜,我们终是棋差一招。”她继续说,“没想到你竟然请了这么强的一个外援回来,搞得我们到头来一场空,最终,却不得不行此险招。”
然后她笑:“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愚蠢,轻易便中了招。”
于器咬牙,心中暗狠。
他实是想不到,许氏和于荣竟然敢存害他之心。
而且酒宴之中,许氏与于荣与他们同饮一壶酒,他又怎么会多心?
现在想来,却必是二人早已服下解药,又或是饮酒之时,做了什么手脚,其实根本没有半滴酒入口。
他死不足惜,但连累了温小莲与言诚,那真是天大罪过。
“你们好大胆!”他咬牙厉喝,“杀我也就罢了,竟然敢向言诚动手?”
“动手又如何?”于荣冷哼。
“你们可知他是谁?”于器冷笑。
“管他是谁,今日都得死。”许氏一脸的轻蔑。
“他乃是银光城主战国的亲传弟子!”于器用最大的力气吼出声来。
“什么?”
那母子二人一时愕然,四目相顾之际,都是全身打战。
“言诚、言诚……”于荣喃喃而语,突然一拍脑门:“我说这名字怎么总令我觉得熟悉,原来那便是市井传闻中的银光画圣!”
母子二人脸色齐变。
他们不过是凡人,离修行者的世界太远。
他们又都是俗人,离文人雅士的世界亦太远。
因此,也只是在街巷传闻之中,听过言诚的名字。
闻之,亦不过当成市井传奇,感叹过后,也就慢慢忘却了。
却不想,这传奇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出现。
“你们敢害银光城主的弟子,不怕死吗?”于器无力地冷笑。
母子二人目光交汇,眼中的恐惧渐渐变成了毒辣。
“事已至此,回头也晚了!”许氏咬牙,“不杀他们,我们也一样是死!”
“战国再强,也不过是银光城之主,还管得着我们寒乌之事?”于荣一阵发狠,“干脆咱们把这事想办法推到徐天山头上!”
“不!”许氏眼睛一亮,“咱们可说是温小莲和言诚勾搭成奸,被于器发现,于是于器杀了温小莲,又暗中下毒毒杀了言诚,可惜言诚身死前全力一击,将于器也杀了,此事便算圆满!”
“娘真是好计!”于荣一竖大拇指,飞奔入屋,转眼便提了一柄利剑来。
“你们……”于器气愤无比,眼中欲喷出火来。
但全身无力,剧痛无比,却已经无力回天。
于荣举剑,对准温小莲。
“于器,我便让你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先走,也算让你知道她的结局,让你死得瞑目。”于荣冷笑。“兄弟一场,如此也算对得起你了吧?”
冷笑之中,剑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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