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车下来的正是赵立伟,当看到孪生弟弟被打成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时,赵立伟顾不得去和林风算账,立刻就红着眼眶扑了上去。
“小刚,你这是怎么了?”
任是七尺男儿赵立伟,说话的时候也带着哭腔了,看着满是鲜血的赵立刚,他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欲抓住林风的衣领质问他。
林风本就不大喜欢这个赵立伟,直接一手劈在赵立伟那来势汹汹的手臂上,赵立伟下意识的一个躲避,有些恐惧的看着面前没有丝毫表情的林风。
众目睽睽之下,赵立伟作为警察局局长,也不能公然动手,直接冲着林风喊道:林先生,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不过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却突然看见了站在林风身后的刘希瑶,微妙的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的复杂,好像想要对刘希瑶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走上去。
林风也不反抗,直接拉着于婧和刘希瑶走上警车,然后默默的给王凯发了个信息。
······
天海警察局!
赵立伟亲自上阵,审问着林风,可林风根本不屑理会他,一副葛优瘫的模样!
“林风,你最好是将事情解释清楚,不然你得吃官司!”赵立伟凶相毕露道。
然而林风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就赌这个赵立伟不敢拿他怎么样。
林风的无所畏惧直接激怒了赵立伟,正当他准备强行逼供的时候,上面的厅长却打来电话。
官大一级压死人,赵立伟只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接电话,那头也很快传来了老奸巨猾的声音:“立伟啊,听说你刚刚抓了一个年轻人,叫做什么林风?”
赵立伟也微微心惊,上头的情报速度没的说啊,这才发生了多久,立刻就打电话过来询问了。
赵立伟知道不能得罪上面的大人物,立刻就谄媚道:“厅长的果真料事如神啊,连我抓了林风都算到了,真不愧是前辈,您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
对于厅长来说,位居高层,这些浮而不实的话他耳朵都听出老茧了,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要是这赵立伟说些有营养的话,厅长还考虑把他的位置向上提一提。
“立伟,那个林风现在怎么样了?”厅长好像尤其的关心林风的安全,对于他这种驰骋多年的老油条来说,只有对他有价值的人,他才会这么和颜悦色。
赵立伟听这口气,以为这上头的厅长和林风也有恩怨,立刻摇尾乞怜的说道:“厅长,你放心,林风我这边在审着呢,我一定秉公执法,刚正不阿,以您为榜样,向您学习······”
结果出乎赵立伟所料的是,电话那头立刻就破口大骂道:“你个滚犊子玩意,谁让你审问林风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审问他?”
厅长的暴怒直接把赵立伟给吓坏了,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赵立伟立刻噤
若寒蝉的说道:“厅长,立伟愚笨,有什么事情还请您明示,立伟一定照办!”
“放了林风,立刻,现在!”
“啊?厅长你说什么?放了林风?”赵立伟不停的抠着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可怜这赵立伟啊,就是把耳朵抠出血来,也只会得到一样的回答。
“难道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现在就给我放了林风,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说完,厅长也不等赵立伟回答,直接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啪······”
赵立伟手中的电话就这么摔在了办公桌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厅长竟然强行命令他放了林风。
弟弟赵立刚可是被打了个半死啊,而且他还是个城管,也算是为国家办事的人,结果却换来了一句必须放了林风。
赵立伟心中有气,他恨,可他又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跟古代君臣之间的关系一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赵立伟恨恨的咬了咬牙,难道这个林风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不过容不得他多想,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放了林风,听厅长那急不可耐的语气,慢一秒有可能都会让他再次大发雷霆。
带着无限的愤懑,赵立伟还是放了林风,就在林风云淡风轻的离开警察局时,赵立伟狠狠的剜了林风一眼,阴狠的目光一闪即逝,仇恨的种子已经在赵立伟心中种下,他暗暗发誓,接下来就算是掉了头顶的乌纱帽,他也会无穷无尽的复仇。
而在另外一边的医院里,赵立刚的脑袋上正缠着绷带,像是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回来的一样,而那满口的牙齿,则全是新装的烤瓷牙。
“哥,你······为什么放了那个恶贯满盈的混蛋?”这赵立刚似乎还不适应新的牙齿,说话还有些漏风。
赵立伟心中正有气呢,现在被弟弟这么一责怪,立刻就气不打一出来,一拳狠狠的打在医院的墙壁上,阴狠道:“你以为我不想弄死那个混蛋吗?在我心中,我比你更加恨他,可我能怎样,我能怎样?”
赵立伟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暴怒的向弟弟赵立刚大吼大叫着,那张开血盆大口的模样,让病床上的赵立刚恐惧万分。
在赵立刚的印象中,哥哥赵立伟一直没有吼过他,虽然自己只比他晚出生几分钟,但是这个哥哥十分的称职,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就算小时候自己偷了邻居家的钱,哥哥赵立伟都骗父亲是自己偷的,自然免不了父亲的一顿毒打。
可是现在,长兄如父的赵立伟竟然大吼大叫,这一下就让赵立刚蒙了。
“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病床上的赵立刚唯唯诺诺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看着被打的眼神有些呆滞的弟弟,赵立伟也心疼不已,暴怒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下来,默默的走到窗户边,忧郁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像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