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没有任何好消息带给我了?”
听完苏以乐的话,橘枳这样问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话音中倒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这件事本来就怪不到她头上。
摇头,苏以乐笑着说:“倒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橘枳:“什么?”
苏以乐:“我估计有大半年的时间不需要再去巴黎了,可以一直留在国内,这个消息是不是好消息?”
橘枳:……
虽然橘枳心里不否认苏以乐这说法,但不坦诚的他实在没办法正面肯定苏以乐的话,所以沉默了。
沉默也好,直接否定也罢,这都是没办法轻松改变场面上气氛的,两人之间还是有点尴尬的意思,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Angle’计划的情报到此为止,而艾德蒙·柯林斯那边我也没有收获到什么,CS那边对他也有点讳莫如深的意思,可能连他们也会感觉艾德蒙当前的处境很奇怪吧!”
“即便是这样,你还可以稍微安心一点,因为没有大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最终效果的‘Angle’是不可能做出来的,只要你提防着艾德蒙,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样说完,苏以乐实际上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TL可不是那么老实的家伙,在半成品的“Angle”上,他们留下了TL的专属构造,这一点可能会成为“Angle”最致命的漏洞,这也是他们自保的手段。
所谓的“可以攻陷一切安全系统”的程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安全系统的强度一直在升级,没有哪个攻击程序可以百分之百攻陷什么,他们所做的只是不断提高适应度,在成功的一边加重砝码,让天平尽可能地倾斜过来,但这样做是有潜在问题的……
这样说了,橘枳脸上表情略有恢复,而对话的内容也开始调整。
“艾德蒙那边还不能确定,至少目前还没有收获,凯文的学生奥古斯特·朗曼已经来了,但我并不看好他。”
“你还真是直接啊!”
嘴上这样说着,苏以乐在笑着,她倒是非常喜欢橘枳这样的性格。
不置可否,微笑着的橘枳也举起酒杯对苏以乐示意一下,可以喝了。
其实,苏以乐的酒量……她根本就没有酒量!
“你真的喝过酒吗?”
才喝了三杯,苏以乐那边就有点醉了的意思,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这让橘枳忍不住问她。
橘枳也喝了两杯,他平时虽说只喝纯净水和果汁,但红酒之类的东西还是可以喝点的,更重要的是他的酒量竟然还不差,真是没道理讲!
虽然说红酒什么的讲的是后劲,但跟橘枳这样喝两大杯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哼哼,你可别小看我!”
对橘枳摆摆手,苏以乐笑得很痴,然后红酒继续往嘴里灌,桌上的正餐真是没动什么。
已经够了,将杯子推到边上去的他不准备再喝了,同时把那还剩下不少的红酒瓶放到自己边上,也不让苏以乐喝了。
“把酒给我!”
朝橘枳手边指了指,苏以乐这样说着,她可还没喝够,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半点酒量,但心怀不轨的她已经决定必须把自己喝的烂醉!
什么叫套路,这就是了!
“不许再喝了。”
姿势优雅地吃着算是午餐的食物,橘枳看着苏以乐说,命令着。
一副不碍事的样子,苏以乐冲着橘枳摇头,说:“不行,我还能喝,把酒给我!”
说完,她已经站起来,收手去够,但在够到前被橘枳把手腕抓住了。
“不许再喝了。”
重复之前的话,橘枳盯着苏以乐,双眸中的严厉味道告诉苏以乐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见此,也没有完全喝糊涂的她也只能放弃,微微用力挣脱橘枳的手后坐回去。
靠坐着,苏以乐眸光迷离地看着橘枳,嘟囔着:“你真是不够意思,酒都不让我喝!”
被她这样抱怨,轻轻摇头的橘枳吃着自己的,没有回答。
真是喝醉了,而且红酒后劲开始发作的苏以乐见橘枳不说话,嘴里开始重复,“哎,橘枳,我说,你真是不够意思,酒都不让我喝!”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橘枳的筷子在送到唇边时停下来,跟着就放下来,视线盯着苏以乐。
这是苏以乐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也不奇怪苏以乐为什么会知道,毕竟他也早就知道苏以乐就是苏以乐,但这种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
“苏、以、乐。”
“叫我干嘛!”
说出苏以乐的名字,橘枳是一字一顿的,话音中满是调笑的意思,而脑袋已经接近宕机状态的苏以乐想不了太多,只能本能地做着最浅层的回应。
“你不会喝酒吧?”
“嘿嘿,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不会喝酒……你没看见我喝了……这么多吗……我跟你说,我一点都没醉呢……再再喝一瓶都无所谓……”
即便喝醉了,无法坦诚的她还在嘴硬,死活不肯承认“不会喝酒”这一点,可这样的嘴硬也没有持续下去,话锋一转的下一刻就变卦了!
“哼哼,好吧,我说实话……我根本就不会喝酒啊,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能让酒精麻痹、麻痹自己的、自己的……大脑呢!”
在苏以乐断断续续说话的过程中,橘枳一直盯着她看,等她一停,他的问题就马上跟过去,像极了要趁着她喝醉了拷问她。
“不会喝酒,干嘛要喝这么多?”
“呵,你傻呀,还问这个,我当然……当然是因为高兴……因为高兴才要喝、喝、喝这么多啦!”
被喝醉的苏以乐说“傻”,橘枳还只想笑,在他看来,喝醉的苏以乐或许更有意思,更好玩。
“为什么高兴?”
这个问题似乎太尖锐了,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苏以乐一瞬之间像是清醒了,笑着说:“哼,你想知道么,想知道的话,你过来啊,我告诉你好不好?”
轻笑间,橘枳说:“不好。”
“好吧,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说着,苏以乐站起来,一只手撑在椅子上有些摇晃地站起来,扶着桌子边走到橘枳边上来,朝他耳旁俯身下去。
就在橘枳还有点好奇苏以乐会说出什么理由来,一股夹杂着深沉红酒味的栀子花侵占他的嗅觉,然后滚烫、湿润的柔软印到他的侧脸上,跟着是幸灾乐祸的调皮话音。
“嘻嘻,你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