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进步的不止是他们两人而已。
拼桌吃饭时,林云英等人曾通报,六月中旬测试时,班上学员实力达到六阶水准的,居然有6人之多,包括林鸿、刘明钊、汤肄科、沈威、顾志明等。
五阶学员足足28人,仍滞留在武者四阶的学员,仅剩下十四人!估计所有学员脱离四阶苦海,也就这一两个月之间。
包括这些学员在内,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给冉慕晴以动用皮鞭的借口。
虽然同学们对她的高压政策颇有微词,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几个月大家能取得如此显著的进步,她那条令人闻风丧胆的皮鞭,绝对贡献非小。
6月22日,二年级学员在比武台举办了六县中期比武选拔赛。任若冰、宋廉毫无争议地被列入参赛名单之中。
剩下的3个名额,主要由6名六阶学员的进行角逐,最终林鸿、刘明钊、汤肄科以微弱的优势,战胜沈威、顾志明等人,获得了参赛资格!
无论是宋廉、任若冰、林云英都为林鸿、刘明钊二人感到高兴,有了任家、林家的资源支持,他们已经拥有了六阶中期的实力,算是半只脚跨进了西林省高级武道中学的门槛。
…
而任若冰、宋廉二人连续数月的神秘“失踪”,甚至连吃中午饭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们,自然也曾引起林鸿、林云英、刘明钊等朋友的怀疑,不过都被二人以修炼搪塞过去。
记得有一次吃晚饭时,林云英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你们俩总是同时玩失踪,整天呆在一起,究竟都玩些什么?”
遭到任若冰的霸气回击:“谁说我们整天呆在一起?我们不需要练锻体诀吗?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
“全班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力相当,在一起对练很奇怪吗?有本事你们三个一起上,要是能打败我,以后我的实战对手把你们也算上!”
三人听罢,都不吭气了。
普通人在天才面前没有人权啊。
在所有学员的心目中,任若冰无论阶位、实战都压宋廉一头。如今,宋廉能打败邱云鹏,而林鸿、刘明钊、林云英三人即使联手,在比武台上都未必能干掉邱云鹏,更别说任若冰了。
所幸此时,他们毕竟只有十一岁,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不太可能将他们的行为跟谈恋爱、滚床单之类的名词联系在一起。
所以,连发现端倪的老师,也没有穷根究底。
被任若冰怼得久久说不出话的林云英,心中有无限的委屈,却只是低声辩解了一句:“人家现在也很努力的,好不好?连那个魔女教头前几天都表扬过呢!”
“真的?”任若冰目光看向林鸿、刘明钊二人,道:“你们俩听过?”
“没有!”林鸿回答,刘明钊亦摇头。
“是冉老师在来食堂吃饭的路上碰到我,表扬了一句,当时旁边没其他人。”林云英解释道。
“也就是死无对证咯?”任若冰问道。
“这怎么能说是死无对证?我们两个当事人都还活着!”要不是林鸿及时制止,林云英差点嚷起来。
“那怎么求证?难不成我特地去问:‘冉老师,您前几天是不是表扬过林云英学员?’我保证她不是把我当做嫉妒求表扬,就是把我当做无聊套近乎!”任若冰难得挤眉弄眼地恶作剧。
“那你说怎么办吧?”林云英郁闷得想吐血,却又毫无办法。
…
6月29日清晨,天朗气清。
景云县一中校门口,一辆大巴校车旁边,一身休闲服的南士齐老师,渊停岳峙地站在车门边。
不远处,是两个永远全副武装的门卫,和笑眯眯的和蔼看门老头。
今天,是景云县武道中学,前往岐山县参加六县中期比武的日子。
虽然比武是在后天,也就是7月1日才正式开始。但由于景云县与岐山县之间距离比较远,道路也不好走,开车得四五个小时。
为了让学员们保持良好的竞技状态,学校决定提前一天出发,给学员留出一天休息、恢复的时间。
“老师,早!”第一个到的是刘明钊。
“你也很早!可惜啊,早起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说,你算是早起的鸟儿呢,还是早起虫儿?”南士齐严肃的神情中,经常蹦出幽默的语句。对这个仅次于宋廉的寒门子弟,南士齐心中是欣赏的,所以一向待之和颜悦色。
刘明钊习惯了南老师的幽默,苦笑道:“我也想当鸟儿,可惜没有任如冰、宋廉的天资;只能尽量避免被吃掉的命运吧!”
南士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吃虫儿恶心,被鸟儿吃可怜!还是当人比较好,可以登上校车去旅行,先上车吧。”
刘明钊看着即将走到近前的第二个学员,恭声道:“老师,我先在旁边等等,等下与其他学员一起上车,行吗?”
“随你!”南士齐简单回答了一句,不再多说什么。
宋廉抵达时,包括任若冰在内的大部分学员都已经到了。
先上前向南士齐问安,然后与任若冰等站起一起,随意闲聊着。
过了几分钟,南士齐看了眼手环,拍了拍手掌,高声说道:“好了,出发时间快到了,请大家排队上车!先上车的先挑座位。”
所有学员开始陆续上车就座。
与此同时,冉慕晴一身洁白的运动服,几乎又是掐着秒表,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毫不停顿地打开驾驶室车门,干净利索地钻了进去!
“车还是我来开吧?”南士齐绕到司机座的窗外,敲了敲车门,喊道。
“放心吧,妥妥的!”冉慕晴拍了拍方向盘,特地按了声喇叭,说话时信心十足。
南士齐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只得一脸郁闷地上车,在副驾驶座上坐了下来。
“都到齐了吧?”看了一眼坐无奈的南士齐,冉慕晴问道。
“齐了!”
“好,出发!”冉慕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飞窜而出,刚刚赶至车后,打算前来送行的马副校长,吃了一屁股的灰尘。
而南士齐看向方向盘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