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手段尽出,尤其是那六柄飞叉,若是被缠住了,凭手中的湛卢剑还真不好应付,沈平双目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双肩微微一晃,手腕下面却忽然飞出来了一道亮银色的剑光,迎着那六道乌光就斩去,却是沈平为了速战速决,直接放出来了银啸剑。
银啸剑剑光入一弯虹月,化为一道流星自那六道乌光处划过,只听得叮叮叮的接连六声脆响,这六柄飞叉却是被银啸剑一并斩断,宝光溃散,沦为了凡铁。
那小夜叉刘元见状当即‘哎呀’一声,眼看着辛苦祭炼多年的法宝就这么没了,顿时双目通红,盯着沈平高声道:“小畜生居然敢坏了小爷的飞叉,定然与你不干休!”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团黑雾一样的东西,在空中一甩,迎风长成三四丈,口中念念有词,对准沈平压来。
而那银啸剑断了刘元的飞叉,略微一顿,随后飞速来到了刘元头顶,对准了头上的粉色罗帕狠狠地一绞,随着裂帛之声,那罗帕便被生生搅碎,然后毫不停歇,从天而降,犹如星落九天,银色剑光直接穿过那三四丈的黑雾,苍鹰扑兔一般自刘元的脑门直落而下,待沈平挥手重新将剑光收回手腕下,才见那刘元整个人中间出现了一道血线,然后被从中分为了两半倒在了地上,肠子内脏落了一地,眼见是活不了了。
那女蛇精见沈平忽然放出来的剑光如此厉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其他,扭头就跑,却不知沈平早有准备,不等她转过身,一道金珠遥遥打来,落在腰腹之间,那巨大的力道让她飞出直接撞倒身后的一株巨树,一时间起不了身。
这个时候,沈平才缓缓地走到那女蛇精身前,问道:“你们为何来这三熙观,可知道曹友人的下落?”
原来方才沈平有意留手,便是为了留下一个舌头来问话,刘元没头没脑的将他当做了曹友人弟子,并且毫不客气地动手,说明对方乃是曹友人的对头,若不是对方说不通,沈平或许会好好地向他打听曹友人的动静,不过现下也不晚。
那女蛇精知晓自己不是沈平对手,不敢怠慢,连忙道:“仙长饶命,小妖在山中修行,不过是被那金光道长强行拘来与曹道长为难,还请饶过小的一命?”
听女蛇精这么一说,沈平觉得其中有故事,便双目一瞪,冷然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来。”
那女蛇精已经被吓破了胆,当即将金光道长呼唤人手在九山寨围堵曹友人的事情说了,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然后才巴巴的看着沈平,似乎是等待沈平发落。
这个时候,沈平才知道为何自己等了整整三日都没有见曹友人归来,只能够暗道晦气,随手一剑将那蛇精斩杀,将两只蛇精的尸体并三人随身的宝囊都收起,这些东西都可以在玉墉剑派内换取门派贡献,从而兑换一些修行的丹药,身为内门弟子,兑换丹药的价钱也要优惠许多,比直接在附近的仙市换了要划算许多。
思索了片刻,沈平便直往西面的九山寨而去,虽然因为一系列变故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沈平要除掉曹友人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改变,他打算先到九山寨打探清楚情况再说。
行至半途,沈平忽然见到一行三人自眼前飞过,前面两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都生的十分凶恶,想来是一对兄弟,身上血煞之气都甚是浓厚,驾着一团红黑色的云雾,紧跟着两人身后,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模样,沈平略微辨认,却认出来了这人却是自己之前在信息中看到的曹友人的大徒弟曹飞来。
当下心中一动,他便跟了上去,观察了一番,看前面那一对兄弟也有筑基七八层的修为,猜测着两个人多半是曹友人请来相助的帮手,此番曹友人被围攻,自然也会想法子请人相助,他想了片刻,索性直接现身,拦在了三人身前,也没有去理会那一对长相丑恶的兄弟,而是对曹飞来道:“你便是曹友人的大弟子曹飞来吧。”
曹飞来见沈平突然现身拦路,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却疑惑道:“正是,却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沈平淡淡的说道:“我名为沈平,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对于沈平的名字曹飞来还真没有什么印象,当初曹友人嘱咐韩猛去寻找曹飞来的踪迹的时候,曹飞来并不在场,韩猛办事不利,没有找到沈平,汇报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当着他人的面,以免被曹友人处罚的时候狼狈丢人,而且这件事情在曹友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再提起,因此曹飞来还是第一次听说沈平,他一时间摸不清楚沈平的态度,便开口道:“原来是沈兄弟,幸会幸会。”
“不必!”沈平依旧是淡淡地说道:“很快你便知道遇到我便是你的不幸了。”
听沈平这么一说,曹飞来顿时明白沈平这是来找茬的,当下脸色一沉:“这位兄弟可是要与我为难?”
点了点头,沈平道:“我与曹友人有一些过节,你既然是他的弟子,自然也逃不了,先前韩猛和钱安已经被我斩杀,算是收了一点利息,待我斩了你再去见过曹友人,。”
曹飞来听了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两个师弟是死在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手里,他行事沉稳,加上与韩猛钱安也没有多深厚的情谊,这个时候却在衡量沈平的实力,没有着急动手。却是旁边的两个人忽然站了出来,神色不善的盯着沈平道:“你这个小娃娃,见了我们兄弟居然连行礼都没有,莫非是不将我们冯山冯水两兄弟看在眼里,我们两个受曹道友之托前去助拳,既然你也要找曹道友的麻烦,索性便在这里将命留下吧!”说罢便凶光毕露,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沈平围住,仿佛只要沈平回答稍有不对劲便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