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戏的拍摄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边关》剧组这边的演员都有在部队里面入组训练过一段时间,要不然拍摄起来进度就会很慢。当然,那些都和南明朗没有多大关系,冯建导演根本就没有担心南明朗的戏份,因为正如训练的军人庄晨说过的,南明朗很危险,是个老手。
拍摄这些动作戏份,南明朗没有什么问题。
剧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完全能够了解南明朗这个年轻演员为什么会拿到戛纳电影节的影帝。
每一场戏的表演实在是太过惊人!
……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明白!”
南明朗的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怖,那双眼睛深处透着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那些是什么,那是上百公斤的毒.品!”
“不能再等下去!”
伴随着南明朗的话,林子里面起了风,大风摇着树,就那样不断地疯狂地刮着,吹着……
狂风不断!
“好!这条过!准备下一场戏!”
南明朗的最后一场戏。
……
各部门准备妥当之后,也就是到了正式拍摄的时候。
现场并不安静,狂风不断。
南明朗估算了一下那根绳的距离,咬了咬牙,他猛地一跳,南明朗已经抓住了绳索。他在空中微微地摇晃着,他极力地安定自己,然后一只手吊着绳索,一只手慢慢解开绳结。终于,南明朗完成了这个耗尽心力和体力的动作,等他把那只手也解开时,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首先把枪拿到了手里,在原地躺了会歇了口气。
他给勒出了血痕来的手腕过了过血,然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林子里面刮着风,屋外空空荡荡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像是座鬼村。这一切足以让南明朗困惑,但不能让他放松警惕,翻身一跃,猛地蹿入了丛林。
从昼至夜的一通折磨,已经让南明朗耗尽了体力,他一边摇摇晃晃地穿过丛林,一边从树上撸下一些可食的枝叶,啜吸着上面的露水,咀嚼着苦涩的枝叶,以补充自己的体力。
他已经快站不住了,一根横伸出来的枝干,将他绊得摔出了三四米。
风更猛了,也更急了。
他必须要把消息传出去。
“杨哥!”
南明朗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他听见小虎的声音。
他看到小小的人影,在丛林边缘的山道上,从他背后走了过来,十三岁的小虎,南明朗眼神一怔,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孩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抽出了一把枪。
“砰”,一声枪响!
狂风呼啸,鲜血就那样不停地往下流。
南明朗望着那个孩子,忽地笑了,孩子握着枪的手还在发抖,一张小脸脸色惨白。
他笑着笑着又哭了,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凉。
就是这个眼神,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静,再狂乱的风仿佛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
……
头皮发麻,真的就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南明朗的表演真的就是让人完全进入戏中,感受到了角色的悲伤或痛苦,那样的感受太过强烈,让他们心里都很不好受。
真的就是难受!
不过再难受,也就最后这一下了。和很多影视剧作品一样,作为线人卧底很多时候的结局都很难全身而退。
现在南明朗的这个线人卧底也就是这样牺牲了,因为那些毒贩的操控,死在了一个孩子手上。
相较于上一部电影《杀人犯》,《边关》这部电影对于南明朗的很高,但内心戏份会比较少,毕竟上一部电影可以说完全就是南明朗的个人主角,眼神变化,内心情绪波动这都是杀人犯为主线,而现在这部《边关》南明朗只能算是客串的配角,戏份并不多,因此很快就拍摄结束。
虽然说《边关》这部电影,南明朗拍摄时间不到一个月,但其实在这部电影上面花的时间可一点都不少,要知道前期入组训练就有一个月。
相较于其他演员入组两个月以上,南明朗的入组的时间要少,毕竟戏份摆在那,就算冯建也没好意思让南明朗跟着其他演员一同入组训练。
“南老师,没事吧?”
剧组的工作人员等导演一说过,连忙过来扶南明朗,看见南明朗手腕处被绳子勒的伤,自然要询问一番。
“没事,没事。”
南明朗拍了拍身上的土,摸了摸走过来的小演员的脑袋,笑了笑,然后去一旁准备卸妆。
现在他在《边关》这部戏的戏份也拍完杀青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也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束花送了上来,祝贺南明朗戏份顺利杀青。
南明朗接过花,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漱口清一下嘴里的树叶味,感谢剧组工作人员的辛苦。
剧组工作人员可以说对南明朗这位小鲜肉当真是越来越喜欢,有演技,又不作,还十分有礼貌,一点都没有顶尖流量的高不可攀,拍戏之后就是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性格很好。
一个个都过来和南明朗拍照留念,他们也都知道南明朗拍完这最后一场戏之后就要离开剧组了,这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合作,自然都过来合影。
“风这么大了,赶紧收了,今天只能先收工!”
戏份拍完,风越来越大,剧组这边也准备收工,毕竟天色也晚,只怕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雨来袭。
狂风呼啸的声音如同嘶鸣惨叫一般,听着让人心慌。
……
戏份拍完,南明朗也松了一口气。
真正说起来,《边关》这部戏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轻松,角色本身的黑与白,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地带,一个不小心就是死亡。
尤其是最初一开始入组训练带他的队长让他感到很危险,就像是整个人都被看穿了。
虽然南明朗什么都没做,但没来由地就是不安,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很警觉,就像是猎物要被猎人发现一样。
南明朗揉了揉手腕处的伤,看着外面那越来越剧烈的狂风,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