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
汪潮这时候说话了。
他看着安泽,冷笑道:“我们都知道你很希望跟唐家合作这个项目,但是,你要搞清楚一点,这一次,并不是唐振雄过来的,而是他的女儿!”
“她再厉害又怎样?都还不到二十岁,难道你怕吃不住她不成?”
“再说了,我们如果能将这个项目继续拖下去,政府肯定会不满,到时候就有可能跟唐振雄解约,那样一来,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而且,她来这里跟我们谈判,不就是想图我们跟唐家合作带来一条庞大的资金链以及人脉资源吗?难道说,你不想让那个大项目留给我们自己,非要给唐振雄吃下去才甘心?”
安泽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也要明白,你说的这些只是一种假设而已,唐振雄的影响力在这里非同凡响,先想让政府跟唐振雄翻脸,这个可能性太小了,这个风险冒不得啊,而且,这一次如果做得太过分的话,我担心会让这丫头失去理智,导致这一次的谈判再次夭折,到时候唐振雄一怒之下,另找合作伙伴,那就糟糕了!”
“不用担心!”
高升含笑道:“现在的局势还远远没能到那一步,而且,以我对她这几天的研究,唐振雄的这个女儿,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这一次的小混乱,只是给她加点火,免得谈判总是胶着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局面!至于汪兄所说的,将这个项目从唐振雄的手中全部夺走,这是不可能的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夺取多一点利益罢了!”
闻言,汪潮叹了口气,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心中总是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要是整个项目都是自己三人的,那该多好啊!
妈的,唐振雄那老东西命这么大,老子三番两次秘密派人去暗杀他都没有成功,倒是让自己损失好些钱财!
真的是日了狗了!
现在看来,想要继续这个想法,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安泽则是没有反驳什么,而是淡淡说道:“但愿如此吧,就这样好好谈下来赚点钱不好?非要搞这些破事儿!”
汪潮便冷笑一声,说道:“我说安泽大老板,你要是对这事儿不感兴趣呢,大可以在谈判桌上面睡觉,反正我们是共同进退的,谁也不会亏待谁!”
安泽瞪了他一眼,拍了拍桌子,说道:“跟你们谈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真的是没趣,我先撤了,你们继续!”
说完径直离开了房间。
安泽一走,高升就优雅地笑了起来。
但是,这一份笑容当中,多少有些苦涩的味道。
他看向老神在在的汪潮,好奇的说道:“老汪,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我们明天在谈判桌上,是不是就可以摊牌了?”
“不急!”
汪潮摇了摇头,说道:“她的底线还没有达到的,还有可以压榨的余地!”
“这是要玩火了呀!”
高升皱起了眉头,说道:“上一次去杀她,就已经很过分了,失败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来这样搞,是不是不妥了?”
“没错,虽然她的确是一个小姑娘,可是,你不要忘了,唐振雄可还没死的,等他的身体好起来了,
知道我们这样对付他的女儿,我们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放心吧,没事的,你要相信我,这一次她的底线,是没有达到的!”汪潮一脸自信地说道。
这话高升自然是不信的。
他已经觉得这个汪潮疯了。
骂了隔壁的,上次跟着他一起疯,已经让他后悔了,现在还这么搞,真不怕死?
高升可是深深知道唐振雄的可怕之处。
别看他是星洲地头蛇级别的超级豪门,但是跟唐振雄那个老狐狸呆在一起,还是要畏惧三分。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震怒之下的唐振雄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汪潮,这是想要拖着自己去死?
高升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愠怒,但是也不好发作,只好说道:“老汪啊,你也看到安泽那小子的态度了,他甚至连试探一下都不愿意,别看他长得像一个艺术家,可是他骨子里是一个粗人,不喜欢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买卖,我比他好一点,偶尔喜欢动一下手脚,可是,我们做生意的,主要是求财,而不是斗气啊,做到这份上了,应该要收手了呀,你说呢?”
汪潮想了想,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升,平静说道:“话虽如此,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压她一次,能赚多少?那可是数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买卖啊,我年纪已经不小了,打算谈完这一次就去旅游了,能赚多少就多少吧!”
高升的嘴角顿时抽了抽。
他一脸复杂地看了一眼汪潮,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再来一次,不过,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到时候出了差错,我可不会跟你一起死!”
“相信我,死不了的!”汪潮充满自信地说道。
说完,汪潮就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这栋别墅,是高升的!
等到汪潮离开之后,安静的房间,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高升紧皱着的眉头,依然还是没有松弛下来。
一想到这件事情办砸了之后有可能会承受的后果,高升就忍不住一阵背脊发寒。
唐振雄的怒火,说实话,他是真的感到惧怕!
呜呜……
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风侵袭。
哪里来的风?
瞬息间,高升的脸色微微一变,唯一的可能,那就是窗户打开了。
谁打开的?有人进来了?
可是,除了自己允许之外,还有谁能进入这个房间?
这么一想,背后立刻传来了一个声音。
“看起来,你似乎有些害怕!”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高升的脸色大变,但旋即,他的身体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果然是有人进来了,而且不是自己人,那么,对方就是来者不善了。
他心中闪过一丝慌乱,缓缓转身,复杂的目光迎了上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若一杆标枪一样站在与他不足两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