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里茶气的感觉可不就是她妈妈的作风吗?虽然现在变得跟个精神病似的。
她到现在都没忘记,她亲妈抢溪宝的奶喝。
木子的情绪变得低落,溪宝正好也注意到了。
“木子姐姐,你怎么了?”小团子小脸儿上满是担忧。
她感觉自己总有担心不完的事儿。
木子摸了摸小团子的头,故作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对着小七说:“看到没?你妹妹还是喜欢我的。”
小七:“……”真是幼稚!
被哥哥姐姐“蹂躏”一番过后,小团子终于吃到了学校食堂的饭。
“呜哇呜哇,真香!”
小团子嗷呜嗷呜的吃着饭,站在另一边的,带着她来的甄钰墨早已望眼欲穿。
“放心吧,人家跟着哥哥姐姐呢,不会丢的。”
“嗯…”
他知道不会丢,但是…万一…小丫头之后不理他了怎么办?
吃的正香的小团子突然想到了气什么抬起头望了望,除了一条条比她人还长的腿,她就看不到什么了。
她挠了挠头:“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似的…”
“怎么了?”木子揉了揉小家伙的头,眉目带笑,她好像越来越适应当姐姐的角色了。
“我好像把什么人忘了,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吃饱了吗?吃饱了送你回教室…”
“还莫有…”小团子眯眼笑。
“慢慢吃,不着急,就算校长来了,你也得乖乖吃完。”
木子说着,冷汗直流,她已经感觉到了校长的死亡凝视。
刚刚还是小甄到办公室把他叫醒,否则他还不知道得睡到什么时辰,那个小家伙醒了也不知道叫叫他。
“校长伯伯好哦!”
“小乖慢慢吃,不着急!”校长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还在食堂的其他人冷不丁一个寒颤。
“哦…”
小团子只能赶紧吃完饭,由着校长伯伯把她带回教室,看到同桌的那一瞬间,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
“啊…对不起,把你给忘了…”小团子一脸歉意。
甄钰墨故作高冷的不想理她,目光炯炯的看着黑板,这节课是他最欢的一节课,因为小团子一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的他耳朵都快怀孕了。
由于在校长办公室睡了一上午,所以小团子只上了下午,就被爷爷接回家了。
至于早上送乖宝到学校的老二,已经被自己的亲爷爷抓到警局,不让回家了。
“今天学习怎么样啊?”
小团子有些心虚的看向自己的爷爷,小嘴微微嘟起:“对不起爷爷!团子今天没有学到东西,光睡觉了…”
老爷子用脚拇指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儿,肯定是老二舍不得叫醒乖宝。
但是…就这么让校长那个糟老爷们抱走,老二也是真放心啊。
“不怪小乖宝,怪爷爷没有早点把你叫醒,好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好耶!”
小团子开心起来,扑到爷爷怀里,爷孙俩脸上都带着笑容,看上去和谐极了。
“小小姐和老爷长得还挺像的…”管家兼司机的老王,把自己的孙女儿一并接上,然后让她坐到后面。
木子看着黎老爷子和小团子的相处模式,不由的红了眼眶。
“木子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眼睛又红了?跟兔子一样了…”
木子冷哼一声,她才不是兔子呢。
“就是看着你和黎爷爷的相处模式,感觉好羡慕!”
她知道王爷爷要工作,陪伴她的时间很少,可是…她也是个孩子啊,也需要家人的陪伴的。
老王开车的手顿了一下,险些撞上前面的车子,而车子里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失联已久的柳月眉。
此刻的她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控制着,而这个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老王爷爷,停一下!前面那车里的人有点眼熟哦,木子姐姐…”
小团子说着看向了木子,木子很显然也注意到了前面车辆里的人,但她不想去关心。
“木子姐姐,你不去看看吗?那个阿姨好像…不太愿意跟那个长得很凶的叔叔走诶…”小团子边看前面车里的动静,边注意木子的表情。
见她的表情有些松动,果断的拉起她的手,打开了车门,然后两人就下了车。
此刻正是下班早高峰,所有人都被堵在路上,也正因为如此,那个小团子口中长得很凶的叔叔,此刻脾气相当的暴躁。
他是几天前听说自己媳妇儿曾带着女儿去投奔黎家,他自觉丢脸,所以没怎么管他们,可是没想到的是…
他会在一个偏远地区的角落里面看到她,那时的她正缩在角落,一脸的惊恐,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只想把这个女人带到城里,然后离婚。
他也知道她受不了自己酒后家暴,所以…他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正当想的入神,突然听到一个软糯糯的小奶音,让他一怔,然后向车门看去。
是自己那个便宜女儿抱着一个小肉团子。
他降下车窗,跟两个孩子说话,反正这道路一时半会儿畅通不了。
“怎么了?迷路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吓人,但是…早年受得伤,现在在脸上已经成了一道骇人的伤疤。
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本以为小团子会害怕,但小团子面色如常,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表情,他放下心来。
“不是迷路哦,叔叔…这个阿姨很可怜的,所以能不能不要打她?”
小团子看那个女人头上趴着的幼稚鬼都被眼前这个带着刀疤的男人吓得蜷缩起来,不由的摇摇头。
想不到啊,幼稚鬼还有害怕的人?
又想到这个男的是这个女的得丈夫,幼稚鬼又在这女人身上待了这么久,估计性格都差不多了…
“而且…我跟你说哦,这个阿姨身上有鬼东西,叔叔你怕不怕哦?”
木子闻言,纵使装的再冷淡,也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
你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出这么惊悚的话来的?
刀疤脸男人像是被吓住了,一动不动的。
“他怎么不动了?被定住了?”木子戳了戳刀疤脸的胳膊。
“是的呀,团子害怕他大喊大叫,所以给他定住了,现在该解决的是你妈妈头上的这只幼稚鬼,虽然我很讨厌她,因为她抢我的奶…”
小团子说着,变得委屈巴巴的,看向幼稚鬼的眼神也带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