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击鼓传花的公平公正,姜执月让长绘蒙着眼睛上前去敲。
花是花园里现摘的,是一朵盛放又美丽的山茶花。
只是临开场,姜衡丹思及晚宴还要与长辈入席,提醒起众人行酒令不可太过。
姜执月笑着应下。
今日她生辰,便由她开定第一句,以月字,前一句诗有月就行。
姜执月起的第一句便是王维的《鸟鸣涧》,那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从她的左手边起,便是兰宁郡主。
兰宁郡主挑眉,轻易就接上了一句。
以月入诗词的简直不要太多。
这月字的诗词足够多,也就让这第一局的飞花令也足足持续了十轮不止。
最后果真就落在了尹越头上。
他在小童数到三时,憋出来一句‘春山处处行应好,一月看花到几蜂。’
尹越话音刚落,姜宛白与姜芙瑶就齐声道:“重了重了!”
姐妹俩高兴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尹越‘啊’了一声,搔搔脑袋,“重了吗?”
“第七轮五姐姐。”
“第七轮五小姐。”
尹越这一问,陆青骁与姜执月异口同声地说道。
尹越不觉有他,憨憨地笑了笑:“少将军与六小姐的记性真好。”
小厮上前给他倒了一小杯酒,尹越豪迈地一饮而尽,而后杯口朝下,一滴不剩。
姜芙瑶则是看向姜执月和陆青骁,她说过的诗词她自己能记住也就罢了。
姜执月与陆青骁也都能记住,甚至还能记住是第几轮。
她自己都快记不住了。
这等天赋,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除了姜芙瑶之外,姜提玉也注意到了。
他从前听闻说陆青骁文武双全,今日这一行酒令倒是真的能探探他的底。
这一来,尹越就成了第一个被淘汰的人,他当中耍了一套拳法。
陆青骁看着眼熟,应该是尹大人亲自教授的。
第二轮则是让尹越抽签,抽中的是‘雪’字。
鼓声一响,从尹越的左手位,也就是陆青骁开始。
陆青骁第一句是苏轼的名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紧接着就是姜提玉。
这‘雪’字入诗的也不少,众人又是过了十轮。
没曾想,这一局竟是姜宛白意外出局。
她与姜芙瑶想到了一块儿,姜芙瑶把她想的说了,她替换的那一句却是姜执月说过的。
愿赌服输,姜宛白是服气的。
这飞花令不在于诗词多少,倒好像是得记住旁人说过的,一个重复就没了。
姜宛白叫人取了琴来,奏了一首应景的赏梅曲。
兰宁郡主听得如痴如醉,率先鼓掌。
接下来几轮就更快了。
花字,姜容卓出局;风字,兰宁郡主出局;人字,姜芙瑶出局;夜字,姜衡丹出局。
心字,姜提玉出局。
最后姜提玉抽到了一个楼字,就剩下了姜执月与陆青骁两人。
这时姜执月的好胜心也来了,与陆青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紧锣密鼓,看得身侧的人都紧张不已。
尤其是兰宁郡主,紧张兮兮地盯着。
姜芙瑶倒是轻松,咬了一口点心,低声说道:“你们觉得谁会赢呢??”
姜宛白扭头看她,想了想,“不好说。”
原本以为陆青骁是武将,说不定前几轮就出局了。
没想到,陆青骁一路凭着他的记忆力硬是撑到了最后。
反倒是她大意失荆州,连决赛都没进。
“我投少将军一票。”姜容卓突然冒出个脑袋,眼中出现了对陆青骁的严重崇拜。
姜容卓略微体弱,对陆青骁这个少将军十分敬仰。
今日飞花令还叫姜容卓看见了陆青骁的学识也十分渊博,小少年崇拜强者的心就藏不住了。
兰宁郡主闻言,也扭头说道:“那我也投我表哥。”
姜宛白急了,连忙道:“我投小六。”
又把姜提玉等人叫过来,就着谁能杀下最后一局这件事开了赌局。
姜执月见状失笑,被陆青骁轻敲桌面提醒专心。
她嘴角含笑看了过去,一双眼睛明眸善睐。
陆青骁冷不丁地就卡了一下,险些错过接题时间。
姜宛白扼腕叹息:“哎呀!”
兰宁郡主不甘示弱:“表哥好样的!”
姜执月轻松接下,陆青骁对答如流。
围观众人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两人的心理素质也非同一般。
最后一局,就剩两人,还能不紧不慢地进行飞花令,厉害。
着实厉害。
姜执月最后一句‘古壕凿出明月背,楼角飞来兔影中,’陆青骁就抱拳认输了。
“已然词穷,陆青骁甘拜下风。”
他坦荡地承认自己输了,目光却牢牢地落在姜执月的身上。
眼神极具侵略性,姜执月被看得小脸一红。
“阿婵赢了!”
“给钱给钱!”
“哎呀,表哥你真是太可惜了!”
最后一局胜负已分,投了姜执月的人高高兴兴收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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